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嗎?”
“其實不需要我說明。
”她笑笑說:“我相信方先生可能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方先生是嗎?”
方天仇一時讷讷地答不上話來,她卻又笑了笑,落落大方地說:“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很願意跟方先生談談爹地的事,今天我們剛剛認識,我知道
如果我想問一些爹地的事,方先生也同樣不會告訴我的。
”
方天仇同意地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但她似乎仍然在心裡存着許多疑問,尤其方天仇剛才跟廖逸之的對話和神态,都說明了今晚有着某種不尋常的事發生,并且與她父親有着密切的關系。
究竟是什麼事,緻使方天仇他們那麼緊張?
女人就是這點自私,她自己的秘密不願讓人知道,卻又極力想知道别人的秘密。
雖然她明知就是問方天仇,他也不會把真相告訴她的,可是她偏偏不死心。
于是,她暗地在動着腦筋,想用方法套出方天仇的話來。
她看方天仇又在焦灼地來回踱着,便裝出漫不經心地說:“方先生,爹地除了經營航運公司,和投資這家夜總會,一定還經營着其他的事業吧?”
方天仇何等聰明,他聽出她的口氣是在套話,因而答應着說:“可能是吧……”
她對這樣的答複自然不滿意,不禁有些氣惱地站了起來,嘴一嘟,悻然就往外走。
“林小姐,你上那裡去?”方天仇連忙要阻攔。
“既然爹地是這裡的股東。
”她洋洋得意地說:“我自然可以享受免費招待!”
“你……”方天仇一時讷讷地說不出話來。
她卻露出個任性的巧笑,說:“方先生,你在這裡忙吧,我要去玩玩。
”
“可是……”
“爹地有了消息,請到舞廳來告訴我好了。
”
她不等方天仇說完話,就輕描淡寫地交代一句,徑自走出了經理室。
方天仇正要跟出去勸阻,偏偏電話鈴在這時候“滴鈴鈴”地響起來。
此刻任何一個電話都極重要,方天仇自然顧不得瑪格麗特了,連忙返身走到辦公桌旁,一把抓起了話筒。
“銀星夜總會。
”他報出了受話者的名稱。
“請莊經理講話!”對方是個沙啞的聲音。
“莊經理不在,你是哪一位?”方天仇問。
“你是什麼人?”對方喝問。
方天仇為了要知道這個電話的内情,隻好忍住口氣,心平氣和地說:“敝姓方,莊經理特地留我在這裡等電話的,閣下有何貴事,請告訴兄弟好了,回頭我轉告莊經理。
”
話筒裡傳來一陣刺耳的獰笑,接着對方以一種輕蔑的口吻說:“姓方的,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不知道!”方天仇坦然地回答。
事實上電話裡如果不是太熟的人,是無法憑聲音判别出對方是誰的。
“連老子的聲音也聽不出嗎?”對方冷笑說:“嘿嘿,姓方的,難道你真是健忘,連腦袋上捱的幾下都已經忘記了?”
方天仇這才猛然聽出對方是誰,頓時勃然大怒,忿聲怒斥說:“胡豹!原來是你這無恥的小人!”
“姓方的,你不用窮吼,叫破了嗓子也吓不倒人!”對方果然是胡豹,他獰聲說:“今天你能夠不死,可不是你的命大,更不是老子手下留情。
你得弄清楚,别他媽的還在那裡神氣!”
“我并不領情!”方天仇發狠地說:“胡豹,你最好躲起來,永遠不要被我遇上!”
“哈哈……”胡豹狂笑起來:“這筆帳你可以記上,随時向我結算,要本有本,要利有利,我胡豹最喜歡的就是石闆上甩烏龜——硬碰硬!”
“好!”方天仇抑壓住滿腔的怒火,冷聲說:“咱們的事暫且抛開,你找莊德成有什麼事?”
“你姓方的能當家?”胡豹不屑地問。
“至少兄弟能夠傳話!”方天仇斷然回答。
“那也成!”胡豹爽快地說:“我手頭有點貨色急需脫手,想找個主兒,如果莊老四有興趣,咱們不妨談談。
”
“飛刀幫也做生意了?”方天仇譏嘲地說:“是黑貨吧!”
“黑貨白貨不必管它,”胡豹說:“反正這票貨色是個熱門,林老大也許更有興趣,可是他是有身份的人,不會跟我胡豹這種小角色交易,所以我想跟莊老四談談也是一樣。
談得成,我就脫手,不然我就得等着行情看漲,待價而沽了!”
“莊德成現在出去了。
”方天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