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試得出來……”
說時,她的手已從肩上滑落,當她摸到他包紮着的右手時,不禁驚詫地問:“喲!你的手是怎麼啦?”
高振飛似乎怕被她發現了秘密,急将手縮回,掩飾說:“我,我開罐頭不小心,自己弄傷了的……”
“不見得吧?”女郎笑着說:“我看一定是你這隻手太不老實,讓什麼女人咬了一口吧?”
高振飛一笑置之,剛好仆歐把兩杯酒送來,始及時解了他的窘困。
這時他的眼睛己能适應黑暗,借着微弱的藍色柔光,他看清了懷裡依偎着的女郎,臉上濃妝豔抹,頭發剪成了“辣妹”式樣,套用一句俗話:是略有幾分姿色。
再看她身上,上身穿的是件敞胸領短袖的短衫,下面則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
這身打扮相當大膽,極盡暴露和誘惑之能事,隻是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妖氣十足!
高振飛連日以來,接觸過各種不同類型的女人,包括蘇麗文、胡小姐、阿鳳、黛黛……澳門開洋葷遇上的法國尤物娜娜,以及“玫瑰大廈”裡的四位嬌娃,任挑一個比現在懷裡的女郎勝過十倍,所以他對她絲毫不動心。
可是這女郎卻把他當作了“土包子”,故意向他挑逗說:“到這裡來你盡可以放心,用不着太老實,我絕不會把你另一隻手咬上一口的!”
高振飛又是一笑置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就喝了半杯。
那女郎急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女郎隻得窘然陪笑說:“誰叫你端錯了杯子呀,這杯是給我的……”
高振飛立刻放下杯子,端起另一杯,湊近鼻子嗅了嗅,才恍然大悟說:“哦!原來我喝的才是酒,你的卻是……”
女郎忙自圓其說地解釋:“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你想想看,我們從早到晚都在陪客人喝酒,哪能有那麼大的酒量呀。
酒吧老闆倒并不是存心用糖水冒充酒,騙取客人照付酒賬,實在是怕我們喝醉了,對客人大煞風景,這點請你特别原諒啊!”
高振飛哈哈一笑說:“怪不得你們個個都是海量,永遠不會醉呐!哈哈,今天我總算揭開了這個謎,原來你們喝的是糖水!”
女郎被他發現了秘密,隻好使出渾身解數,向他大灌其迷湯說:“喲,你到這裡來,又不是存心把我灌醉,要看我出洋相的呀!其實呢,我要真醉了,你就會感覺倒胃口啦!”
話一說完,她便兩臂過去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個火辣辣的熱吻!
高振飛正被她吻得幾乎透不過氣,忽見那仆歐走過來,輕輕拍了她一下肩膀。
她猛可一驚,回頭詫然問:“什麼事?”
仆歐彎下了腰,附耳輕聲說了兩句,便徑自離去。
女郎即向高振飛歉然陪笑說:“有位熟客人來找我,我去打個招呼就回來,好嗎?”
高振飛很大方地說:“請便!”
女郎又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始起身離去。
高振飛立即将桌上的“真酒”,舉杯一飲而盡,像是吞進一團火,從喉管一直滾入肚腸,頓覺渾身發起熱來。
酒能亂性,這話一點也不錯,就這一杯“威士忌”下肚,他便覺得有了異樣的感受。
剛才對那女郎毫不動心,現在卻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裡,盡情地吻個痛快,盡情地……
念猶未了,那女郎已回到卡座來,仍跟剛才一樣,坐在身旁依在了他懷裡。
高振飛借着酒勁,老實不客氣地摟緊了她,低頭就向她一陣狂吻!
她毫無拒抗,躺在他懷裡,仰着臉,任由他狂吻,任由他的手在身上活動……
正在如癡如醉中,高振飛忽然覺出有異,她那“辣妹”的發式,怎麼在不到幾分鐘之内,竟變成了滿頭長發?
他立即推開她,執住她的兩肩,詫然問:“你是誰?”
那女郎果然不是剛才的女郎,隻是她換穿了那件短衫和“迷你”裙,在昏暗的燈光下,要不是頭發過長,根本發覺不出是換了個人。
隻聽她輕聲回答說:“我叫陳芬蘭!記得嗎?”
“陳芬蘭?……”高振飛一時實在想不起,這女郎究竟是什麼人。
自稱陳芬蘭的女郎輕笑一聲說:“你如果真的記不起來,讓我提醒你吧,那天你還說我的名字很好,聞出一股香味呢!你再想想看?……”
高振飛終于記起了,不禁詫然驚問:“你是我在‘桃源招待所’見過的陳小姐?”
“你總算還沒把我忘得一幹二淨!”陳芬蘭的語氣充滿了嗔意。
高振飛想不到在這酒吧裡,又會遇上崔胖子的人,究竟是巧合?還是被跟蹤?或者是……
沒等他開口問,陳芬蘭已坦然說:“你一定很奇怪,我怎會發現你在這裡,對嗎?不瞞你說,我是奉命跟蹤你的!”
“奉命?”高振飛驚怒交加地問:“是崔胖子派你跟着我的?”
陳芬蘭點點頭說:“不錯,因為崔老闆的人大部分都不認識你。
隻有我見過你,所以這件苦差事,隻有我能勝任!”
高振飛忿聲說:“你怎會知道我的行蹤?”
陳芬蘭笑了笑說:“昨晚姓蘇的女人到‘桃源’去過以後,崔老闆就派我去‘天堂招待所’,要我在附近守着,專注意你一個人的行動。
從你扛着個受傷的人進去,一直到那姓蘇的女人追着你出來,我都在暗地跟着,雖然你擺脫了她,卻沒把我擺脫掉……”
高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