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叫嚣,不過撞上那雙野獸般的利眼後,虎嘯當場變成喵嗚,不敢逼視他,隻好轉向打量他身邊秀麗溫雅的女子,一身上班族打扮,就是懷中那名嬰兒不協調了點——哦……搞大了女人肚子,如今女人上門糾纏了對不對?他一定要向經理的千金打小報告。
不過沒有人管這家夥心中在想什麼,因為常夕汐早已被惡質男子挾持上車,吃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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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想把那名愛哭小表丢出去的沖動,紀衍澤回應着常夕汐幾乎是沒完沒了得問題。
二年半前他回高雄,本已立意要擺脫那些毒販,不過警方代他省了事,他搭上的那一票人全被生擒去牢裡蹲,黑道另一波勢力占領了那些人的地盤。
當然之後仍有一些混混想吸納他去賣命,不過他既已無心成大功立大業,當然全拒絕了事。
自是又免不了又是一些大大殺殺來撇清立場。
後來決定不玩了,索性遠離這些人,撇個一幹二淨,入伍去也。
反正他一向對啃書沒興趣,五專能夠混四年已經很對得起她的期望了。
“我警告你哦,我可是沒混黑道了,接下來也該輪到你實現諾言了。
這幾年你沒做對不起我的時吧?”講完了古,他利眼瞄她,警告她不得出口攸關任何“紅杏出牆”的字眼。
她瞪他。
“口氣這麼壞,會吓到别人的,你應該和顔悅色一點,對你的人際關系有幫助。
”
“你煩不煩?!你還真适合做生命線的工作,可以把死人煩得活過來。
我隻問你有沒有偷人,你講到哪邊去了!”他不耐煩的叫着,塞入最後一口燴飯後,鼓着雙頰瞪她。
仍是這種不修飾的壞口氣,唉,死性不改。
“我沒交男朋友,我一直很忙,也很擔心你,你一直都不跟我聯絡,我很擔心。
”
他揉揉鼻子。
“哪那麼,婆婆媽媽!何況我也不知道你的電話。
”
“我有抄給你呀。
”
誰知道八百年前抄的東西丢到哪一個垃圾坑去安息了?!他向來沒有保存東西的天分。
看他皮皮的表情,也約略猜得出來她為他整理出的小冊子早已骨無存。
“衍澤,你真是——氣死人。
”輕輕數落了一下,将面前半盤炒飯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才道:“反正你平安無事,我也不說了。
現在你住哪裡?工作累不累?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這女人永遠都這麼雞婆!他一臉煩厭樣,然而心中卻抑止不了一波又一波的暖流湧過。
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現在住堡寮,等我想到要走哪一條路,會打算買房子的事,到時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
要不是愛哭的嬰兒橫阻中央,他早偷到她的香吻了。
他婚後一定不要生小孩,煩死人又打擾人。
常夕汐覺得被他包裡住的手心傳來電流。
因做了粗活而顯得粗糙的大掌,已是一雙男人的手,有力、黝黑而結實,似乎展示着它能守護一方天地供她安憩的訊息。
他——是個能擔起世界的男人了。
羞澀與莫名的無措令她抽回雙手,假意拍撫又要哭鬧的嬰兒,以躲開突來的不自在。
可惡的小表!他臉沉了下來,索性坐到她這邊,伸手摟她入懷。
這樣那隻小袋鼠就阻隔不了他的行為了。
“衍澤,不可以……”
“你是我的老婆。
”他吻住她,探撷記憶中美好的滋味,隻屬于他的,也隻能是他獨享。
“唔——”她的低呼被他接收而去。
懷中的娃娃在哭她知道,他的雙手似鐵箍住她細腰,她也知道。
他強勢掠奪她的吻,卻是無力阻止的事。
不同的是,她的唇麻麻的,她的身體燥熱了起來。
當他舌頭滑入她口中,逗弄她丁香舌時,她虛軟的靠入他懷中。
這不是她的初吻——很遺憾的,她的初吻沒什麼太深刻的感覺,隻有傷心與難堪;當時對象是他。
往後的每一次,對象也沒變的仍是他。
她在無力阻止的情況下,隻能說他的吻并不讨厭,也不算惡心,其他的,老實說她沒什麼感覺。
追根究柢也許隻能說她真的遲鈍。
可是好奇怪,為什麼在同一個對象的情況下,這次她會有觸電的感覺?是因為天氣太熱嗎?還是因為他不再是小男孩,在她心目中已當他是大人,又因他沒走向歹路,讓她肯定他變得懂事的事實?是不是因為如此,她對他已不再是“姊弟情”了?
唔……可是她仍是大他三歲呀……
“笨蛋,呼吸呀!”發現她憋得粉臉脹紅,幾乎休克,他移開唇,低叫出來。
“喔!”她連忙大口大口吸着氣,然後娃娃的啼哭聲大大的加入其中。
紀衍澤真的很想揍昏這名小表,忍不住低咒不已。
“我們以後别生小孩,吵死人。
”
“我喜歡小孩。
”她紅着臉反對。
“生了送别人。
”他寬懷大量的允許她生,反正送别人養就成了。
“你!”她了他一下,忙着哄小孩,不理他了。
似乎每次都這樣,沒有機會深想些什麼或回味餘韻,就被他大斷了思緒。
然後弄得她對情感更加遲鈍迷糊。
此刻,她必須整理一下兩人之間的情感,也——趁此回味那吻的感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