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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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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

     下了二三天的梅雨,此刻天空仍灰灰的,有絲陰郁,他這一身白實在很不搭調。

    “嗨!浣浣!”王平志以很酷的手勢将花送到她面前。

     朱浣浣并不怎麼想見到這一個人。

    在公司幫哥哥的忙時,成天受他騷擾;她已經拒絕得很明白了,可是這人并不懂得罷休,天天藉故找她,并且雙眼明确地寫着“欲望”二字,老是流着口水盯她的胸部看——那是她堅持離開公司、到律師事務所工作的主因,已經半個月不曾見到這個人,以為可以就此擺脫,想不到他竟然有蹦了出來:好神通廣大呀! “有事嗎?”她沒接過花——一直覺得玫瑰俗氣,并且廉價,更讨厭送花的人。

     王平志揚起眉毛,雙肩一聳。

     “你哥哥人在國外,我當然有義務關心你呀!你怎麼到一間流氓公司當會計呢?到自己公司當主管不是更好嗎?我真是替你抱屈。

    一同吃午餐吧!”他眼光輕蔑地瞄了一下她手中提的飯盒,說完就抓住她手腕要進車。

     朱浣浣掙紮着,叫道: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我已經吃飽了。

    王平志,我還要會公司上班。

    ” 王平志色迷迷地看她胸部,不滿地說道: “你連流氓都可以陪睡,為什麼不能陪我睡?我王平志有錢有勢,是個人物;那家夥算什麼?我要弄垮他!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吧!” “你說什麼?!”朱浣浣驚呼。

    哦!這男人心中除了錢、權、色欲之外,就沒什麼了嗎?竟然開口閉口這麼淫穢。

    這人以前還算客氣,說話還很含蓄,現在他竟然說得這麼露骨,且毫無羞色。

    “放開我!王平志,大庭廣衆之下你想做什麼?” “哼!他們管我做什麼?誰敢管?”王平志得意地掃了四周一眼,路人匆匆走避——他身邊這三個手下夠吓人了。

     丁皓,你在哪裡?朱浣浣心中暗叫。

    真是的!用得上的時候偏不在身邊,平常派不上用場卻總是跟着她四處跑。

    她心中暗道:可不能與他上車。

    心念一轉猛用鞋尖踢他腳後跟,在他痛得尚未叫出口時,又将手中的飯盒砸在他頭上,急忙轉身要逃。

     “抓住她,快!”王平志氣急敗壞地大叫。

     街上人多,是利也是弊;一方面可以混淆他們的視線于阻擋他們的速度,但同樣的也使得朱浣浣閃人閃得很辛苦。

    一頭栽入一具寬闊的胸膛中——丁皓?這人身上有丁皓的氣息!她匆忙擡頭,見到的卻是一張比丁皓好看的臉,不是孟冠人那種貴族化的俊美,而是很陽剛的那一種;很高,與丁皓不相上下;身子很結實,也與丁皓相同。

    唉!現在可不是大做比較的時候。

    “對不起!”她匆匆低語,忙要閃過,可是王平志的爪牙早已呈三角形包圍住他們,路人也很自動地退到兩邊閃開。

    一拐一拐的王平志企圖在疼痛中仍做潇灑狀,表情十分怪異。

     “抓住她——小子,你是誰?快閃開别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 “你快走吧!這幾個人不講理的。

    ”朱浣浣也沒打算拖人下水,好心地對面前這個壯汗說着。

     石強皺眉看着眼前豔麗無比的女人——脂粉不施,卻亮麗可人,天生的尤物。

    包在層層衣服下的身材曲線隐約可見,完全不必靠化妝品來添色生輝,加上聲音嗲嗲柔柔地低沉誘人,想來應該是那種老大的女人,或酒家女之類的絕佳人選;不過,那一雙眼太純真了些,與她外表完全不符。

    他——有必要趟這個渾水嗎?他向來不多管閑事的;可是,若任這女人被抓走了,她會有什麼下場?那幾個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入流的角色,什麼卑鄙事做不出來? 他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從早上十一點從新竹被放出來,搭車一會到台北,不惹事生非,别人可不放過他,事情自會沾上他,若真以為出獄後可以天下太平可就真是妄想了。

     “他們抓你做什麼?”他問。

     “色欲熏心!還能有什麼?”她輕哼着,瞪王平志。

    “擄人是犯法的,你眼中還有沒有法律?光是妨害自由就夠你關上半年了。

    ” “少廢話。

    抓不到你,我誓不為人!”王平志見那大漢似乎無意介入,很蠻橫地伸手抓向朱浣浣。

    她驚呼出聲;不過,不是因為王平志的祿上之爪,而是王平志被打飛出去,躺在地上;她的右肩上方出現一隻手臂,手指有力的成拳。

    她轉身看陌生人,輕聲道:“謝謝。

    ” “找死!”另外三個人立即撲向他們,身手利落地閃動,也沒有看清如何出手的,隻一會兒就見三個人全跌到地上,随即落荒而逃了,就像所有電視情節中的落水狗一樣。

    臨走時,他們撂下狠話:“給我記住!”然後逃之夭夭了。

     “有沒有受傷?”她連忙上前問着,抓起他的雙手端詳。

    水晶說過,赤手空拳與人對打,使力不當就會傷到指關節;看他下手不輕呢! “沒有。

    ”石強收回雙手。

    今天淨遇到奇怪的女性。

    他看了一下四周,問道:“這附近有保全公司嗎?‘訊雷保全公司’——” “有啊!有啊!你跟我來,過馬路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我也在那邊上班,正好同行。

    ”朱浣浣猛然想到這人就是丁皓等了一上午要見的人。

     “我叫朱浣浣,您呢?” “石強。

    ” 顯然也是個惜言如金的人。

     朱浣浣也不多說,領他往公司走去。

     拒絕了她牽他過馬路的好意,石強忍不住好奇地打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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