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來看你的。
」周劭嘴巴可硬了。
方暢不理他的嘴硬,說着:
「你去渡假之前,不是還得意洋洋的說,能把死對頭的得力秘書挖過來是你二○○四年最偉大的功績?于是放自己大假以茲慶祝。
今年也就不必費心去跟範姜頤鬥了,你很滿意這個大勝利,相信範姜頤會為此吐血一整年。
」頓了頓,又說道:「你又說,反正王秘書不僅有能力,人也長得美,搞不好你會如大老們所願的把她娶來當老婆。
也先别談那些愛不愛的了,光是想到死對頭會為此感到震驚不信的表情,就值得你在結婚證書上畫押了。
你還說……」
「别像隻鹦鹉似的隻會重複别人說過的話!」招架不住的周劭橫他一眼,「我知道我說過什麼,不必你提醒!」
「很好,那麼,請你告訴我,你不回你的副總辦公室與王秘書培養感情,為将來的結婚進行曲做一些必要的鋪陳,莫非你以為隻要時間到了,向她丢出一隻鑽戒,她就會乖乖嫁入你周家大門?」
「我可不敢這麼想。
」哼了哼。
「所以,隻送一次花是不夠的,就算那一次送了一整車,數量多到差不多是十個女人這輩子可能收到的總量。
雖是這樣,但還是隻能算一次。
你應該明白。
」
「說得好象你多懂女人似的,你對女人的了解有我多嗎?你又沒追過女人!」這個奶油小生向來隻有被女人狂追着跑的份,不曾主動對女人獻過殷勤,也好意思出口指導他!
他耶!從三歲就開始跟小女生玩親親的情聖耶!
雖說他們都長得一張好面孔,但他跟方暢最大的不同是——他享受着被女人追求、以及追求女人的過程,在愛情裡如魚得水、樂此不疲。
但是方暢從來沒法對這樣的追逐感到享受,隻有更加的不耐煩與厭惡。
可能是家世的不同,可能是成長曆程的不同,而方暢又長得特别漂亮好看,于是女人對他的愛慕通常會流于性騷擾。
在方暢年少無知、還沒體會到溫香軟玉的好處時,就被女人倒盡了胃口,以至于成年之後,情感世界空白得讓人忍不住往禁忌的方向想歪,結果……招來的桃花不隻是女人,還有男人。
真是教人忍不住代為掬一把同情的眼淚呀!
方暢沒興趣談彼此對女人的看法。
拉回話題道:
「一個能力很強的秘書照理說應該可以讓你打混得更輕松,怎麼搞得你這麼狼狽?」
不想正面回應,周劭隻是悶悶的問:
「方暢,你幫我想想,我可以用什麼借口把她調走,還我原本自由愉快又知人善任的生活?經過比較之後,我覺得劉秘書真是我的最佳助手,有她坐鎮副總辦公室就很夠了。
至于很厲害的王秘書嘛,就讓她上調總經理辦公室,一定能夠大材大用,也不枉我們家花大錢把她挖了過來是吧。
」
「以前天天嫌劉秘書不夠漂亮、不夠時尚,是帶不出去的土包子,看不到她的勤奮與任勞任怨,現在給你找來一個厲害的、美麗的、帶出去很有面子的,你又消受不了,真是個難伺候的大少爺。
」冷言冷語,諷刺得不遺餘力。
大人有大量,不跟奶油小生一般見識!
「你可以叫我周阿鬥沒關系,隻要記得幫我想辦法就好了。
」
「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
「方暢,我們是好兄弟嘛!你都來到周氏了,不挺我的話,你怎麼好意思不是?我是怕你臉皮薄,明明想幫我又不好意思開口,我才先說的呢,你也知道我是阿鬥的。
阿鬥身邊有個諸葛亮是應該的嘛,這一點你也同意是不是,同學?」
涎着臉、搓着手,周劭默默含淚的把自尊收進不見天日的口袋裡,一心讨好老同學。
方暢長長吐出一口煙,連帶把交友不慎的歎息也一道吐了出來。
這個嬌貴的家夥其實是需要受一點教訓的,相信這也是周家大老們一緻的看法,不然不會把千辛萬苦才挖來的人放在周劭身邊大材小用。
他是該讓周劭有些曆練的,不然日後他要如何在商場上立足?
前提是,如果周劭想要在商場上立足的話……
思及此,方暢又歎氣了。
才想說些什麼,擡起頭,不意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從前方的大馬路款款轉進這條窄小潮濕的小巷子裡。
居然有人,而且還是個年輕女人,敢獨自定進這條暗巷!就算是大白天,也真是勇氣可嘉了。
他以為會在這裡走動的除了清潔工,送貨員,以及流浪漢外,不會有其它人了。
于是感到詫異,一時忘了先前想跟周劭說些什麼,而那也不重要了。
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凝放在那抹秀麗的白影上;這樣的白,被一線天的日光恩澤着,那微光在她身上照出螢亮光暈,多麼出塵!讓四周的潮濕陰暗更加凸顯出森然氛圍。
距離還有點遠,看不清她的樣貌,隻看到那纖雅玲珑的身段被俐落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