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館”、“招待所”和“公寓”包括女人在内。
有的是論月出租,也可論周出租,論日出租,論時出租。
每逢晚上十二點以後,租費特廉,以示優待那些想玩又花不起大錢的玩家們。
高振飛不要說玩,簡直連聽都沒有聽過這些,被胡小姐的一陣渾身撫摸,早已情難自禁了,漸漸地意亂情迷起來……
胡小姐閱人多矣,憑她經驗豐富的眼光,哪會看不出他是此道的門外漢,這種人還是她涉身歡場第一次碰到。
一般的銷魂客都是色中餓鬼,把她視作發洩的玩物,好像花了代價,就有權利盡情玩弄,否則不會感到滿足。
遇上這麼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反而激起了她采取主動的興趣,心想:你不是臉嫩嗎?我非逗逗你不可!
趁他一個沒留神,她突然用力把他按睡在浴缸裡,出其不意地搶去他遮掩在腹下的毛巾。
高振飛一時情急,竟然忘了自己全身一絲不挂,赤條條地跳起來,捉住了她的手,想奪回那塊毛巾。
但她卻将拿着毛巾的手往背後一挪,使他非但沒有奪到,反而成了将她攔腰一抱的姿勢。
“你要幹嘛?”她故意問,臉上泛起了一片春意。
“我,我……”
高振飛頓時面紅耳赤,窘得手足無措,正呐呐不知所答,她卻雙臂一張,竟将他緊緊地摟住了。
他又不是木頭人,正值血氣方剛,最容易沖動的年齡,哪能經受得住這種肌膚相觸的誘惑,使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理智。
突然将她一把抱住,擡起了她的下巴,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香唇。
胡小姐毫不拒絕,非但任他恣情擁吻,并且主動将香舌輕吐,伸入了對方的口内,以示她的熱情。
經這一吻,他早把數日來所受的生活折磨,忘了個一幹二淨。
尤其摟住她纖腰的手,觸摸到的肌膚又細又嫩,柔膩而富于彈性,足能令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胡小姐靠的就是出賣色相和肉體,供生張熟趙的玩家銷魂。
現在是奉命“招待”高振飛,自是需要特别賣弄風情,使出她的渾身解數,把他迷得混淘淘的,回頭才好向蘇麗文那女人交差。
她既安了心要“逗”他,那還怕沒有辦法,當他吻得如癡如醉之際,她便把手彎向了自己背後,松開了乳罩絆帶的銅鈎,于是,乳罩脫落了下來。
頓時,她的上身也赤裸裸的了!
高振飛忽然感覺出,她的雙峰緊貼在他的胸前一陣揉動,撩得他心裡欲火狂熾,同時生理上也起了一種亢奮。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沖動得像一頭脫缰的野馬,雙手将她身子抱了起來。
也顧不得身上還是濕淋淋的,就抱她沖出浴室,抛在了卧室的席夢思床上。
正待向她身上撲去,她卻嫣然一笑說:“你身上這麼濕,怎麼能上床,快去把身子擦擦幹呀!”
高振飛如奉懿旨,趕緊沖進浴室,忙不疊抓了條大浴中,将身上的水匆匆擦幹。
到這時候,他好像才突然想到自己是赤身露體似的,這樣一絲不挂地面對着她,似乎總有些失禮,并且自己也不大好意思,于是他就用那條浴中圍在了腰上。
當他走出浴室,再度進卧房時,隻見胡小姐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身上覆蓋着一條薄被單,向他春意盎然地微笑着。
多麼誘惑的睡态!
多麼迷人的笑容!
高振飛忽然之間冷靜下來,心裡暗想:她是如此美麗動人的女郎,我這窮光蛋憑那一點能受她青睐呢?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女郎絕不會無緣無故,白白把身體無條件地供他任所欲為。
對了,她必然有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呢?很顯然的,是那姓蘇的女人懷疑他是崔胖子的人,想用金錢和女色收買他。
使他向崔胖子倒戈,而歸附在她的豔幟之下為她出力,今後死心塌地的受她驅使。
但他所需要的,隻是最起碼的普通生活,能夠不愁溫飽,心願已足。
并不想卷入黑社會的圈子裡,整天在跟那些九流三教的人物為伍,動辄玩命,那才犯不上呢?
因此,他不禁猶豫起來了……
躺在床上的胡小姐,看他愣在那裡趑趄不前,頗覺詫然,風情萬種地朝他招招手說:“你過來呀!”
高振飛這才如夢初醒,強自定了下心神,走到床前,忽然正色說:“小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能不能回答?”
胡小姐“哦”了一聲,笑笑說:“請問吧!”她這一笑,具有勾魂攝魄的魅力。
“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不是蘇小姐叫我招待你的嗎?”她反問了一句。
“這樣招待?”高振飛怔了怔。
“你要怎麼招待呢?”胡小姐妩媚地笑着說:“蘇小姐吩咐我招待你,我隻知道用身體來招待,除此之外……哦,對了,你的意思是不要先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