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把頭一搖,示意他不必穿規定服裝。
方天仇立即恍然大悟,因為章小東是經過特殊化裝的,本來已經不是自己的真面目,何必再多此一舉。
于是,他暗向金玲玲點了下頭,表示謝謝她的解圍。
湯協理穿妥了黑袍和面罩,便出了密室,帶着他們去向總經理複命。
那身為總經理的高大女人,這時候正與那腦滿腸肥的經理在密商着,而幾個體态豐滿動人,身上隻穿“比基尼”泳裝的女郎,則畢恭畢敬地随侍在側。
湯協理一到,他們便中止了商談,由那位經理發問:“事情辦得怎樣?”
“還算圓滿,”湯協理說:“合約已經簽了,不過姓莊的堅持要三天之後,才肯正式把‘銀星’交給我們。
”
經理不由忿聲問:“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看不至于,”湯協理似有絕對把握他說:“林老頭的女兒在我們手裡,他們總得投鼠忌器吧!”
經理“嗯!”了一聲,側轉臉去請示:“總經理認為如何?”
那高大女人輕描淡寫地說:“三天就三天吧,反正等也等了,隻要事情辦成,也不在乎多等這麼兩三天。
湯協理——”
“是!”他連忙恭應。
“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高大女人說:“最好立刻通知林老頭,如果想他女兒安全,就給我老實點,别想動什麼歪念頭,等‘銀星’正式歸了我們,保證釋放他的女兒。
”
“是!”湯協理谄媚地奉承着:“總經理的這個辦法好極了,這樣一來,姓莊的就是心有未甘,為了林老頭女兒的安全着想,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高大女人點點頭,遂說:“你們這次很辛苦,尤其小章的表現很好,金小姐也很合作,我們應該論功行賞。
湯協理,這個交給你酌情辦理,盡量寬厚些,好給别的人作個榜樣。
讓他們知道,隻要替公司方面真正出力賣命的人,我絕不會虧待他們!”
“是!我一定遵照總經理的指示去辦。
”湯協理唯命是從地應着:“總經理和經理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
”高大女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那位經理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說:“小章的化裝暫時不要除掉,也許随時還得用他出面,免得臨時來不及。
”
“是!”
湯協理恭應一聲,複命完畢,便帶着方天仇和金玲玲躬身而退。
方天仇和金玲玲始終提心吊膽,唯恐在那高大女人面前露出馬腳,到那時候隻得豁出去一拼,沒想到居然僥幸瞞過,總算松了口氣。
跟着湯協理來到他的辦公室,他即叫他們等着,徑自走近石壁,移開一幅裸女油畫,現出個裝在壁内的保險箱,從裡面取出一疊十萬港市,走過來交給方天仇,笑笑說:“這是給你的犒賞,剛才你自己也聽到了,總經理一向賞罰嚴明,隻要你們好好的幹,公司方面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
“是!謝謝協理的厚賞。
”方天仇接過一疊千元大鈔,心裡暗自好笑,想不到居然還得了筆小小的意外之财。
“這裡沒你的事了,”湯協理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坐了下來:“你可以到慰勞室去接受慰勞,我馬上通知她們。
金小姐請留下,我還有點事要談!”
方天仇望望金玲玲,隻好向湯協理鞠了一躬,退出他的辦公室。
現在方天仇已是單獨一個人,沒有人監視,可以自由活動。
但問題來了,他除了會默記一兩條通道,和開啟鐵門的方法,根本摸不清所謂的“慰勞室”在哪裡。
尤其每一條通道都極相似,使他呆呆地愣在通道裡,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簡直不知道如何走法。
呆站在那裡總不是辦法,萬一被人發現,難免不起疑心,同時他急于要找個妥當的地方,以便用藏在身上的超短波無線電話,跟孫奇取得聯系。
正在進退維谷之際,忽見一個黑衣蒙面大漢,在通道的拐角,鬼鬼祟祟地一張,便向他走來。
方天仇暗吃一驚,急将手伸向上衣裡,按在槍柄上,準備必要時拔槍制住那大漢。
不料那大漢走近了,竟向他搓搓手指頭,輕聲笑問:“這個到手了?”
方天仇聽出對方的聲音正是那姓鄭的,這才放心,笑着點點頭。
“賞了多少?”姓鄭的急問。
方天仇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百萬?”姓鄭的興奮地問。
方天仇把肩頭一聳,苦笑說:“别作大頭夢,隻給了十萬!”
“真他媽的小兒科!”姓鄭的忿忿不平他說:“擔這麼大的風險替他們辦事,最少嘛也該賞個三五十萬的,隻給十萬,真有點不像話!”
方天仇随手掏出那疊千元大鈔,表示他說的不是假話,然後分出半疊遞給他說:“老鄭,你有急用,這個拿去吧!”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姓鄭的嘴上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