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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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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叫那姓鄭的大哥,笑笑說:“老吳,大家都是自己人,犯不上動肝火,瘦皮猴不過是跟我們說着玩的,哪會當真要分我的賣命錢。

    ” 矮瘦漢子也怕姓鄭的惱羞成怒,扔他下海也許不敢,但揍人卻是不足為奇。

    好漢不吃眼錢虧,于是見風轉舵地說:“說的是呀,誰能眼紅小章的賣命錢,大不了敲他請請客,也得看人家是不是心甘情願呢!” 這幾句話說得并不過份,可是聽在姓鄭的耳朵裡,卻是句句帶刺,好像是在存心挖苦他。

     “你說誰眼紅?”他一把将瘦皮猴幾乎提了起來。

     “當然不是說你呀……”矮瘦漢子急忙否認。

     “諒你也不敢!” 姓鄭的猛一撒手,把他推了開去。

     瘦皮猴的身體不重,被他這一推,就像斷了錢的風筝,踉踉跄跄地沖跌向船舷。

    正好快艇一個急轉彎,頓使他全身失去平衡,大半個身子沖出了舷外! 千鈞一發之下,方天仇一個箭步趕到,就在他剛要翻落海裡的一刹那,及時抓住了他的褲腰,将他從舷外拖了回來。

     瘦皮猴早已吓得魂飛天外,等到驚魂甫定,才發現是方天仇救了他,一時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姓鄭的見幾乎闖下大禍,早也驚吓得呆住了。

    雖然他并非存心的,隻是氣頭上一時失手,但要是真把瘦皮猴推落下海,在湯協理面前卻是有口難辯。

     因此,他也對方天仇暗暗感激,否則這個大錯早已鑄成,後悔也來不及了! 正在這時候,快艇已在減速,駛近大浪頭北方的一座小島。

     “勒索公司”的大本營顯然就在島上,戒備非常森嚴,當快艇駛近時,島上打出了燈号,似在盤問他們的來曆。

     快艇一面回答燈号,一面熄了火,向岸邊滑行。

    直到近岸才重新發動引擎,折入一條弧形的淺灣,居然駛進了一個掩蔽得非常隐秘的岩洞。

     方天仇暗自振作了一下精神,全神貫注地留心察看洞内的形勢,發現這是個大部份由人工開鑿的岩洞,寬度僅兩丈,剛好容得小型船隻通過,深度則不超過五六丈,便已到了盡頭。

     洞口裡的兩旁,在凹入的部份各架有一艇機槍,并且派有專人輪流日夜戒備。

    更在一旁裝置着專線電話,倘有特殊情況發生,立刻可以向裡面報告。

     僅從洞口的戒備,己可想像得出這個組織的規模如何龐大。

    方天仇曾身入其境,自然更了解它的内部,絕非一般黑社會的組織能夠相提并論的。

     快艇将到盡頭,便是個小小的“碼頭”,早有幾個黑衣大漢在守着,接住了船上水手抛出的纜繩,纏在鐵墩上,幫着使快艇靠岸。

     湯協理等船靠妥了,才從艙裡出來,大搖大擺地走上岸。

    隻見那些黑衣大漢們,一個個躬身哈腰地迎接,馬屁是拍到了姥姥家! 方天仇跟着上了岸,始見金玲玲的眼睛仍然蒙住,由船上的水手扶她下船,交給了岸上的黑衣大漢們。

     湯協理在這裡的地位極高,僅僅次于總經理,但總經理經常落腳在澳門,很難得來香港一次。

    而經理又是個酒色之徒,除非重大的事故必須由他決定,整個組織裡瑣碎的事情,大部份都是湯協理全權處理。

    所以他掌握着相當大的實權,誰也不敢不買他的帳。

     一回到大本營,他就擺出一副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嘴臉,好像不這樣作威作福,就不能顯示出他的權勢。

     走近石壁,他伸手按動壁上的電鈕,向裡面發出了暗号,說明是他回來了。

     壁上頓時亮起一排四盞燈,使裡面的人從暗設的電視幕上,能認清暗号和來人相符,不緻被人混進去。

     接着一陣軋軋的轉輪聲起,石壁漸漸移開,現出一道足能通過一輛大型轎車的巨門。

     從門口望進去,裡面相當寬敞,仿佛一個大廳,正有十幾個彪形大漢在練習撲打、飛刀、射擊,看來真像是個演武的校場! 方天仇看在眼裡,驚在心裡,不由暗自擔憂,像這樣嚴密龐大的組織,孫奇要想一舉破獲,實在是相當棘手,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了。

     他們見湯協理回來,一齊停止練習,大家都垂手而立,表示對他的恭敬。

     湯協理神氣十足地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練習,然後帶着方天仇,和黑衣大漢攙扶着的金玲玲,由一排三道鐵門當中的門進去。

     走過一條陰暗的甬道,再進入一道鐵門,裡面是個狹長的密室,兩邊都有一排鉛制的大衣櫥,分隔成很多層格。

    每一隔均标明号碼,格層裡放置着一套黑袍,有的則是空着的。

     湯協理在第三号的格層裡,徑自取了件黑袍穿上,并且蒙上了面罩。

     方天仇頓覺茫然不知所措,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依樣畫葫蘆,也套上一襲黑袍,更不清楚那一個格層是屬于那個章小東的。

     幸而金玲玲向他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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