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談這個了。
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還是要說我不喜歡葉安安當我的媳婦!如果你對狄克森小姐沒意思,我手邊還有幾個人選,你下次來美國,我會介紹給你。
」
「啊?喂?喂喂喂?哈-?咦……好像沒電了。
媽,不說了,祝-一路順風,等我跟安安求婚成功之後,會通知-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好了,真的不能再說了。
媽再見!」通話完畢,關機。
葉安安斜睨着正在扮鬼臉的任放歌。
這家夥對他母親真是極盡敷衍之能事。
「走吧,我們回去。
」呼!真累,一天送機兩次。
早上才送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康茱麗,下午為了送走母親,又跑一次桃園。
「她神經很粗。
」葉安安難得地批評方敏琳。
「有的人天生沒有感受力,情感淡薄,強求不來的。
」所以母親不愛他也不是她的錯,他早已經能對此處之淡然了。
「隻要她别老想着要控制你,你都還滿能平衡自己的。
」他是個天生樂觀的人,她就喜歡他這樣的明朗豁達。
「我不想跟她扯破臉。
我沒有跟朋友扯破臉的紀錄,反正我皮,一皮天下無難事,不必聲嘶力竭的對吼,事情還是可以解決。
」
這時有一大批剛入境的旅客擁進機場大廳,他想把她抓牢一些,不意卻被人潮沖散,他一時看不到她被擠去哪裡,正要揚聲叫她——
這時,滿滿的人潮裡突然傳出一聲慘呼——
「哇啊!」
「安安!怎麼了?」任放歌快步過去,發現葉安安腳邊蜷着一個捧手狂号的中年男子,男子周圍還散落着許多皮夾。
「-這個女人,找死——」男子還有同夥,蓦然從人群裡沖出來往葉安安的背後攻擊而去。
「安安!快跑!」任放歌大吼,想要把安安拉到自己懷中。
如果這場意外無法避免掉,那就由他來承受所有的傷害吧!
他來得及的!來得及保護安安不受傷害!一定要來得及!
是來得及,但卻隻能傻在一邊無用武之地,因為——
所有人,以及他,都看到安安不慌不忙地閃過他的手,半轉過身,準确地抓住那隻持刀的手,然後扭身一記過肩摔,當下把那個現行犯擺平在地。
精采的表演讓在場所有人在「嘩」一聲後,大力拍手叫好!
「安安……」啞口無言良久的任放歌,也隻發得出這兩個字,但聲音小到被所有的喝采聲淹沒。
葉安安抓到了兩名機場慣竊,當然不是故意這麼出鋒頭的,而是那兩人趁着人多,不斷地找旅客下手,最後目标定在葉安安身上,佯裝路過碰到,手就往她的手提包裡伸去,她就隻好很無奈地把他們抓住了。
「我以前學過一點防身術。
」她聳聳肩,不知道任放歌幹嘛震驚成那樣。
「隻是一點嗎?」任放歌突然覺得自己以前追她時死纏活賴的行為,實在是勇氣可嘉,能安好活到現在也真是老天有保佑。
「我的高中學姐曾經拿過國際柔道聯盟賽的冠軍,她是我的指導老師,對我很嚴格。
」
「-……那個高中學姐……不會是……」任放歌指了指自己的唇。
「正是。
」沒錯的,就是得到她初吻的人。
「-……算了,沒事就好了。
」任放歌無力到完全不想再問下去。
此時他們身邊圍了一群航警以及指認自己皮包的人,沒空多說一些私己話,一票人喧喧嘩嘩地做筆錄去了。
沒多久,機場大廳又恢複甯靜,人來人往,世界和平。
在一根圓柱子後頭,兩個獐頭鼠目的男子正苦着臉在商量——
「……我想,我們打電話跟林鑫文說這筆生意我們不接好了。
」
「我也是這麼想的。
什麼跟蹤那個女的,打她幾巴掌吓吓她就好,我看我們還沒打到她,手就被她折斷了!」
「那個林鑫文真沒意思,騙我們來送死!」
「他是不是在耍我們呀?」很嚴重的給他懷疑中。
「走!我們找他理論去!」氣憤走人。
因為心動,所以追求,所以交往;而交往,則是兩造互相了解的過程。
有人因為了解,而分手;有人因為滿意自己所了解的,于是功德圓滿地結婚去。
雖然交往才三個多月,但任放歌已經認定安安是他今生的伴侶,所以這一陣子雖然忙着簽狄克森的合約、忙着設計那票商業間諜,忙忙忙的,卻也沒忘了偷偷去訂好戒指,打算趁某個夜黑風高……不不不,是趁着某個花好月圓的良辰美景,在大喝出「看!流星」的浪漫老台詞之後,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啊……一切多麼美好。
而,總算,約簽好了,那票間諜也自動自發地垮台——聽說有許多人查出來他們以前幹過的好事,于是,明的有人到法院按鈴控告;暗的有人出錢請人教訓他們,反正情況無比凄慘,聽說連夜偷渡出去了。
當然,任放歌是不會承認自己在這件事上有使過什麼力的。
他沒有透過朋友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