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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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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辦公桌與他之間,雙手撐住二邊的桌面傾身看着她;她那句話說得可真挑釁,并且讓他聽得非常不是滋味。

    半個月來與她共處一室,将自己的情欲克制得連聖人也沒得比,就怕冒犯她,即使自己非常想要她;但她現在竟然說一點也不要他,實在太損他男性的尊嚴了。

     朱浣浣突然覺得心跳加速了起來。

    他的氣息微微拂着她前額的劉海……他要做什麼呢?走這麼近,好像也包圍住她;他的眼光好奇怪,不再是懶洋洋的,而是專注,很專注地看着她的臉,在一段深長凝視後,他的眼光落印在她紅豔豐滿的唇上。

    “呀——”不開口說話好像怪怪的,她張口正要問話,卻冷不防地被他的唇吻住。

     朱浣浣先是吓呆了,一雙圓睜的大眼驚奇地看着丁皓。

    他沒有閉上眼,眼色更加深沉了,最幽黑深處似乎燃着二團火焰,閃動着向她雙眼催眠。

    她有些站不穩,雙手連忙搭上丁皓寬廣的肩。

    接着,他的吻結束了,當他的唇與她分開時,她心中竟然掠過失落感;當然啦,并沒有什麼觸電的感覺,但并不讨厭。

     “閉上眼!”他命令。

    當她睜着一雙天真不解世事的眼睛看他,他心中就會浮現摧殘民族幼苗的罪惡感;這女人連接吻也不曾有過呢。

    心中又喜又内疚,但狂喜的成分比較多,内疚隻有一些些,其他全是得意與占用;他;要定她了。

     朱浣浣依言閉上眼,他似乎又想吻她了。

    閉上眼會有所不同嗎?——唉,的确是不同的,這一次比前一次猛太多了;剛剛突如其來的吻隻是淺吻而已,這一次可沒那麼客氣了。

    他一手托住他後頸,一手扶住他腰,完全侵略完全是百分之百丁皓式的吻。

     不由自主的熱在全身擴散。

    朱浣浣在他唇舌的挑逗下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這是什麼感覺?他的心跳好急,與自己一樣的怦動;而二人早已擁抱得難解難分了。

    她——可以回應嗎?她并不喜歡站在被動的位置,所以輕輕挑了下舌尖,令他震動了一下,立即熱烈地與她糾纏吸吮—— 直到丁皓猛然停住,她才得以好好地調整呼吸,覺得自己好像閉氣很久了。

    她臉埋在他胸前急喘——一個問題同時跳到腦中—— “為什麼……吻我?”她擡起臉問。

     “我高興。

    ”他任性地回答,很少笑的臉上竟然笑得十分邪氣,再次啄了下她的紅唇。

     “那你常常保持很高興的狀态嗎?如果你在高興時身邊正好沒有女人呢?就算是男人也将就了?”她信以為真。

    他吻過很多人嗎?心中讨厭這個想法。

     丁皓歎了口氣,他就是凡事認真。

    他也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但,天知道,他真的好喜歡逗她。

     “我高興也要看人的,你嘛——最有機會看到我高興哦。

    ” 朱浣浣輕聲道:“不可以随便吻人的,我以為隻有那種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戀人才會以吻為誓。

    它很神聖的,是不是?” 他正色道:“沒有感覺的男女接吻一千遍還是沒有感覺;可是你有,對不對?” 她點頭,眼光像是一個急于求知的學生,充滿全然的信賴,等他再說下去。

     “那就代表,你會是我的女人。

    ” “姘頭嗎?我不要!”她對感情或許迷迷糊糊,對丁皓說過的話可從沒有忘過,這二個字眼她可不敢領教。

    死丁皓,當他的女朋友不算太壞,反正她并不讨厭;可是對于那二個難以入耳的字眼,還是留給倒黴的人吧。

     “不是姘頭,死腦筋!是女朋友——以後要當妻子的那一種。

    ”他幹脆明說。

    反正他已在她唇上留下了他的唇印,将來誰要敢打她主意,他會率先揍死那個不長眼的家夥;那個王平志是第一個要痛宰的對象。

     朱浣浣疑惑地看着他,“可是——我答應了嗎?怎麼你的口氣像是你說了就算。

    ” “你會的,隻是你不明白而已。

    ”他替她做決定,反正他不打算讓她跑掉。

    去他的高學曆的正經小姐!他不在乎,這個女人在他眼中隻是個傻乎乎的丫頭,不保護不行——世道險惡,外面壞人一大堆。

    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想結婚的念頭,不是想找個人暖床,不是為了一個固定的床伴,隻為了她——一個叫朱浣浣的女人! 你跑不掉了——孟冠人不是這麼說嗎? 别人談戀愛都是這樣嗎?朱浣浣不知道;可是丁皓從頭到尾沒說一句好聽的話,是不是連哄帶騙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呀,而且他的缺點罄竹難書;她要這種丈夫嗎?反正來想,丁皓的确需要她這種老婆;如果沒有她這麼愛幹淨,丁皓三天之内就可以再堆一座垃圾山,那實在太恐怖了。

     “丁皓……”想一想又似乎覺得不大對勁,正要開口,就被丁皓阻止;他想到另一件事。

     “浣浣,中午你說王平志來騷擾你,那他有沒有說什麼話?” “他說要弄垮你。

    ”她皺眉思索另二句話要不要說。

     “還有呢?”他擡起她的下巴;一看就知道還有下文。

    她歎口氣道:“他還說,我可以讓流氓睡,他有錢有勢。

    ”王平志那種人沒什麼計較的,怪隻怪自己長相太“情婦”味了;她總是十分感歎自己的容貌常常招來不幸,從小到大,沒一件事順心。

     丁皓眯起了眼,不說話。

     “丁皓?” 一張吓人的臉,也是一個令她陌生的面孔,叫人打心底起寒顫。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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