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胡奇去趕制服裝和面具,再笨的人也會想到,他是準備化裝冒充‘金老鼠’奪取黃金呀!”
薛元福已聽出他的口氣,不由地怒問:
“說來說去,你的意思還是怪胡奇不該出這個主意?”
範強得理不饒人他說:
“他不想出這個鬼主意,我們就不緻上人家這個大當!雖然我們并沒有什麼損失,但問題是‘金虎幫’已知道是我們幹的,絕不會輕易甘休。
萬一他們來興師問罪,或者找機會報複,我們又要對付‘金老鼠’,又要防他們,那豈不是弄得手忙腳亂?”
薛元福不便當衆袒護胡奇,隻好忿聲說:
“等胡奇傷勢好了,我自會秉公處理。
‘金虎幫’方面,諒他們還不敢公然來興師問罪。
即使真敢找上門來,反正無憑無據,我們隻要矢口否認,他們也無可奈何。
現在我們把其他的都擱在一邊,最主要的還得查明,接連走漏風聲的原因何在?”
正說之間,趙一鳴又從小房間裡走出,上前沮喪着臉報告說:
“老闆,那家夥經不起用刑,又,又挂了……”
薛元福霍地從木箱上跳下來,盛怒之下,揮手就是兩個狠狠的耳光,掴得趙一鳴七葷八素。
“媽的!”他猶自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你這混帳東西,好大的狗膽,我吩咐你要留活口的,你居然把他們兩個全弄死了,是不是存心殺人滅口?!”
趙一鳴撫着通紅的臉,情急他說:
“老闆,我絕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他們不中用,剛才一失手就……”
薛元福勃然大怒說:
“你他媽的中用?!行動組是你負責的,結果接二連三的出事,還沒見你拿出任何行動來給大家看看!”
趙一鳴被當衆掴了兩耳個光,外加一頓臭罵,罵得他狗血淋頭,但卻敢怒而不敢言。
範強這才從中勸解說:“老闆,前幾次出事,都是由于防範不周,加上用人不當,才被‘金老鼠’有機可趁的。
這回由老趙親自出馬,我相信絕不緻再出問題了!”
薛元福怒哼一聲說:
“如果查不出走漏消息的人是誰,從此以後這買賣就不必幹了,免得白白便宜别人,我可受不起這種損失!”
範強向他附耳輕聲嘀咕了一陣,隻見薛元福把眼皮一翻,遂問:
“你有把握?”
範強充滿自信地說:
“這件事交給我來安排,出了問題由我負責!”
薛元福猶豫之下,終于同意說:
“好吧,一切交由你去全權處理,再出了事情的話,我就唯你是問!”
範強把胸脯一拍說:
“沒問題!老闆,時間不早了,我看您還是回府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成啦!”
薛元福确實有些精神不濟,連打兩個呵欠,又向範強交代一番,才由兩名保镖随護,先行離開了第一号倉庫。
等他一走,這裡就是範強神氣了,所有人都聽他的。
“你們大家聽着。
”範強振聲說:
“從現在起,沒得到我和趙一鳴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在外活動。
尤其今夜在阿公岩海邊的事,絕對不許走漏一點風聲。
萬一‘金虎幫’方面派人來查問,我們一概否認,根本不認這筆帳。
如果有誰洩漏出去,小房間裡的兩個人就是榜樣!”
在場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吭氣。
範強又把趙一鳴拉到一邊去,輕聲交代了一番,然後帶了幾名大漢離開了倉庫。
這如同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子,範強一走,趙一鳴再吩咐杜剛:
“老杜,你帶幾個人,把那四箱鉛塊弄出去丢掉,丢得越遠越好,免得留在這裡被人發現,落個真憑實據就麻煩啦!”
杜剛唯唯應命,立即召來八名大漢,合力把四隻裝滿鉛塊的木箱擡起,擡出倉庫後門,置于車後的行李庫裡,便登車飛駛而去。
疾行中,一名大漢忽問:
“杜大哥,我們把這四箱東西丢到哪裡去?”
杜剛想了想說:
“把車開到海邊,丢進海裡去吧!”
另一大漢忽說:“杜大哥,這四箱鉛塊多少可以賣幾文,換杯酒喝是綽綽有餘的,我們何必把它丢了?”
“對了!”那大漢說:“反正隻有咱們幾個哥們知道,問起來就說丢進海裡了,我們幹脆先把它留下,明天送到五金店去賣掉。
除了我們之外,誰也不會知道的呀!”
經不起他們的慫恿,杜剛終于勉強同意說:
“好吧,今夜就把它送回我住的地方去藏起來,明天再設法處置!”
其實他倒不是貪圖兩杯,而是考慮到這麼深更半夜的,把車開到海邊去。
萬一被警方發現,以為他們在于不法的勾當,或者是企圖淹滅什麼罪證,那豈不惹上了麻煩?
念及于此,他才被幾名大漢說服,決定把四箱鉛塊帶回自己住的地方。
杜剛是負責管理第二号倉庫的,倉庫在三角碼頭,他則在附近的永樂西街上,租了兩問平房,跟一個吧娘姘居着。
他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第二号倉庫,因為那個叫麗麗的吧娘也得當班,要到深夜兩點以後。
酒吧打烊後才回去。
倉庫的工作很呆闆,除了進出貨之外,隻是看管存在倉庫裡的貨物,沒有其他的事可幹。
杜剛手下尚有十來個工人,都住在他倉庫裡留守。
所以每組兩點鐘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