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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黑道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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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問:“那麼你也跟到了我住的那家旅館?” 陳芬蘭得意地說:“當然!我就住在你隔壁的房間,不過你睡得倒痛快,卻把我害苦了,害我整夜到現在都不曾閉過眼睛!” 高振飛不禁怒問:“你一直跟着我,究竟想怎樣?” 陳芬蘭鄭重其事地說:“我并不想讨這份苦差事,隻是崔老闆命令我跟蹤你,我不得不跟。

    至于究竟為什麼,你最好自己問他好了!” 高振飛冷笑一聲,不屑地說:“你以為用你的姿色,就能打動我,讓我跟你去見崔胖子?” 陳芬蘭笑笑說:“那倒用不着你去,我已經通知了崔老闆,他馬上就會親自趕來!” 高振飛一聽崔胖子即将到來,不由地暗吃一驚,急忙把她的身子推開說:“對不起,我可沒興趣跟這種人打交道!” 陳芬蘭哪讓他起身,情急之下,死勁抱緊了他的腰說:“我把一切毫不隐瞞地告訴了你,你這一走,不是害慘了我,讓我無法交代嗎?” 高振飛斷然說:“我不能為了你,再卷進漩渦!” 陳芬蘭幾乎是哀求地說:“崔老闆要我把你絆住,你就算幫幫我的忙,等他來了以後,哪怕是一句話也不願跟他說,扭頭就走,他也就怪不得我了。

    ” 高振飛仍然無動于衷,把她抱住腰的兩手用力一分,冷笑說:“你倒會為自己着想,可是你為什麼不替我想想,幫幫我的忙呢?” 陳芬蘭攔住他問:“你真的要走?” 高振飛認真說:“誰還跟你說着玩的不成?陳小姐,請你讓開!” 陳芬蘭一時拿他毫無辦法,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短衫領口,用力往下一撕,隻聽得一聲裂帛破絲聲,已将衫領撕開,頓時雙峰赤裸裸地跳了出來,她的衫内竟未穿戴任何東西! “你這是幹嘛?”高振飛莫明其妙地問。

     陳芬蘭威脅說:“你隻要碰我一下,我就叫救命,反正這裡的人都跟崔老闆很熟,一定會向着我說話,證明你對我施行強暴的!” 高振飛不禁怔住了,因為他是在卡座的裡面,必需把攔住的陳芬蘭推開,始能走得出去。

     現在她已撕開短衫,破衫像兩片芭蕉葉似地挂在胸前,整個上身形同赤裸,萬一她當真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這情形确實會被人誤以為是他強行非禮,那就有口難辯啦! 遇到這種局面,他是真的無所适從了,氣得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怒形于色說:“哼!想不到你居然也會來這一套,可惜你選的表演地方不對,這是酒吧,本來就是個找尋刺激的場合。

    客人酗酒鬧事,根本不足為奇,大不了是到差館裡去罰款了事,你是吓不倒我的!” 這一番話,反而使陳芬蘭暗自一怔,不料就在她微一分神之際,高振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一把推開了她,跨出卡座就向外走。

     陳芬蘭被推得撲在了桌上,情急之下,竟當真不顧一切大叫起來:“救命……” 高振飛一時也慌了,急向門口沖去! 誰知外面突然湧進來四五個大漢,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崔胖子! 他剛從亮處進入黑暗,并未看清裡面的情形,但陳芬蘭的這一嗓子,已使他情知有異,隻把頭一偏,跟在後面的幾名大漢,立即守住了門口。

     高振飛剛要奪門而出,不料整個酒吧的燈光突然齊明,使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這一來,高振飛隻得放棄沖出去的打算,急将左手伸進了上衣内,按在腰間插着的槍柄上。

     崔胖子連眨了兩下眼睛,才看清一切,隻見面前站着一臉威武不可犯的高振飛,卡座裡幾個摟着吧女的酒客,早已吓得目瞪口呆,酒吧的仆歐和閑着沒有客人的女郎,一個個都在瞪住高振飛…… 陳芬蘭顧不得一副狼狽相,踉踉跄跄地沖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向崔胖子報告:“我,我留不住他……” 崔胖子微微點了下頭,皮笑肉不笑地沖着高振飛說:“高朋友真不賞臉,兄弟一聽說你在這裡,馬上就親自趕來,沖着這份誠意嘛,也該給兄弟一點面子哦,否則豈不是叫我太下不了台啦!” 高振飛冷冷一笑說:“崔老闆财大勢大,在地方上是響叮噹的人物,别把我擡舉得太高,摔下來可吃不消呢!” 崔胖子獰笑說:“高朋友說這種話,不是存心罵人嗎?哈哈,咱們誰也不要謙虛,兄弟是誠心誠意要交你這位朋友,閣下總不好意思拒人于千裡之外吧?” 高振飛不動聲色地說:“哦,真的嗎?”心裡卻在想,這家夥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 崔胖子笑笑說:“這裡談話不方便,閣下是否跟我換個地方,讓我們好好地談談?” 高振飛斷然拒絕說:“非常抱歉,我們是道不同,志不合,根本沒有什麼可談的!” 崔胖子仍然笑着說:“如果我所要談的,是與閣下切身利害有關,甚至于關系到你今後在香港能不能立足,難道你也沒興趣跟我談一談?” 高振飛昂然回答說:“我是……兩個肩膀擡一個腦袋,孤家寡人,光棍一條,什麼利與害也誘惑不了我,也吓唬不了我的!” 崔胖子霍地把臉一沉,忿聲說:“你還不知道我要談的是什麼,就斷然一口絕拒,未免太拒人于千裡之外!難道說你連先聽聽的興趣都沒有?” 高振飛看眼前的情勢,對方似乎是志在必得,否則不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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