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環島一周,欣賞欣賞香港的夜景,倒是挺不錯的。
”
趙一鳴笑笑說:
“隻要楊兄有興趣,随時都有機會。
改天我們董事長在船上,再多找些妞兒來個海上派對,那才更熱鬧呢!”
“薛董事長經常乘遊艇出海遨遊?”楊少康問。
趙一鳴回答說:
“也不經常,隻是偶而有空,還得逢他興緻來了,才玩那麼一兩次。
不過,他是不玩則已,要玩就玩個痛快的!”
楊少康随口問了一句:“他晚上也忙?”
趙一鳴在身邊坐了下來,湊近他輕聲說:
“這兩天情形特殊,為了你們那批‘貨’不能如期交貨,他已傷透了腦筋。
而這次的期限又隻有十天,就算他晚上閑着沒事,恐怕也沒有玩的心情啊!”
“趙兄,”楊少康忽說:“有句話我本來不該問的,不過我想聽聽趙兄的意見,據你估計,這次交貨會不會再發生問題?”
趙一鳴哈哈一笑說:“楊兄放心,這次要再出來,那我們就别混啦!”
楊少康詫異他說:“哦?趙兄這麼有把握?”
趙一鳴一沖動,脫口而出說:
“當然,楊兄要不信的話,不妨老實告訴你吧,東西已經運出了!”
“真的?”楊少康微露意外的表情。
趙一鳴既已說漏出來,索性表示充滿自信地說:
“不瞞楊先生說,這次我們不但在事前有了充分的準備,而且是采取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所以絕對萬無一失!”
楊少康未及問下去,突見一名水手匆匆走下艙廳,急向趙一鳴報告說:
“趙大哥,請你上來一下!”
趙一鳴心知必是有了情況,不由地暗自一怔,忙不疊放下酒杯,起身跟着那水手出了艙廳。
來到船頭上,一名大漢急将手上舉着的望遠鏡放下,遞給他說:
“趙大哥,前面有幾點船影,正朝我們的方向迎面而來。
距離太遠,霧又大,看不清是不是我們自己的船……”
趙一鳴接過望遠鏡,舉起朝前方看去,果然發現有幾點船影迎面疾駛而來。
但距離太遠,天色又黑,加上海上已開始起霧,使他無法看出來的是什麼船。
不過以來船的速度判斷,毫無疑問的是小型快艇。
下午海安号啟航後,他們曾派出了幾艘快艇,全部武裝随後趕去擔任護航。
如果來的就是那幾艘快艇,為什麼突然折回來了呢?
他們的任務是護航,即使海安号又遇上了“金老鼠”,也該全力反擊,不緻逃了回來呀!
難道海安号已經……
念猶未了,楊少康已來到身邊,急問:“趙兄,怎麼回事?”
趙一鳴力持鎮定他說;
“沒什麼,隻是迎面來了幾艘來曆不明的船隻,他們通知我上來看看……”
楊少康頓時緊張地問:
“會不會又是那批神出鬼沒的海盜?”
趙一鳴強自一笑說:
“他們要搶的是黃金,怎麼會看上這艘遊艇?楊兄放心,就算真遇上了他們,那也不成問題,這回撞在兄弟手裡,非叫他們得個教訓不可!”
于是,他當即一聲令下,全船便如臨大敵地戒備起來。
“楊兄還是下艙裡去吧!”他畢竟不敢大意,擔心着楊少康的安全。
楊少康似乎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趕緊回到了艙廳裡去。
幾名大漢全都來到船頭,其中一個挨近趙一鳴身邊,輕聲問:
“趙大哥,會不會是這次又走漏消息?”
趙一鳴沉聲說:
“不可能!如果來的真是‘金老鼠’,八成是沖着姓楊的而來!”
“沖他來的?”那大漢困惑地問。
趙一鳴神色凝重他說:
“可能他們先跟着海安号準備伺機下手,結果發現我們派了快艇護航,隻好知難而退。
大概他們從無線電通訊中得到消息,知道姓楊的在這艘遊艇上,所以折回來打算劫持姓楊的。
如果把姓楊的劫持到手,再逼我們用黃金去贖,那不等于又弄成了一票!”
那大漢哼然冷笑說:
“哼!這回有我們在船上,他們可别打這個如意算盤!”
趙一鳴鄭重他說:
“現在還不知道來的是什麼船,雖然我們有備無患,萬一來的真是‘金老鼠’,大家可别大意,一定得全力以赴!”
那大漢把槍的保險掣一推說:
“他要是刀槍不入,那我們就抓活的!”
趙一鳴對他的大言不慚無暇理會,又舉起了望遠鏡,隻見那幾點船影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