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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難道不知道?”方天仇鐵青着臉。
“我們到樓下談……”
小朱大概是怕女經理聽見,連忙拉着方天仇就往樓下去,到了酒吧間裡,來不及坐定就說:“昨夜我替她介紹了個闊佬,完全是一番好意,想替她弄個好戶頭……到底她出了什麼事?”
“看樣子,你對她倒還很關心?”方天仇冷笑着。
小朱頓覺面紅耳赤,他生澀地笑笑,愧然說:“說實在的,白茜對我确實不錯,有時候我對她也太過份了一些……”
方天仇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像是藉此發洩他積壓在心頭的憤怒,直笑得小朱心驚肉跳,他才止住了,兩眼逼視着小朱,恨聲說:“你居然還知道自己對她太過份了,那她死也可以瞑目了!”
“你說什麼?”小朱吃驚地追問。
方天仇沒有回答,卻以行動代替了回答,出手快逾閃電,狠狠一記重拳搗在小朱的腹部。
“啊!……”
小朱痛得一彎腰,方天仇跟着向他下巴上又是一拳,擊得他踉跄着連往後退,要不是身後的酒吧台擋住,非得跌個四腳朝
方天仇的情緒已無法控制,他的全部憤恨,似乎都要藉一雙鐵拳發洩出來。
小朱連挨兩拳,痛得他幾乎站不直腰了,一口氣還沒喘過來,眼見方天仇又撲了過來,一時情急生智,連忙雙手抓起一張凳子,照準沖來的方天仇頭上就砸!
方天仇隻得拳臂硬架,“嘩啦啦”一陣亂響,木凳已被他鐵臂擋得支離破碎,散落在一地。
小朱卻乘機雙手一撐酒吧台,全身騰起,在台面上一滾,就翻進酒台裡面去了。
方天仇正要由旁邊的缺口沖進酒吧台裡面,隻見小朱己抓到個洋酒瓶,手握瓶口部分,朝酒吧台上猛力一敲,瓶底部分被擊碎了,留着齒狀不規則的半個碎酒瓶,便成了小朱的武器。
小朱手裡有了武器,頓時膽氣一壯,竟反向方天仇一步步逼過去。
方天仇赤手空拳,又不願掏槍,隻好退出了酒台。
他們這一動手,早已驚動了住在酒吧的酒女,一個個衣衫不整地從樓上趕下來,堵在那窄門裡面,吓得亂嚷亂叫起來。
幸而這裡離街很遠,否則早已引來警察了。
方天仇雙臂向前屈伸,擺出撲鬥的姿勢,而小朱則把半個破酒瓶緊握着,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嘿嘿……嘿嘿……”
小朱不住地獰笑着,突然全身向前一撲,舉起酒瓶就朝方天仇臉上刺去!
方天仇表現了他矯捷的身手,身子一閃,鐵爪有如閃電般執住了小朱執瓶的手腕。
小朱右手被執,左手猛可一拳擊來,不料又被方天仇接住,竟然無法掙脫。
方天仇毫不怠慢,用勁一拖,把小朱拖到了酒吧台前,将他執酒瓶的手腕,猛朝台邊上一敲。
“啊!”小朱痛得把手一松,半截酒瓶落在了酒吧台上,砸了個粉碎!
方天仇再也不客氣了,雙拳左右開弓,如雨點般落在小朱的臉頰上、下巴、胸前之間……直到小朱哼不出聲來,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他才停止了。
他喘了口氣,目光移向窄門後那幾個吓得魂不附體的酒女,忿忿地說:“等他醒過來,請你們轉告他,就說白茜死在國際大飯店了!”
說完,他把衣服整理一下,便徑自從容地走出了“黑美人”酒吧。
走出狹巷,上了大街,他才恢複了冷靜。
攔了一部街車,他立刻吩咐司機說:“銅鑼灣遊艇碼頭!”
由皇後大道到銅鑼灣的路很不近,他便利用在車上的時間,獨自冷靜地沉思起來。
照目前的情勢估計,小朱醒後是必然會去國際大飯店的,不過他絕沒有膽量找洪堃的麻煩,說不定還會從洪堃那裡撈一筆,白茜的生命算是白白犧牲了!
金色響尾蛇之謎,照洪堃說最遲明晚便知分曉,但他決心要在明晚以前查出這神秘人物。
因為聽洪堃的口氣,明晚金色響尾蛇既然将以真面目出現,必然是沒有再隐瞞身份的必要了,那麼将會有什麼驚人的事故發生呢?
如果明晚不可預料的情勢,将足以改變整個港九黑社會的局面,那他就更必須在這勢态造成以前,盡全力去阻止了!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林廣泰的下落,和瑪格麗特的安全。
像洪堃這種人,他的話實在不足以聽信,尤其他拉攏方天仇合作沒有成功,極可能在惱羞成怒的心情下,而向瑪格麗特下毒手以為報複,這是不能不防的。
恐吓信上說明十二點鐘送“樣品”,現在已經九點多,在這兩個多小時之内,毫無線索,又如何能設法救出瑪格麗特呢?
對!隻有在這短短的兩個多小時内,找出金色響尾蛇來!
早晨莊德成已帶着一批人,往各碼頭尋查“黃玫瑰”号的行蹤。
如果宋公治的消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