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舍下吃個便飯,到時候再作決定如何?”
楊少康很爽快地一口答應下來,當即留下地址,便起身告辭而去,約定晚上七點由薛元福派車去接。
薛元福親自送到門口,與範強回到董事長室裡,不由地忿聲說:
“哼!他說的另找門路,一定指的是‘金虎幫’!”
範強憂形于色說:
“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今晚您打算怎樣跟他決定?”
薛元福斷然說:
“無論如何,這筆買賣絕不能讓‘金虎幫’搶去!”
範強把眉一皺說:
“那我們隻有保證在十天之内交貨,時間上怎麼來得及呀?”
薛元福神色凝重他說:
“技術問題倒還可以設法解決,重要的是不能讓姓楊的跟‘金虎幫’接觸。
因為剛才聽他的口氣,很可能已打算去找洪煙全談了,所以我想這樣,無論十天之内是否來得及交貨,今晚我們都必須答應他!”
範強擔心地說:
“萬一再出事,那豈不是……”
薛元福沉聲說:
“哼!這次要再出事,我們也就不必再幹這一行了!現隻要能暫時穩住姓楊的,有十天的時間,難道還不能把‘金老鼠’的來龍去脈查明?隻要把這罪魁禍首抓住,追回那兒筆黃金,其他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啦!”
範強并不太樂觀,他輕喟一聲說:
“老闆,不是我說句洩氣的話,别說抓‘金老鼠’了,就連查明他的身份,我看都不簡單呢!”
薛元福猶豫了一下說:
“不管他是怎麼個厲害的角色,反正我們已決定全力對付他,就非把他抓到不可,即使必須付出任何代價,我也在所不惜!範強,你立刻去通知各部門的負責人,下午兩點鐘在倉庫集合,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商讨對策吧!”
範強唯唯應命而退,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當即以電話分别通知了各部門的負責人。
下午兩點鐘正,薛元福回家吃過了午飯,直接來到位于石塘咀的“吉利航運公司”第一号倉庫。
當他到達時,所有各部門的負責人均已到齊。
這第一号倉庫,實際上就是這走私集團的大本營,凡是重大的聚會,都在這裡舉行。
薛元福吩咐把大門關了起來,各處派人嚴加戒備,然後眼光一掃,發現各部門的負責人均到齊,唯獨不見胡奇在場,不禁沉聲問:
“範強,胡奇怎麼沒來?”
範強恭聲回答:
“上午我沒通知到他,已派了人去找他……”
負責行動的趙一鳴上前說:
“老胡一早就去了我那裡,說是奉老闆之命,要去查‘金老鼠’,特地要我派出幾個人手,交由他帶着過海到九龍去了……”
薛元福怒哼一聲,轉向恭立一旁的董超喝問:
“‘金虎幫’方面不是交由你去查的嗎?”
董超忙不疊回答說:
“我一早就去辦這件事了,特地在九龍方面分頭派人暗中調查。
據說他們仍然是采取化整為零的方式,利用他們的那批私枭幫船隻,陸陸續續把黃金偷運到日本,始終還沒遇上過‘金老鼠’……”
薛元福不聽猶可,一聽之下,更加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說:
“照這麼說,‘金老鼠’是專找我們作對,存心跟我們‘金龍幫’過不去啰?!”
董超判斷說:
“豈止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說不定‘金老鼠’就是‘金虎幫’的人呢!”
“嗯!”範強說:“這倒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最低限度‘金老鼠’跟‘金虎幫’總有點勾結,否則就絕不會厚彼薄此,專跟我們‘金龍幫’作對!”
薛元福鐵青着臉說:
“不管他們之間是否有勾結,或者‘金老鼠’真是‘金虎幫’的人,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兩大問題,一個是如何去查明‘金老鼠’的來龍去脈,設法把他抓住,追回這幾次所損失的黃金。
另一個問題,就是日本方面已派來個姓楊的,據他表示,如果我們不能在十天之内交貨,他們就準備另外找人接替我們,看情形很可能是找‘金虎幫’。
所以我召集大家,希望聽聽你們的意見,關于這兩點,誰有什麼主意沒有?”
範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