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考上五專,可不代表他想去讀。
隻不過那個雞婆女人一定會念得他煩悶火大,到最後他兇歸兇,還不是乖乖去課。
但那并不是紀衍澤願意來這所學店混五年的主因。
主因呢,其實也與常夕汐脫不了關系。
那女人考中了大,将來是大學生,總不能嫁一個隻有國中畢業的丈夫吧?他是不在意啦,不過那女人的家人好像都挺勢利眼的,以後回娘家不就會被嘲笑了嗎?為了這一點,他才決定去混個五年。
真是可恨!他倒甯願拳頭一揚,将敢笑她的人揍挂在一邊晾着。
拳頭真的比較方便。
随着秋天的到來,他當然也就南下就學了。
與常夕汐混了五六年,習慣了有個人關心叼念、提供吃的用的,一時間又恢複孑然一身,真是挺不習慣的事。
他的父親目前在牢中吃免費飯,他的老媽與一名賭場的保镖過得正快活,早已沒人管他的死活。
所以他向來回為自己打算——拿着房地契,押着老媽一同去脫手,賣了百來萬好當他的學費,也就不去打擾她的風流快活了。
一百五十萬實在不是什麼大數目,要他用來花五年,簡直是天方夜譚,倒是可以在一天之内揮霍一空。
于是他将錢彙入常夕汐的帳戶中,讓她來控制他的用度,用五年就不怕了。
讀五專挺不錯的,課可以跷,妞可以泡,架可以打,衣服可以任人自由穿。
尤其這種以“爛”聞名的五專,簡直是他待過的學校中,稱得上“天堂”的地方。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那個勁。
距上次上台北見常夕汐的時間,也不過半個月,怎麼他又想往台北跑了?真沒志氣。
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難以下咽的豬排飯,雙腳高高的翹在桌子上。
若非今天醒來時精神太萎蘼,他斷然是不會來上課的,害他們班那個以救世主自居的班導以為她終于以“大愛”感化了他!抱着聖經大呼神愛世人、神恩浩蕩……嗟!又來一個精神病沒治好就出來亂跑的患者。
“喂,你很哦,一開學就跷課。
”一名辣妹打扮的少女坐在他桌面上一角,幾乎蓋不住屁股的窄短裙更往上提了幾分,化了妝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妩媚。
他瞟了一眼,仍是低頭吃便當。
“四年級的王貴龍想堵你,你不怕嗎?他是我們學校老大的人哦。
聽說你在注冊那天打了他馬子一拳,害他馬子掉了幾顆牙,到今天都不敢來上課。
”
他沒擡頭,倒是想起了注冊那一天的事,肚子中又一把火在燒。
注冊那天他搭夜車南下,手上拎的是常夕汐特地為他做的特大号牛腩飯便當,以及他喜歡吃的幾種零食。
結果還來不及吃,同時也舍不得吃之前,便教一名騎小綿羊狂飙進校園的小太妹撞入了臭水溝中撈也撈不着,當下哪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拳頭一揮就揍過去了。
實在是不想惹事生非的,畢竟他不想讓常夕汐知道了難過。
本來想說入學第一學期安靜一點的,但看來是不可能了。
這可怪不得他。
“喂,怎麼不說話,耍酷呀!”小女生又搭讪了,并且開始出現嬌嗲的音色,顯示出吊凱子的企圖。
他微挑眉,将飯盒丢入垃圾桶中,直言問道:
“你在釣我?”
“對,我看你很順眼。
”這男生雖然不帥,但很有大哥大的架式,以後五年還怕不吃香喝辣的嗎?她連忙自我介紹:“我叫邱秋蓮。
”
“我眼光沒那麼差。
”他可惡的笑出嘲弄的嘴臉。
這麼小就學人抹紅塗線,不是見不得人是什麼?何況還有幾顆又紅又大又凸的青春痘突破“油漆”的封鎖,散播在她鼻頭的四周,說多拙就多拙。
像他的女人(也就是常夕汐啦)偶爾也會冒出幾顆紅豆來表示青春,但怎麼看都好看。
他是毒辣的笑在嘴上啦,但心底可喜歡得緊,一點也不介意。
就像……夕汐教過的什麼來着?哦,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那回事啦。
眼光挑剔完她的肉餅芝麻臉後,掃到頸子下方的胸口處。
看起來挺偉大的,尤其胸口扣子沒扣,瞄上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到了隆起的上半部,貨真價實得很。
她似乎知道他正在看,挑逗的半傾身子,讓他更可窺個過瘾,笑得可自豪了:
“這是我的地址,我Call機号碼。
”她将一張紙片塞入他胸前口袋中,鼻息在他臉上挑逗拂動,奉送香水味媚惑其中。
他伸手揪住她一邊衣領,沒讓她退開,忍住了打噴嚏的沖動,因為突然想知道吻常夕汐與吻其他女人是否有所不同。
所以他沒拒絕這女人的挑逗,壓根也不管此刻教室中正有多少人偷偷看着好戲。
将唇湊了上去,吻了幾秒,便退開,也将她推開,由着她毫無防備的跌在地上春光大。
啧!好惡心的口紅味!害他不願進行到更深一步的探索。
以衣袖抹了下唇,來不及細看自己吃了人家多少脂粉,便教門口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力。
“誰是紀衍澤?給我出來!”
幾名壯碩的高年級男子填住了每一方出口。
又得幹架?所以說常夕汐老叫他不要打架根本是強人所難。
有誰會乖乖站着挨打不還手的?又不是他願意去與人打,他也不過是自衛而已。
他站起來,走向開口吼叫的那名男子,心情不太爽的問:“找老子幹嘛?送敬老津貼?”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子大聲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