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裝完美的勾勒出來;而這樣就很夠了,很夠吸引他的目光,把他冷淡的眼眸化為灼灼,像狩獵中的迅豹,不動聲色,靜待着最甜美的獵物到來。
他好奇着她的容貌,不一會,如願看清她的模樣。
是一個美人,挺鼻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卻不曾讓她的美麗失色些許,反而憑添幾分知性。
一頭秀發整整齊齊的绾梳在腦後,将她臉部的線條全都呈現;是瓜子臉,但不是柔弱單薄惹人憐的瘦瓜子臉,而是比瓜子臉更豐潤一些、更有氣勢一些、更個性一些,讓她顯得端正威嚴,不容侵犯。
這樣一個有氣勢的美女,想必在職場上不容易遭遇到所謂性騷擾事件吧?職場色狼也是看對象下手的,有些人就算非常的美,他們也是不敢動的——眼前這位美女就是最佳例證。
她,是誰呢?怎麼會來這裡?
這是方暢心底的疑惑。
是他!是他!是他!
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胸口正不斷的激烈撞擊,怎麼也平複不了;而她無法克制這樣的失控。
是他!看到他了!澎湃的心潮化為兩個具體的字——方暢。
方暢。
方暢。
怦怦!怦怦!怦怦!
她好想轉身逃開,又好想走近他。
想将他看個仔細明白,不要有一分一毫的遺漏,又怕控制不了自己,終緻失态,給了他太差的印象,那該怎麼辦才好?
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後,一直想着要怎麼靠近他;但她實在是個笨拙的人,她從來沒法去與人經營出熱絡的人際關系,所以隻能無計可施,暗自幹著急。
她天天來吃飯,可是來吃飯的人何其多,而且在前頭賣餐的是歐巴桑,不是他。
她就算在周氏的大衆食堂吃到七十歲,也不可能會與他有任何交情上的進展的!再加上他不幸的長着一張「俊美得很罪惡」的臉——這是整幢辦公大樓女性給他一緻的封号。
他很好看,好看到想接近他偷看他、近而結識他的女人老是擠爆點餐台,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過去,更别想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真是的,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他就不能五官端正就好嗎?害她想接近他都這麼困難;長得太好,他自個兒麻煩也不少不是嗎?
她暗自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再一次,再一次……吸吸吸——呼出來!
這樣做向來很有效的。
想當初她一介小小甫出社會的菜鳥,就膽敢去與其它四十九名有着優秀秘書經曆的人一同角逐「長富金控」總經理秘書的職位,還一路過五關斬六将,到最後有驚無險的、跌破所有人眼鏡的成為商界最年輕的重量級秘書……也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平靜自己,向來都很有效的。
呼吸,再用力呼吸!好象真的好多了,而她刻意放緩的步伐也終有走到他跟前的時候。
近了,好近了,她想真切的看清他,卻無法如願,因為他——在看她,看得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局促,别開眼不敢直視,怕被看穿了什麼,于是無所着落的眼光隻好放在她那跷班成性的上司身上——
「副總。
」她語氣恭敬的叫着,微一颔首後,直視帥臉布滿慘淡的上司。
很好,看着周劭可以讓她狂跳的心髒平靜下來,這是個好方法,記下來。
「王秘書!你、你——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廚房耶!還是廚房的後門耶!不可能、也不應該會有人猜到的藏身地!天呀,這王攸貞簡直是神通廣大了!
她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事實上,她确實沒猜到周劭會在這裡。
她放大膽子走進這條不可能有人敢定的暗巷,是因為……因為……算了,沒打算說就不要多想。
周劭又不是她前任上司範姜頤,需要她随時随地的有問必答,全力以赴、不可以出一絲絲差錯。
不想答的問題就可以不理會,算是跳槽的福利之一吧。
跟在工作狂上司身邊做事,可以學習到非常多的東西,并将自己也練成金剛不壞之身;而現今換成了一個隻領白薪不做事的上司,也自有他的好處。
周劭不是個會擺派頭的人,他幾乎稱得上是平易近人了,這是共事了幾天的初步感想。
而他在這裡,正好給了她一個完美的出現的借口。
她将PDA從公文包裡拿出來,沉靜說道:
「十點整,也就是十七分鐘之後,您有一個會議得參與,在董事長會議室。
這裡是相關的會議資料,請您過目。
」
說完,像變魔術似的,一大疊約有十公分厚的文件就這麼從看起來輕薄得不太具存在感的公文包裡被變出來了。
身為一個專業秘書,她的公文包裡到底還裝了多少東西?這是方暢與周劭心裡一緻的疑問。
而周劭沒空好奇太久,當他看到厚厚的文件以及密密麻麻的字被塞過來後,便開始感到心律不整、呼吸不順,且往後退,退到方暢身後,虛弱的道:
「我、我、我不太舒服……」
「董事長的專屬醫生正在二十五樓,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