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大漢還在說:
“我的意思是……”
趙一鳴厲斥說:
“少廢話!不要多嘴,不說話我絕不會以為你是啞巴!”
“是!是……”那大漢這才沉默下來。
海上的風浪甚大,今晚根本不是出海遨遊的天氣,偏偏範強安排了這個不合時宜的節目!
艙廳裡這時倒是有聲有色,洪家燕打開了電唱機,兩姐妹一時興起,正在雙雙跳着“扭扭舞”,讓坐在沙發上的楊少康盡情欣賞。
她們是一家小型夜總會的台柱,專門表演熱情豔舞,具有相當的号召力。
趙一鳴确實有點苗頭,居然直接找上夜總會的老闆,經過一番交涉,終于使那老闆懾于他的惡勢力,勉為其難地答應把這最叫座的兩姐妹“借”了出來。
當然,要她們辦事,僅憑惡勢力也不管用,必須給與相當的代價,才能使她們施出渾身解數。
有錢能使鬼推磨,範強在這方面一向手面很大,舍得花錢。
因為他做事有個原則,那就是錢要花在刀口上,不該花的一個不花,該花的就絕不吝啬,何況這是慷他人之慨,花多了也不心痛。
因此他答應以五萬港币作為代價,兩姐妹各拿兩萬五,使她們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
其實這任務對她們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隻不過陪楊少康玩玩,就算陪到床上去睡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而代價卻相當高,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她們又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平時的“身價”也不過是萬把元而已,還得跟“拉皮條的”來個對拆,實得的僅是半數,這已是最高的行情了!
兩姐妹的職業既是表演豔舞,對于“犧牲色相”根本毫不在乎,每晚在數百觀衆之前,盡量展露出誘人的胴體都習以為常了,單獨向楊少康表演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範強下午已經關照過她們,為了不使楊少康看穿她們的底牌,知道這兩姐妹是職業舞娘,以緻看低她們起見,所以要她們盡可能不在他面前暴露身份。
範強确實很懂得心理學,事實上也是如此,在一般男人的心目中,一個富于神秘感的女人更具吸引力。
同樣的道理,假使面前一個赤裸裸、一絲不挂的女人,反而不及看一個身披薄紗,使胴體若隐若現的女人誘惑,而且富于神秘感。
如果楊少康知道這兩姐妹是幹什麼的,即使脫得精光地站在他面前,那也不足為奇了。
所以範強的顧慮很周到,要她們裝模作樣,縱然裝不出大家閨秀的氣質和風範,也得像個良家婦女。
以提高她們的身份,不緻使楊少康感覺倒胃口。
她們把握這個原則,在楊少康面前盡量表現“野”和“熱”,但适可而止,絕不流露出低俗,以免“原形畢露”,露出了馬腳。
“扭扭舞”就是在表現野和熱,以及青春的活力,使人陷于若癡若醉的忘我境界。
兩姐妹手舞足蹈,越舞越起勁,尤其那段露出的腰部,一挺一扭地,更顯得勁道十足。
楊少康手持酒杯,跷着二郎腿,一面把杯淺啜,一面靜靜欣賞,确實怡然自得,樂趣無窮。
艙廳内和甲闆上的氣氛完全不同,他們是在享受海上遨遊的情趣。
那些水手則是全神貫注、密切注視着海上的動靜,絲毫不敢大意。
尤其是守在船尾的趙一鳴和幾名大漢,更是随時提高警覺,顯得非常緊張。
其實為了楊少康的安全,并不值得如此小題大做,難道擔心“金老鼠”會來向他下手?
這時遊艇尚在香港的近海領域之地,按照香港航海規定,任何遊艇出港,必須事先向海事處登記,獲得許可證明,否則不得擅自駛離港口。
同時,遊艇活動的範圍,隻限于近海之内。
範強在海事處很吃得開,下午僅花了個把小時,就已辦妥一切手續。
但“安琪兒号”似另有企圖,仍在繼續向公海上駛去……
楊少康忽從艙廳裡出來,向船尾的趙一鳴招呼說:
“趙兄,下來喝兩杯!”
趙一鳴隻得搖搖擺擺地沖過去,跟着他一起走下艙廳,隻見兩個女郎已舞得精疲力盡,靠在了沙發上嬌喘不已。
兩個年輕阿媽随侍在側,一見趙一鳴和楊少康走下艙來,立即為他們送上酒。
楊少康先跟他幹了一杯,遂問:
“趙兄,我們怎麼把船開到公海上來了?”
趙一鳴支吾地說:
“沒有吧……”
楊少康也不再追問,坐了下來說:
“可惜今晚天氣太壞,不然把船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