為你是什麼東西!”
“你們要打架嗎?”白水晶故作天真地問着,用非常有禮貌的聲音。
“臭婊子!輪不到你開口!”為首的男子兇了她一句。
白水晶慢條斯理的從皮包中拿出電話,按了附近管區的警察局電話。
“喂!警察局嗎?我這邊是紅福巷,大王牛肉面這邊有人在打架滋事,快派人來呀。
”她收線。
“臭女人!”為首的人一巴掌打向她,水晶沒有躲,就等着這幾個隻會用蠻力的痞子過來。
但,還沒近她的身,為首的人卻早已被一拳打得飛撞到身後四個手下身上,倒成一堆。
“老大!”其中一人将手伸入口袋。
“不可以。
”為首的人按住手下的手。
而那個叫石強的人早已擋在白水晶面前,用低沉的聲音道:“陳昆明,聰明的話就快走!這地方亮家夥的下場你自己清楚。
”
五人站起來,在為首的人點頭示意下,飛快地走了;臨走時,為首的陳昆明撂下狠話:
“我們‘李派’不會放過你的!”
警笛聲遠遠傳來。
白水晶丢下五百元,抓着男人的手不由分說拉着就跑——她可不想上社會版丢人,也不想被帶到警察局盤問個沒完——拉着他跑是覺得兩人同一陣線;他是個好人,剛才那些人有槍,而這男人發現後立即擋在她身前;一個人的好壞不是外表或一張嘴可以看得出來的,肢體所表現出來的最準确,這個男人若不是認為自己死活無所謂就是不願殃及無辜。
感動,隻是一刹那間的事,平靜二十四年的心湖竟然起了波瀾;如果一個男人可以用生命去保護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這種好男人當然要好好把握:她決定了!
“你到底要到去哪裡?”在巷子間鑽來鑽去近二十分鐘後,那男人終于忍不住問了。
“吃飯!我可還沒吃哩。
”她指着巷子一家自助餐。
“小妹妹,你自己去吃,我沒空陪你。
吃完快回家,乖乖地。
”石強口氣有些柔和,與冷酷氣質不搭,口氣聽起來也怪怪的,但關心之意非常明顯。
還沒見過小女生像她這麼有勇氣的。
入獄五年了,他殺手特訓出來的敏銳直覺早知道小女孩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那時就覺得她十分有膽。
他現在這種樣子像土匪又像流浪漢,她非但沒立刻逃開與他劃清界限,甚至還笑嘻嘻地打電話在衆人面前報警。
太大膽的人總是早死,等小女孩長大了就會明白這一點;如果她這種性子能活到二十歲的話。
“你要去哪裡?回家嗎?”她雙手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哪能白白地放他走。
石強眼光黯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家。
我隻是要去找一個人,他會給我工作。
”
“在哪裡?我要知道;我們是生死之交呢!你要告訴我地點,我才好去找你。
”白水晶幹脆就順應外表裝得很小很小——至少他不會對一個小女生設防。
他拉開她的手,輕聲道:
“沾上我這種人會倒大楣;别找我。
”
“喂!”她很想追去,可是又停住了;追上去要做什麼呢?他叫石強,今天出獄;他大哥似乎是黑道老大,可是他卻要去找工作。
這些對她是陌生的,能在此刻幫助他什麼?等他站穩了再說吧!有緣,及會再見的。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己是個律師;而他卻是混黑道甫出獄的人。
她有信于他,他搞不好會退避三舍;男人的自尊與自卑是一體二面的,女人是傷不得的,要是遇上那種不會轉圜的大男人就更完蛋了。
白水晶咬了咬唇;會再見的!那時可要想個好辦法,她不玩欺瞞的遊戲,而且她要嫁給他。
改天找浣浣去吧!她搬去與一個據說是“正人君子”的男人同住,近兩個星期不見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發生;如果有戀愛事件,她正好可以觀摩一下。
轉載自熾天使書城掃校不詳
丁皓是個坐不住的人,如果他能安靜坐在辦公椅上超過一個小時,就代表那時他很想睡覺;最正常的丁皓是跟着員工四處巡視,一回來就很随意癱在沙發上煙酒不離身,聽着朱浣浣報告這些天工作的進度,露出一貫懶懶的表情。
今天丁皓沒出公司,真是奇怪。
朱浣浣一邊輸客戶資料到電腦中建檔,一邊偷瞄他;他甚至還叫她閉嘴。
有很多次,她在口頭報告是,用甜甜軟軟的嗓音催眠了丁皓,往後丁皓午睡睡不着時,都會叫她背一篇文言文來給他助眠。
天生的嗓音她改不了,對他的“善加利用”又好氣又好笑。
悶一早上了,丁皓一會兒到樓下,一會兒上來,說在等人,而孟冠人也用高度興趣的眼神在門口張望。
這兩個人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他們連午餐也不肯下去吃,到最後委托她去買自助餐。
是什麼重要人物呢?朱浣浣提兩個飯盒從巷子口走出來,等紅綠燈是還在想。
昨天丁皓要她一同到六樓搬一些雜物去丢,說是要給客人住,她還順便大清掃了一番,到今天腰還有些酸疼;誰叫她天生的雞婆命。
見不得屋子雜亂不堪。
正想得入神,一輛賓士車擋住了她的去路。
朱浣浣睜大眼看到三個彪形大汗圍住她,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雪白西裝、手捧一大束玫瑰的王平志。
他拿着花的手擱在車蓋上,另一手叉在褲子上,雙腿交叉而立,面孔以四十五度角面對她,前額的頭發吹得高高的,活像是剛從精品店走出來的樣子,從頭到腳都一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