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請一位律師到場,以免發生偏袒。
不過,如果你們二位的條件已經談妥,原則上沒有太大的變更,隻是完成法律上的手續,那麼由一位律師秉公辦理,也是同樣生效的。
”
“我沒有意見,”莊德成豪爽地表示:“反正隻要金女士認為可以,我想大概就不會有問題吧!”
湯協理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痛快,倒是頗出意料之外,頓時情不自禁地連說:“沒問題,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本律師絕對公正,不會讓任何一方面吃虧的!”
金玲玲心裡有數,知道莊德成之所以毫不挑剔,必然是孫奇的授意,關照他依計而行的。
可是她擔心這樣過份的痛快,很可能引起湯協理的懷疑,因此不得不向他暗示說:“你沒有任何條件了?”
莊德成笑笑說:“我的條件隻有一個,就是必須方天仇在場,他現在既然在這裡,我要是臨時再提條件,那不是存心耍耍賴,成了一支筷子夾藕——挑眼嗎?”
金玲玲一時也找不出其他的話可說,便向湯協理問:“湯律師,我們現在可以辦一辦手續了嗎?”
她的話無異是在請示,隻見湯協理點了下頭,便取過帶來的公事皮包,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兩份合約。
趁着她在取合約時,連金玲玲都沒有注意,莊德成以極自然的動作,又掏出了打火機,把将要熄滅的雪茄點着。
他這個動作誰也看不出有什麼花樣,其實花樣就出在這隻特制的打火機上,輕輕一揿暗鈕,湯協理的尊容已被攝入了鏡頭!
湯協理渾然未覺,取出了兩份合約,分别遞給莊德成和金玲玲各人一份,笑着說:“這是根據金女士的意思,由敝人事務所打字的,一式三份,底稿由鄙人保存,二位請過目一下,看看還有什麼遺漏或者需要修正補充的。
”
金玲玲接過來說:“我已經看過了,請莊經理看一遍,有問題可以提出來,我們當面研究。
”
莊德成一本正經地接過合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上面居然分列了八條,每一條均引經據典,經過一番推敲才決定的。
看完之後,他一言不發,裝模作樣地默默沉思起來。
湯協理看他未作表示,不由暗向金玲玲使了個眼色,示意要她發言,問問莊德成是否同意。
金玲玲形同傀儡,當即問他:“你有意見需要提出來嗎?”
莊德成猛吸了兩口雪茄,才說:“嗯!大緻上還說得過去,價錢就照你的,三千萬港币,在合約生效三天之内付清。
不過……”
他的意見還沒說出口,當事人金玲玲也還沒來得及問,湯協理竟已沉不住氣,搶着說:“如果莊經理認為三天之内交款嫌遲,款子可以提前交付。
”
“不是這個意思,”莊德成說:“款子早兩天遲兩天付都無所謂,不過‘銀星’要在三天之後,我才能交給金女士!”
“為什麼?”湯協理急問。
莊德成笑笑說:“因為今晚演出的節目‘金色響尾蛇豔舞’很轟動,我準備連續演出三天,所以夜總會要在三天之後,才能正式轉讓!”
湯協理不便表示意見,隻得又向金玲玲急使眼色。
“三天就是夜夜滿座,收入也有限。
”她當即會意他說:“全部收入由我照付,不包括在原來的三千萬之内,如何?”
不料莊德成都搖搖頭說:“我甯可把三天的收入,由三千萬之内扣出來歸金女士,但夜總會還是得在演出完畢之後交出!”
“這又是為什麼呢?”金玲玲忿然問。
“理由很簡單。
”莊德成說:“自從我經營‘銀星’以來,從來沒有演出個這麼精彩的節目,現在我是被迫把它出讓給你,難道我沒有權利,在最轟動的三天裡,過一過經理的瘾頭?”
“我可以繼續聘你當經理……”金玲玲仍然不忘那老調,重又彈了起來。
“聘我當經理?”莊德成斷然拒絕說:“我對這種有名無實的經理,根本毫無興趣!”
金玲玲不屑地說:“林老頭把夜總會送給你之前,難道你當的經理是有名有實?”
“那又不同了,”莊德成一根腸子到底,毫不保留地大笑說:“老大跟我是八拜之交,别說是替他出點力,就是為他賣命,也夠得上這份情義!換了别人,那就得看我高興啦!”
金玲玲被他給将住了,心裡不知道是孫奇的鬼主意,還是老粗發了牛脾氣,故意堅持要在三天後交出“銀星”。
本來早遲幾天都無所謂,隻要夜總會能到手,也不在乎這短短的三天。
但她形同傀儡,“勒索公司”的事一點也作不了主,隻得茫然望望湯協理,看他作何表示。
湯協理更擔心事情起變卦,遂說:“金女士,我看莊經理既然堅持這一點,你隻要能買下夜總會,也不必在乎遲三天,就同意了吧!”
金玲玲有了他的暗示,等于是奉到命令一樣,于是同意了莊德成的要求。
湯協理看莊老粗沒有再提出異議,打鐵趁熱,忙不疊向他們雙方說:“二位如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