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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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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在胡小姐的房門上“笃笃”敲了兩下,便聽裡面傳出個嬌滴滴,似黃莺兒般的聲音問:“誰呀!” “是我——包正發!”那漢子振聲回答。

     倏而,房門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個美麗動人的年輕女郎,身上披着一襲薄如蟬翼的晨褛,裡面的乳罩和三角褲一目了然! 她的體态确實豐滿,高聳的雙峰,修長的纖腰,配以渾圓的臀部,充分顯示出成熟女人的誘惑——她是屬于那種性感型的女人。

     高振飛衣衫褴褛,相形之下,頗有自慚形穢的感覺,使他突然産生了一種自卑感,不敢向她正視。

     “這位是?……”胡小姐朝他打量了一眼,不禁向那叫包正發的漢子詫異地問。

     包正發立即走過去,湊近她耳旁,将蘇麗文交代的話輕聲轉達給她。

     胡小姐聽說要她“招待”這麼個衣衫不整的人物,不由地一怔,心裡确實感到非常别扭。

    但蘇麗文的命令,她卻不敢不從,隻好勉強裝出笑容說:“好吧!把他交給我好了。

    ” 等包正發下樓後,她便将高振飛招呼進房,反手關上了房門,滿心不情願地佯作笑顔說:“你先洗個澡吧!” 大概她是嫌他太髒,不先洗洗幹淨,回頭哪有心情跟他親近! 高振飛不知是不懂得客氣還是沒了解她的意思,居然點點頭,徑自走進了浴室裡去。

     嘿!好漂亮的浴室,整間都是香豔的粉紅色,四壁是一塊塊粉紅色的小瓷磚砌成,抽水馬桶,盥洗盆,浴缸,一律皆是粉紅色的。

     高振飛有生以來,還沒在這樣精緻的浴室裡洗過澡,今天可算開了個洋葷,忙不疊關上門,開了水龍頭,把那一身又舊又髒的衫褲脫下。

     當他剛脫光了衣服,跳進浴缸裡,忽見胡小姐推門而入,使他不由大吃一驚,本能地急将毛巾掩住了下體,又窘又急地失聲大叫:“你刀……” 胡小姐卻是毫不在乎,若無其事地笑笑,居然走到了浴缸邊,泰然他說:“我來替你擦背呀!” “不!不要……”高振飛吓得大聲叫起來。

     但胡小姐卻充耳不聞,徑自脫下了晨褛,随手往地上一丢,身上僅留着乳罩和三角褲,大大方方地笑着說:“别害怕呀,蘇小姐吩咐我要好好招待你的,我自然要使你感到滿意。

    ” 說罷,便當真彎下了腰,要動手替他擦起背來。

     頓時把個高振飛,窘得張惶失措。

    浴缸隻有那麼大的地方,要避也無法可避,尤其她一彎腰,胸前一對肉球便傾之欲出,使他不禁心神蕩漾! “小姐,你……”他幾乎想跳出浴缸,逃出浴室去。

    但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怎麼好意思站得起來? 胡小姐根本不由他分說,拿起香皂在他身上一陣抹擦,就用她那雙自嫩柔荑的玉手,替他擦起背來。

     他這窮措大,連上澡堂找個人擦背的資格都沒有,做夢也不敢奢望有如此美麗的女郎服侍,使他有點受寵若驚,簡直莫明其妙,這是交的哪門子的桃花運?! 胡小姐則不然,她半裸着誘人的胴體,面對一個初次見面,赤身露體浸在浴缸的陌生男人,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但見她雙手在他身上一陣擦動,毫無忸怩之态,有時還故意用力撫摸,極盡挑逗之能事。

     蘇小姐是幹什麼的呢?家裡豢養着一些彪形大漢,而且對一個企圖攔街行劫的陌生人,竟用這種方式“招待”,未免招待得太周到了。

     忽然間,他恍然大悟,這裡準是個秘密的豔窟! 他猜的一點也不錯,這幢外表看來像住家的房子,實際上是個販賣色情的大本營,蘇麗文正是這裡的主持人,所以誰都得聽她的。

     盡管香港是個“禁娼”的城市,而暗操皮肉生涯的女人,數字遠超過了正當職業婦女。

    但看大街小巷上,那些五顔六色的霓虹燈招牌,什麼“迎賓館”、“招待所”、“公寓”等等,骨子裡根本就是“肉”與“欲”的交易場所。

     近幾年來,這一行畸形發展的結果,造成惡性的競争,為了招徕顧客,大家隻有挖空心思,想出各式各樣的花樣,以别出心裁号召,吸引那些銷魂客前來光顧。

     譬如說,有的房間裡四壁嵌滿了鏡子,這稱之為天曉得的法國情調,一男一女進入“鏡室”就可以看到滿屋至少有幾百對男女,都是鏡子反映所造成的。

    在床上,更可以從鏡子裡各方面的任何角度下,欣賞自己的“妙相”! 另外的尚有“太空床”,是在席夢思床下安裝着一具馬達,那馬達的電力能把床托高降低,逐漸升高,一直可以升高到距離天花闆相差不足一尺。

     更有的備有四腳懸空的吊床,人一上床,便像蕩秋千似地擺動,真是别有情趣,樂在其中! 其他的花樣層出不窮,無法一一枚舉,最妙的是這些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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