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要浣浣的原因;即使她現在已深深陷入再也顧不得學曆之類的差距,但不安依然存在的!而這“不安”又重重打擊到他的自信、自尊——她竟然為一個女人如此神魂颠倒。
早上浣浣匆匆出門,那種似乎在逃避他的懷疑因子在心中着了床,而後在父親撩撥下,怒氣像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整個早上,他呆坐在這裡,想着浣浣周旋在一大堆高學曆的朋友中,招蜂引蝶,将她精心料理的餐點送給男人們吃……而他們都在笑有個丁皓的傻瓜輕易成了朱浣浣裙下拜臣之一。
這真是荒唐!但他已失去了理智,放縱思想越來越不堪入目,将自己的大腦折磨得慘兮兮。
“我——”她一雙大眼圓睜,正待說明。
可惜又來不及說完就被丁皓打斷。
“我是你的第幾個男人?一個千金小姐為什麼會看上我這個坐過牢、又沒學曆的男人!我甚至沒有冠人那麼吸引人容貌。
”
天哪!今天是說明日子?為什麼一向冷靜的丁皓會突然奇怪了起來?竟然還懷疑她的真心!才一個早上而已呀。
不行!她一定要開口;她不要吵架,也不要再聽丁皓自以為是的自話自說。
于是,她飛快的用手捂住他嘴,很快的開口:
“聽我說,丁皓。
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不過,你必須先聽我說完話。
有三個少年,昨天在淩月巷搶了水晶的皮包,被石強抓到,後來才知道是為了救一個阿婆的生命,昨晚他們已将阿婆送醫院了。
一大早,水晶找我做了一些飯菜去給那三個孩子吃,他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那幾個孩子是從一間私販人口的孤兒院逃出來的孤兒。
我與水晶打算幫他們。
我記得上回你說過,你的朋友中,有很多開機車行的、開餐館的,很樂意收學徒。
我想要安排他們工作,并且送他們去念書——不許開口,我話還沒說完,你隻要點頭或搖頭就行了。
”她兇巴巴地叫着,但聲音卻不帶一點威脅。
丁皓終于平靜不少,點了一下頭,狂怒的眼神和緩清醒不少;他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手。
浣浣又開口:
“我不喜歡你對我兇。
我最讨厭與人吵架,因為我不懂得怎麼吵,也一定會輸。
首先,我們先來讨論‘我不在乎你’這個問題……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不會發生什麼事都第一個想到你;我打算一輩子跟着你了,你還說這種話,并且像吃了火藥似的吼我。
如果将來我得一直承受這種待遇,我發誓,不管我有多麼愛你,我都一定會離開你。
再來,什麼叫‘高學曆’的小白臉?我到二十四歲還沒有初吻,還沒有人碰過是有原因的;那些高學曆、或富家公子哥兒,一個個隻看重我的外表,隻當我是胸大無腦的女人,常常露出色迷迷的眼光光想沾我,而對我的好成績卻不以為然;曾經還有人惡劣造謠說我色誘教授取得高分數。
我一直在等——等一個能真正欣賞我的内在的男人,知道我的單純與自愛,能用疼愛的眼神眷寵我一生,而不是以低俗的眼光看待我,或隻企圖要沾有我的身子;我以為你就是我一直衷心等待的人,可是你竟然開始懷疑起我來了,丁皓!你混蛋!”朱浣浣一向不掉淚的,但兩滴淚水硬是不小心滑出眼眶。
丁皓急了,忙要拉下她的手開口,但朱浣浣捂得更緊。
“别開口,讓我一次說完;你一開口老愛自說自話,不給我發言的餘地。
”
丁皓不再掙紮了,手指很輕柔地拭去她的淚,眼中是辯白與懊惱。
他内心深處早知道浣浣是怎樣的女人,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在撩撥後熊熊的烈火;他太急需浣浣的保證來反駁父親的質疑……但,這同時也傷害到浣浣了。
她從不知道女人的淚會讓他的心揪緊疼痛。
“我沒有征服過什麼男人;我也不曾企圖征服過你,愛情應是兩情相悅的事。
說征服,就太有決戰意味了。
我隻要你好好捧住我的心,不要誰征服誰。
”
“是的,你坐過牢、高中沒念完,又沒有美男子的面孔;可是,那又如何?我看見冠人沒有心動的感覺,卻在與你相視的一瞬間失神。
就是你了,丁皓,我自己情不自禁愛上你了。
你以為我會替陌生人清理屋子無怨無悔嗎?還讓自己全身疼了三天三夜;都是因為你的屋子呀。
我替石強打理屋子可沒那麼賣命,是不是?我們現在說清楚……如果你的愛情中還要摻入門當戶對、學曆相當的話,趁早去找别人,找那個方小姐也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你真的愛我,從今以後最好再提這些事,我聽一次就倒足胃口!”他終于放下她的手。
丁皓給她一個深深的長吻,将她摟緊得隻差沒嵌入自己懷中、身體中。
他的确配不上浣浣,連胸襟氣度也比不上;他一直知道,得到浣浣的愛,是他一生中的幸運。
“對不起,浣浣。
我今天表現得很差勁。
”他臉埋在她秀發中。
生平第一次向人道歉,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為什麼生氣?”她大腦還為那一吻而昏昏沉沉,無力多做思考。
“我父親反對我娶你,并且認定我娶不到良家婦女。
我的确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