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玲玲一時茫然不知所措,呐呐地說:“我……我想跟鄒先生當面談談,可以嗎?”
對方緊張地說:“現在不行,你等我電話……”
“喂!喂!”金玲玲連叫兩聲,但對方已突然把電話挂斷了。
這時候她才猛然想到,如果警方派了人在監視她,那麼她這個電話打出去,根據号碼一查,豈不是查出對方是哪裡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頓時大吃一驚,深悔剛才過于疏忽,竟忘了對方曾一再囑咐,不能用這裡的電話,現在錯已鑄成,後悔也來不及了。
對方突然挂斷電話,顯然是發覺情形不對,才會那麼緊張,連話都不及說完。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是她一個電話惹出了麻煩?
金玲玲在驚急下,才忽然想到,自己為什麼不可以根據這個電話号碼,查一查對方是哪裡呢。
于是,她立即匆匆換了一套輕便洋裝,連妝也不及化,在衣櫃裡取出一小盒子彈,上滿了彈匣,餘下的都裝在手提皮包裡,帶了件外套急急出去。
出了國際大飯店,她走進街邊的公用電話亭,撥個電話到電話局的詢問台,查明了那個電話号碼,是屬于灣仔附近,一個叫“夜來香”的酒吧。
她猶豫了一下,終于拿定主意,叫了輛街車,直趨灣仔而去。
孫奇在離開林公館後,立即趨車返回警務處坐鎮,打了個電話回家,說他不回去吃晚飯了。
剛放下電話,便見王榮壽手持一個牛皮紙資料袋,興沖沖地走了進來,振奮地說:“探長,鄒炳森這個人讓我找出他的資料來啦!”
孫奇大喜過望,連忙接過那資料袋,抽出一份資料,細看左角上貼的側、正兩張照片,輪廓确實很像早晨在機場見到的中年紳士,隻是年紀不太相符,姓名也一字不同。
“嗯!确實很像……”孫奇說:“不過今天早上我們在機場看到的,似乎比這照片上的人年紀大了很多,而且姓名……”
王榮壽趁機表現他的聰明說:“這份資料是十年以前的,那時候自然比現在年輕,同時這種犯有前科的人,随時都可能更改姓名的。
”
孫奇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事實上,在香港最大的公開秘密,就是偷渡入境的,或是不法之徒,隻要花相當的代價,便能設法取得合法的居留或身份證明,更改姓名更是不足為奇。
孫奇繼續看那份資料,姓名是史良輝,三十二歲,四川重慶市人。
犯的前科屢屢,計有販毒走私及制造僞币等幾項。
再看背面的記載,除了載明此人犯案的日期和經過之外,并載明曾被判處無期徒刑,但于七年之前越獄逃亡,明令通緝在案。
根據資料的記載,孫奇認為鄒炳森的身份已明朗,他就是越獄在逃的史良輝!
要證實這點并不難,隻要抓住鄒炳森,核對紀錄卡上的指紋,這個謎底立即可以獲得答案。
孫奇既有了這條線索,便決定從鄒炳森的身上着手,正在準備下令展開搜捕,忽然接到國際大飯店的電話,獲知金玲玲已向外聯絡。
這真是雙喜臨門,幾個月來毫無進展的疑案,突然有了轉機,他怎能不欣喜欲狂。
立刻向電話局查明那個号碼的地址,便親自率領了幾個便衣幹探,分乘二輛警車,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夜來香”。
這次的行動可說相當神速,由于警務處就在灣仔,而“夜來香”酒吧距離不過是兩條馬路。
所以在金玲玲和對方的電話尚未挂斷前,孫奇的人馬,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到,立即采取包圍。
孫奇一馬當先,沖進了“夜來香”,隻見一個穿白衣的侍者,正擱幹電話,神色倉惶地溜向後面去。
他急步趕去,見那侍者已溜出了後面,不由大聲喝止:“站住!”
侍者根本充耳不聞,溜出後門,便向狹巷外狂奔。
可是整個“夜來香”已被圍圍,他還沒奔到巷口,已見幾個便衣警探迎面而來,後面的孫奇也追上了。
侍者看進退維谷,情急之下,突然把心一橫,掏出了身上藏着的手槍,便朝迎面而來的警探舉槍狂射!
警探急忙散開,也出槍還擊。
孫奇看對方已經開火,急叫:“捉活的!”
警探們一聽要捉活的,便不敢射中目标,隻發亂槍企圖吓阻那侍者。
但那侍者是在情急拼命的時候,已然奮不顧身,舉槍連發,隻聽得一聲慘叫,便衣警探已被他射倒一個。
孫奇這可火啦,舉槍“砰!砰!”兩發,便聽那侍者發出聲慘呼:“啊……”人已應聲而倒。
孫奇射中了侍者,立即飛步沖上去。
侍者僅隻是肩頭受傷,猶欲作困獸之鬥,一側身子,舉起手槍便向追到面前的孫奇射擊。
但他扣動扳機,隻聽得“卡”地一聲,撞針撞了個空腔,彈匣己空空如也!
孫奇心裡暗叫一聲:“僥幸!”
以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