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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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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 “好,你有種,我們就到外面『談一談』吧!”男子氣得歪嘴斜眼,臉撇了下,撂了下戰帖。

    也由不得他不走,幾名大漢早已堵去了他的退路。

     紀衍澤伸了下懶腰,決定早點擺平這些人好回去睡午覺,也許會睡得比較香。

     *** 這是常夕汐生平第一次跷課。

    盡避為此而心虛愧疚,但這一趟高雄之行是免不了的。

    昨日她前去郵局提取生活費,從餘額中發現居然多出了一百來萬的數目,當場吓得她急急打電話回家探問。

    确定父母依然隻彙五仟元當她的月生活費之後,才想到也許是紀衍澤彙入的;因為多舌的母親幾乎沒放鞭炮的宣告二樓惡鄰已然賣掉房子,搬了個天高地遠,永世不再相見。

    那麼,他會有一筆钜款并不是太驚人的事。

     紀衍澤之所以會知道她郵局的帳戶,是因為她給了他提款卡。

    在他國中三年中,隻要他沒錢吃飯了,便可由裡頭提取錢去吃飯,因為她不許他去勒索别人,隻得奉獻出自己的私房錢。

    後來畢業後,他把提款卡還她了,說不想再“吃軟飯”,錢的事他自己會想辦法。

     不過,由他彙錢的舉動上可以明白這小子一旦有了錢,也隻會往她身上推,要她代為管理,以防他哪天不小心揮霍一空。

     那麼她便得來高雄與他談談了,順便看看他開學半個月以來,是否有乖乖的;不過那百分之百是個奢求。

     十二點四十分,下了公車,走了五分鐘,“南容工專”已然在望。

    不過她先看到的是一群人,一群走向防風林的學生中,有一抹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背影——紀衍澤。

     咦?他幾時變得合群了?向來那麼獨來獨往的人,難道讀了五專後,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那真是不錯。

     略顯疲累的步伐霎時輕快起來,她笑意盈盈的決定尾随他們而去,也好與他的朋友打一聲招呼。

    基于“代理”家長的身分,總要拜托他的朋友多加照顧了。

     聲音有點奇怪。

    她頓了下步伐,思索着那些乒乒乓乓的聲音代表什麼情況。

    在玩遊戲嗎?可是怎麼會有一些尖銳的吼叫聲與悶哼聲? 仍未細想出答案,幾名沖出防風林的學生全鼻青臉腫、腳步踉跄的跑了出來,并且粗話連連的回頭叫嚣: “你給老子記住!大家走着瞧,幹!” 擦身而過,常夕汐險些被撞倒。

    待那些人跑遠了,她才明白剛才那些聲音出自什麼原因——打架! 她就知道那小子過不了太平日,才開學多久就與人開打,真是死不悔改! “紀衍澤!”她沖入防風林,找到了躺在一棵油桐樹下的混小子,悄臉繃得死緊,一步一步走近。

     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再眨眨眼,以為自己剛才頭中三拳,所以眼花了。

    直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身前,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怎麼來了?” “你又打架了!” “哇!有吃的!”他搶過她手上的食盒,發現裡頭是壽司,便一口一個的吃将起來。

     “你不是答應我不打架的嗎?” “我沒打,是他們打我。

    ”他含糊的回道,實因嘴内沒有空隙可以擠出聲音。

     看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也知道念再多也沒用,還是先談此行的目的吧,有空再談其他。

     “彙入我帳戶中的是賣房子的錢吧?”她問。

     他點頭。

    “一半我老媽拿去了。

    ” “那以後你住哪裡?” “這邊的小套房。

    ” “我是說寒暑假、以及畢業之後。

    ” “我會在這邊住五年,畢業後就當兵了嘛,然後我會快點賺錢買房子,娶你進門,不會讓你沒地方住的。

    ” 又開玩笑!她不悅的皺眉,又問: “你母親呢?她也沒有住的地方嗎?”雖然知道他們一家子情感淡薄得近乎仇視,但總是骨血一場,不會全然無情吧? “她住姘頭那裡。

    賣房子以後,給了我錢,就說好這輩子沒有瓜葛了。

    ”他不在意的聳肩,眉宇間瞧不出失落或什麼的,隻有一迳的反叛不在乎。

     她與他比肩而坐,忍不住摟住他寬厚的肩膀安慰。

     “幹嘛?摟小狽呀!”他掙紮了下,最讨厭每次他家中有什麼動靜,她就把他當弱者看,拍拍他、摟摟他什麼的。

     “不要難過,父母對你不好不代表世界是黑暗的。

    ”她果然又拍着他的頭了,語氣夾着哽咽。

     她根本不明白他已經是大人了!他才不在乎父母怎樣,死了他也不會哭,何況他們早就不管他死活了。

    他有什麼好傷心的?他才不乞求别人的施舍,即使是來自父母的溫情,他也不稀罕。

     不過看她為他難過流淚,心口總不禁流入暖意;反手抱住她,思索着安慰的話——那實在是艱難。

    但體貼的男人都該學會讓自己女人笑的方法,所以他隻好扭的開口道:”沒關系,我有你就夠了。

    ” “對,姊姊會一輩子把你當親弟弟看。

    ”她感動的承諾着。

     姊姊?她在唱哪一出大戲呀?有人姊弟會親嘴的嗎?對了,親嘴!想到這個,他立刻湊向她,準備索取身為男友獨享的香甜…… 她捧着他臉。

     “咦?這是什麼?”伸手沾了下他唇角紅色顔料,然後也看到了他衣袖上的紅點。

     呀!被贓到了! 他下意識的又伸手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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