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特别的事情的話,他隻交代一番,使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車子直接開到永藥西街,停在他住的平房門口。
這是兩間普通住屋,門外就是街邊。
現在已是深夜将近三點,屋裡一片漆黑,大概是麗麗久等杜剛未返,己先睡了吧?
杜剛自己有鑰匙,先開了門,招呼八名大漢把四箱鉛塊擡下車來。
當他進屋掣亮電燈時,隻見外面這間起居室裡靜悄悄的,裡面卧室的門關着,一切都毫無異狀,完全跟他平時回來一樣。
他怕驚醒熟睡的麗麗,以手指朝嘴上一豎,示意大家輕手輕腳些。
誰知八名大漢剛把四隻木箱擡進屋,突見幾個蒙面壯漢随後一擁而入,個個均握槍在手,頓使杜剛大吃一驚!
“不許動!”為首的一名壯漢喝令。
另一壯漢即将門關上,吓得擡着木箱的八名大漢,一個個全部傻了眼。
幾乎在同時,卧室的房門開了,首先是身上僅穿着乳罩和三角褲的麗麗,被兩名蒙面大漢架了出來。
随後走出個全身穿黑色緊身衣,披是短披風,胸前繡着個金色老鼠,而且臉上戴着金色鼠頭面具的人物。
這一身打扮,赫然竟是那神出鬼沒有“金老鼠”!
杜剛和四名大漢一見“金老鼠”出現,不由地吓得魂飛天外。
“金老鼠”冷哼一聲,沖着杜剛怒問:
“今夜冒充我去阿公岩海邊下手,是你們幹的嗎?”
杜剛矢口否認:
“不,不是我們……”
一名蒙面大漢走上前,向那四隻木箱一指說:
“他們搶的就是這四箱東西!”
“金老鼠”哼然冷笑說:
“哼!你們要想冒充我,也得幹兩票像樣的買賣。
想不到胃口這麼小,連幾箱鉛塊也值得勞師動衆,簡直把我的臉都丢盡了!”
杜剛心知瞞不過對方,急說:
“這,這不是我們幹的,我們隻是奉命把這幾箱東西丢掉……”
“金老鼠”厲聲喝問:
“怎麼丢回到你住的地方來了?”
杜剛讷讷地回答:
“因為,因為時間太晚,所以我們先帶回來,準備明天再處置……”
“金老鼠”沉聲說:
“我不管你們怎樣處置,隻問你一句,今夜冒充我的是誰?”
杜剛不敢說出是胡奇,吞吞吐吐他說:
“這……這我倒不清楚……”
“金老鼠”突然抽出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嘴上貼着寬膠布條的麗麗胸前,冷冷他說:
“這一刀捅進去,也許你就清楚了吧!”
說時以刀尖向麗麗的雙峰間一挑,頓使她的乳罩被割開,像兩片葉子似地分向兩邊蹦了開來。
這一來的她的雙峰已毫無遮掩,赤裸裸地袒露出來了!
杜剛見狀大驚失色,忙不疊說:
“請手下留情,我說,我說……”
“金老鼠”哈哈一笑,收回了匕首說:
“哼!我就知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角色!”
于是,他一聲令下,一名大漢便進入卧室,搬出一架錄音機來,置于桌上打開,再把插頭接上了電源。
“金老鼠”随即喝令:
“現在你自己拿着麥克風,把你們今夜是誰出的主意,誰化裝冒充我的,以及全部經過,老老實實替我錄下來。
如果有一句不實,你們這幾個人就誰也别想活命!”
杜剛一時猶豫難決起來,可是一看“金老鼠”又舉起匕首,以刀鋒橫貼在麗麗赤裸的胸脯上,使他終于無可奈何,走過去抓起麥克風說:
“我叫杜剛,是‘金龍幫’薛老闆的手下,今晚範經理通知我們趕到第一号倉庫去……”
說到這裡,他瞥了“金老鼠”一眼,才繼續說:
“我們到了倉庫裡之後,才知道今夜十二點鐘左右,由胡奇化裝成‘金老鼠’,帶了一批人趕到阿公岩的海邊去,向‘金虎幫’準備載運黃金要運去日本的一艘漁船突襲。
第二批是由趙一鳴帶了些人趕去接應,結果沒想到搶回來的竟是四箱鉛塊,反而傷了好幾個人……”
金老鼠追問了一句:
“主意是誰出的?”
“這,這就不清楚了!”杜剛說:“我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從阿公岩回到第一号倉庫,當時由範經理在場指揮,并派人去通知了薛老闆……”
“金老鼠”突在喝令:
“說出你們薛老闆叫什麼名字!”
杜剛隻好順從他說:
“薛老闆叫薛元福,就是‘吉利航運公司’的董事長,也是我們‘金龍幫’的主持人……”
“金老鼠”似已得到所需要的全部口供,立即示意在桌旁的大漢關掉錄音機,然後吩咐杜剛和那四名大漢,全部高舉雙手,面壁而立。
突然一聲令下,幾個蒙面壯漢同時舉槍射擊,他們槍上均套裝者滅音器,隻聽得“噗噗噗”地一陣槍響,接着慘呼連起,杜剛與八名大漢便紛紛倒在地上。
“啊!……”麗麗吓得魂不附體,驚呼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金老鼠”并不趕盡殺絕,隻留了麗麗一個活口,吩咐兩名架着她的大漢放手,任這形同全裸的女人卧倒在地上。
他們也不敢久留,立即收拾起錄音機,匆匆關燈出外,把門反扣起來。
停在附近的三輛轎車駛來,迅速載着他們,風馳電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