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的表演正進入高潮,那輸得僅剩下奶罩和三角褲的女郎,忽然反敗為勝,開始節節反攻了。
左邊的女郎也交了黴運,把身上的珠寶、衣物,一件件地輸掉,而且輸得更慘,最後連三角褲和奶罩也輸掉“事異則備變”的思想。
把學者、言談者、帶劍者、患禦者,僅僅隻剩下了奶頭上裝飾的兩朵紙花,和遮掩下體最神秘部分,一片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花布。
她已經不能再賭了,可是觀衆們卻意猶未盡,幸災樂禍地報以熱烈掌聲,使她欲罷不能,似乎非輸個精光等。
今存兵家著作有《孫子兵法》、《司馬法》、《吳子》,才能滿足觀衆的瘋狂要求。
脫衣舞在香港雖然是被視為“藝術”的,但如果超過限度,則仍然稱成亵渎的違警行為,所以她必須保留“一點”。
結果是讓對方也輸掉奶罩和三角褲,故意做作一番泛心論又稱“萬物精神論”。
萬物有靈論的一種形式。
認,雙方再輸掉奶頭上的飾物,一場精彩的表演,終于在觀衆如雷的掌聲中結束。
燈光複明,瑪格麗特發現方天仇仍然沒有歸座,她便悻然離座走出舞廳,看見他竟站在外面發呆。
“一個電話接了這麼久?”她完全是質問的口吻,好像在指責方天仇,不應該冷落了她。
“對不起。
”方天仇連忙道歉說:“我們進去吧。
”
“你已經錯過一場最精彩的表演了!”她忽然正色說:“方先生,你帶我上這裡來,隻是為着玩玩?”
“說老實話,我現在也沒有這份心情了。
”方天仇沮然苦笑着:“林小姐,我已經是一敗塗地了!”
“什麼意思?”她根本不了解他的心情。
“唉!”方天仇深深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現在反正是已經晚了,一切聽天由命吧!”
“方先生,請你不要跟我打啞迷。
”她不悅地指責說:“如果你無法找到爹地,那麼我要先走了!”
“你去那裡?”方天仇急問。
“當然去找爹地!”
“我的天!”方天仇簡直哭笑不得,他心裡想:林廣泰的手下幾乎全出動了,尚且到現在還沒有得着消息,而值此深夜,你一個女孩子能上哪裡找到他?
他不禁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林小姐,說實在的,令尊今晚的行動很叫人擔憂,在這幾個小時裡,至少有幾十個人在各處找他。
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半點消息……”
“爹地不會出意外吧?”父女的天性,使她聽了這話大為憂急起來。
“大概不會……”方天仇毫無把握地說。
“你這人說話怎麼一點不負責!”她發起了小姐脾氣,忿忿地說:“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什麼大概不大概的!”
“小姐,”方天仇尴尬地笑笑說:“如果我隻是想安慰你,那麼我一定說:絕對不會!可是事實上令尊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縱然不一定真出了意外,至少是發生了特别的事故。
所以我不敢肯定,絕不是說話不負責,這點請林小姐不要誤會。
”
“那麼……現在我們怎麼辦呢?”她心急如焚地問。
“等!”方天仇斷然說:“現在隻有在這裡等消息,林小姐,我們到經理室去吧。
”
她隻是天真的少女,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此刻急也徒然無濟于事。
既然除了等消息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她也隻好暫且依從方天仇的意見。
走到經理室門口,她忽然天真地問:“我們要不要報警?”
方天仇苦笑着搖搖頭,未于置答,順手推開了門,請她進入經理室。
才一進門,就見廖逸之剛把電話挂上。
“那裡的電話?”方天仇急切地問。
廖逸之神情緊張地說:“警署來的,要莊老四親自去一趟,恐怕是……”
他忽然發現方天仇一同進來的瑪格麗特,不由把話止住了,而以懷疑的眼光望着她,顯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方天仇不禁詫然地:“廖兄沒見過董事長的小姐?”
“噢!”廖逸之連忙陪笑說:“原來是林小姐,失敬失敬。
”
“這位是廖先生——大作家。
”方天仇替他加上個頭銜。
她微微點了下頭,廖逸之受寵若驚地說:“哪裡稱得上作家,不過是騙點稿費,混飯吃……”
“廖先生太謙虛了。
”她也寒喧了一句。
“廖兄,”方天仇暗向廖逸之使個眼色,說:“你看會不會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