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錨就是我們這次準備的‘貨’!”
“哦?”楊少康驚詫地追問:“你是說那隻錨是僞裝的?!”
趙一鳴已無法隐瞞,隻得說出那隻錨是以五百公斤黃金鑄成的,表面加以特殊僞裝,看上去與真的鐵錨無異,倘非仔細查看幾乎可以亂真。
今天下午,當“海安号”正忙于啟航準備,故意用作轉移目标之際。
這遊艇上的所有人也同時被調開,隻派了一名大漢留守,好讓趙一鳴帶了幾名手下,趁機将那隻僞裝的鐵錨弄上船。
換下了原有的真鐵錨。
這完全是範強的主意,認為這樣一來,絕對萬無一失,結果……
沒等他說完,楊少康已表示懷疑地問:
“這就奇怪了,他們怎麼知道的呢?”
“我也想不通,”趙一鳴垂頭喪氣他說:
“這一着确實出乎我意料之外,想不到他們故意發動猛烈攻擊,隻是在聲東擊西,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趁亂派人從海裡摸到船頭,向那隻錨下手啊!”
楊少康焦灼地急問:
“趙兄現在打算怎麼辦?”
趙一鳴奮力撐身而起,踉踉跄跄沖向駕駛室,吩咐掌舵的船員:
“快掉頭去追!”
船員哪敢怠慢,趕緊掉轉船頭,全速循着逐浪遠去的馬達聲,向一片煙霧茫茫中急追。
兩名水手奉命趴在駕駛室頂上,扶住掣亮的船首探照燈,左右搖動向前照射。
可是海上濃霧彌漫,白茫茫的一片,探照燈射出的強烈光線,形同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僅能射出十幾碼外。
而那些快艇所發出的馬達聲,距離卻已越來越遠,并且分散了開來。
楊少康又走到趙一鳴身邊,望着眼前的一片濃霧說:
“趙兄,我們這種速度,恐怕追不上他們吧?”
趙一鳴忿聲說:
“追不上也得追,至少得弄清楚,看他們是不是回香港!”
楊少康輕喟一聲說:
“不是我故意洩趙兄的氣,追不上也罷了,即使能追得上,或者他們自己停下來等我們,東西既然已到了他們的手裡,要想奪回來是太難了……”
趙一鳴突然把心一橫說:
“那就幹脆拼個你死我活,反正東西丢了,我也沒臉活着回去!”
楊少康勸他說:
“我認為趙兄不必太意氣用事,你已盡力而為,誰也想不到‘金老鼠’會來這一手。
以前我還以為對他的傳說有些誇張,今晚才真正領教了,百聞不如一見,這家夥确實是詭計多端,令人防不勝防!”
趙一鳴仍不服氣地說:
“哼!今晚他是沒露面,否則的話,就算他們仍然能夠到手,至少我也讓‘金老鼠’身上多幾個窟窿!”
“對了!”楊少康忽然問:
“既然‘金老鼠’那麼神通廣大,今晚怎麼連面那沒有露一露?”
趙一鳴冷哼一聲說:
“他們既然能知道那隻錨是僞裝的,自然也會知道我們這幾個人是準備要對付他的,大概因為這個緣故,吓得不敢露面了吧!”
正在他大言不慚,楊少康暗發冷笑之際,忽見一名水手起來報告:
“趙大哥,火都撲滅了,右舷甲闆上躺着他們好幾個人,有一個家夥還沒死……”
趙一鳴“哦”了一聲,突然如獲至寶振奮他說:
“好極了,快去把他擡到這裡來!”
“是!”水手恭應一聲,領命而去。
趙一鳴眼光一閃,眉飛色舞他說:
“這倒不錯,東西雖然丢了,他們卻替我留下了一個活口!”
楊少康故意問:
“那有什麼用?”
趙一鳴已忘了胸側的傷痛,哈哈一笑說:
“怎麼沒有用,隻要問出‘金老鼠’的身份和來龍去脈,不但今晚的‘貨’有着落,連以前幾次的也可以全部追回呢!哈哈,這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
兩名水手已将那身受重傷的大漢擡來,放置在趙一鳴面前。
“把他臉上的防水鏡摘下,讓大家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一名水手蹲了下去,動手将那大漢戴的防水境摘下,但卻沒有人認得出他是誰。
這大漢正是從趙一鳴背後撲去,舉刀砍下之際,被人擊中倒下的。
他這一槍正中胸腹之間,傷及要害,已是奄奄一息,連呻吟聲也很衰弱了。
趙一鳴唯恐他很快就會斷氣,不敢再用刑,趕緊聲色俱厲的喝問:
“快說!你們的頭子‘金老鼠’,究竟是什麼人?!”
那大漢大概心裡有數,知道自己活不成了,竟然不言不發,來了一個相應不理。
趙一鳴勃然大怒說:
“哼!你别以為能一死了之,再不說實話,老子讓你死都不能死得痛快!”
那大漢把心一橫說:
“你……你吓唬不了我,就是把我千刀萬剮,我也不在乎……”
趙一鳴獰笑說:
“好!有種!我倒有點不信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