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的方式比較妥當,或者幹脆由你們雙方平分秋色,反正我們那邊的胃口大,再多的數量,隻要能順利交貨,我們就吃得下……”
薛元福斷然拒絕說:
“絕對不行,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成了被迫讓步,交給了他們‘金虎幫’?我絕不同意!”
範強忽說:
“我看這麼辦吧,楊兄在海上飽受了一場虛驚,大概也累了,我們先商議一下,等有了決定之後,再告訴楊兄吧!”
楊少康心知他們這裡尚待處理善後,當即表示同意,先行告辭離開了第一号倉庫。
臨走時,薛元福目送他回“國際大飯店”去。
等楊少康一走,薛元福就大發雷霆,連範強和受傷的趙一鳴在内,所有人都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們被罵得一個個垂頭喪氣,但卻敢怒而不敢言,誰也沒膽子跟他頂撞。
罵完了,範強才指揮處理善後。
首先是急待處理傷亡,傷的要送到他們熟悉的特約醫院去急救,死的得埋葬,有家屬的得安撫,還有姓洪的兩姐妹要送回去,遊艇需要指揮整修……
忙了個把小時,一切告一段落。
薛元福把範強單獨叫到了小房間,鐵青着臉說:
“老範,我準備去向‘金虎幫’興師問罪,讨回那隻金錨,你看行不行?”
範強不敢再亂出主意,他不置可否他說:
“隻要有真憑實據,證明是他們幹的,當然也未嘗不可。
不過,我們必須先考慮幾個問題,首先,承認是‘金虎幫’的人那家夥已死,‘金虎幫’可以矢口否認,來個死無對證。
其次,他們即使承認,但态度強硬,必須要以武力解決的時候,我們是否決定跟他們拼一拼?還有就是我們還不知道‘金虎幫’的窩在哪裡,縱然決心去興師問罪,又從何問起?”
薛元福把臉一沉說:
“你的意思說,就算我們明知是他們幹的,那隻金錨也不可要得回來?”
範強點點頭說:
“照我看來,他們是絕不會承認的!”
薛元福忿聲問:
“難道我們就認定吃這個虧,就這麼算了不成?!”
“那當然絕不可能!”範強說:
“但我們必須想出個行得通的辦法,否則即使來個兩敗俱傷,恐怕那隻金錨也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所以我在想,剛才那姓楊的所提的那個辦法,我們倒不妨考慮考慮……”
薛元福的火又冒了起來,他怒形于色他說:
“讓他同時跟我們雙方合作,那我是絕不幹的,除非‘金虎幫’答應先賠出我們這接連幾次的損失!”
範強沮然搖着頭說:
“那等于是與虎謀皮,絕對不可能的。
我是這樣想,假使日本方面的買主,願意同時跟我們雙方合作,而‘金虎幫’又同意的話,至少可以看看‘金老鼠’是不是仍然專跟我作對,而不找他們的麻煩。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知道他們跟‘金老鼠’之間。
究竟有沒有什麼交情,同時也可以來個以牙還牙,等我們查明他們運出黃金的時候,也給他們一記悶棍,這不等于讨回那隻金錨了嗎?”
薛元福想了想說:
“采取行動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又得冒充‘金老鼠’?”
範強鄭重其事他說:
“當然!我們要讓‘金虎幫’以及‘金老鼠’也看上了他們,并不完全是厚彼薄此,隻要買賣大,他們也照樣不放過。
就算他們明知是我們冒充的,反正他們也來過這一手,彼此彼此,到時候也隻有像我們一樣的認吃啞巴虧,不好意思張揚開來了!”
薛元福忽然把眉頭一皺,納罕他說:
“我實在想不通,如果說‘金虎幫’跟‘金老鼠’之間,真有什麼交情的話,他們為什麼也冒充‘金老鼠’?”
範強說:
“所以我始終都有個看法,就是在決定找‘金虎幫’算賬以前,我們一定得先查明‘金老鼠’的身份,以及他的來龍去脈。
這樣才不緻下錯一步棋,落個滿盤皆輸!”
薛元福沉聲他說:
“關于‘金老鼠’究竟是什麼人,你最好盡快替我設法查明,越快越好,否則上幾次的損失,我們怎能追得回來?至于姓楊的方面,我們還得防着那妞兒再跟他接觸,絕不能讓他跟‘金虎幫’搭上線。
總而言之,那就是我們最後被迫放棄這筆買賣,絕不讓他們接上手!”
範強隻好唯唯應命,一切聽薛元福的。
他們又商量了一陣之後,終于決定當急之務,是從各方面去設法查明“金老鼠”的身份。
同時,在另一方面,範強又在暗自動着腦筋,想用什麼方法迫使“金虎幫”交出那隻金錨。
于是就在當天,“金龍幫”出動了大批人馬,秘密展開了行動……
然而,直到目前為止,盡管他們雙方都已知道對方曾冒充“金老鼠”,甚至以牙還牙,采取了報複行動,而“金老鼠”卻仍然是個神秘難解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