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侍者,向他喝令:“不許動!”
幾個便衣警探正好趕到,七手八腳地把侍者制住了,替他加上了手铐。
孫奇這才收回手槍,向侍者厲聲喝道:“你的同黨在哪裡?”
侍者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
孫奇勃然大怒,揮手一巴掌掴去,給了他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說不說?”他厲聲逼問。
侍者的心意已決,仍然一言不發地低着頭,表示他甯死也絕不屈服!
孫奇氣得鐵青着臉,向手下的幹探吩咐:“把他先帶回去!”
“是!”警探們應了一聲,正要把這侍者帶走,不料就在這時候,忽聽他發出聲慘叫,臉上頓時鮮血迸射。
孫奇大吃一驚,上前一看,侍者的前額,已被子彈射中,居然一彈斃命!
侍者中彈而亡,卻不曾聽見槍聲,顯然是附近尚有人在暗中窺視,怕他被帶返警務處,受刑不住,洩漏出機密,才猝然下手,以裝有消音器的槍支,射中了要害。
孫奇暗驚此人的槍法之準,如果要存心取他的命,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于是急忙下令,在附近展開嚴密搜索,他自己則帶了兩個便衣警探,回到酒吧間去。
此時酒吧裡早已一片慌亂,所有尋歡作樂的客人,均被警探鎮壓着,禁止任何人擅自離去。
孫奇由後面進來,首先就盤問經理:“那個仆歐叫什麼?”
經理是個三十來歲的廣東人,一臉的老實相,不像是為非作歹的不法之徒。
他這時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被孫奇一喝問,頓時驚慌萬狀地說:“他……他叫小陸……”
“我問你他叫什麼名字!”孫奇滿面怒容地喝問。
“是,是……”經理連聲應着說:“他叫陸更生,我們叫慣了,就叫他小陸……”
“在這裡幹了多久?”
“一個月還不到!……”
“什麼人介紹他來的?”
“沒人介紹,是他自己看了報紙的廣告,跑來應征的,我,我就錄用了……”
“你不知他的來曆?”
“不,不知道。
”
“哪怎麼可以随便錄用一個來曆不明的人!”
被孫奇這一喝問,經理頓時呐呐地答不出話來了。
“你怎麼不回答?”孫奇怒問。
經理這才迫不得已地苦笑說:“實在說,他是不計較待遇,我貪圖了點小便宜,心想反正需要用人,用誰都是一樣,誰知道他會犯法……”
“你知道他犯的是什麼法?”孫奇問。
經理茫然搖搖頭說:“不知道……”
孫奇看這經理不像是說謊,便轉緩了态度說:“他是你這裡雇用的人,他犯了法,你就要負責。
現在如果你能提供出線索,使我們能順利抓到他的共犯,你才能脫罪,你懂嗎?”
“是,是,我懂……”經理露出一副可憐相來。
孫奇趁機輕聲問他:“在你酒吧裡,或者常來的客人之中,有誰跟他比較接近?”
“這個……”經理苦思了一陣,終于沮然搖着頭說:“這倒沒大注意,他平時對工作很認真,招待客人也很周到,跟誰都合得來,實在看不出他跟誰比較接近。
”
孫奇忽然把臉又一沉,冷聲說:“那麼我問你,有個姓金的女人,時常打電話到這裡來,是他接的?”
經理呐呐地回答說:“他告訴我,那是他的女朋友……”
正在這時,守在國際大飯店的警探也趕來了,把孫奇叫過一邊,輕聲報告他竊聽金玲玲電話裡所說的話。
孫奇聽說金玲玲也是找姓鄒的,這條線索就更趨明朗了,于是,他又走過去向那經理問:“有個姓鄒的客人常來這裡?”
“姓鄒的?”經理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仍然搖頭說:“不瞞探長說,在我認識的客人中,實在沒有個姓鄒的。
至于小陸是不是認識,我就不知道了,探長最好問小陸自己吧!”
孫奇冷笑一聲,忿然說:“小陸已經被姓鄒的擊斃!”
“他……”經理頓時驚得張口結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孫奇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放棄對他的盤問,轉移目标,向酒吧裡所有的客人逐一查認,希望姓鄒的在内,那麼一切都迎刃而解。
當然,他也明白這是多此一舉,因為小陸如是真被鄒炳森擊斃,那麼這家夥一定已在外面,下手之後倉促逃走了,那會在酒吧裡束手就縛。
不過為了警力的慣例,在現場不得不作一番例行公事罷了!
就在“夜來香”酒吧裡鬧得天翻地覆時,金玲玲也趕到了,由于國際大飯店位于中環,距離這裡較遠,所以她比警方的人員遲到一步。
車在老遠就看見“夜來香”外面亂哄哄的,幾個便衣警探正在戒嚴,禁止閑人走近。
金玲玲一看這情形,情知有異,立即吩咐停車,付了車資,她便站在對街窺視動靜。
可是站在對街,根本無法知道“夜來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