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曾提出了這個問題。
範強立即加以補充說:
“他這次是為了我們接連出事,始終未能交貨,特地來香港交涉的。
現在他雖然同意再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限我們十天内交貨,否則就要另找門路。
但姓宋的妞兒已跟他搭上線,最好是别讓他們再有機會去接觸。
所以我決定作這樣的安排,故意表示怕他閑得無聊,讓他乘遊艇出海去玩玩,由洪家兩姊妹相陪,他一定非常願意。
等船出了海,再由老趙向他說明,這就是我們的意思,并且告訴他黃金已在前面的‘海安号’,表示我們已作了萬全的準備和一切防範措施,絕對萬一無失。
讓他乘遊艇跟在後面回日本,好使他在交貨的時候親自在場。
這樣一來,反正這次我們能如期交貨,他來香港的任務就已達成,沒有再留在香港的必要了。
同時,我們根本不必擔心,怕姓宋的妞兒采用姿色和手段拉攏他啦!”
聽完他這番話,薛元福才完全同意他的計劃,吩咐他立即去着手安排一切。
誰知楊少康會一早被宋玲玲帶過海去,從早上纏住他,又逛街又泡咖啡館,吃了午飯還去海濱浴場,遊了幾小時的水。
要不是被姓丁的大漢,經過荔枝角時,無意間發現她的那部紅色敞篷跑車,停下來劃了船找到海中的小島上去。
告訴她宋為潮有急事,派了人分頭在找她,使她不得不跟楊少康分手,她恐怕尚意猶未盡,還要繼續安排下面的節目呢!
等楊少康返回香港,已經是傍晚了。
耽擱了幾小時,對範強的整個計劃都大受影響,因為那幾艘快艇是跟着“海安号”。
如果距離抛得太遠,萬一“安琪兒号”趕不上,偏偏又遇上了麻煩,快艇就無法首尾兼顧,掉回頭趕來支援了。
盡管“安琪兒号”上的武力也不弱,趙一鳴還親自帶着一批能打善鬥的好手在船上。
但假使沒有那幾艘快艇助陣,充其量隻能自保而沒有反擊的力量。
而範強的雄心頗大,他是打算無論任何一方面的人攻擊這艘遊艇,就決心要還以顔色的。
偏偏楊少康被宋玲玲纏了一整天,到傍晚才回“國際大飯店”,他們隻好馬上匆匆出發。
結果沒想到剛駛向公海上,果然遇上了攻擊。
夜霧茫茫中雙方展開一場激戰,竟被對方聲東擊西,派人潛水至船尾中鋸斷鍊索,弄走了那隻僞裝的金錨!
次日一早,薛元福得到這個消息,不禁大為震怒,立即親自趕到第一号倉庫,隻見趙一鳴挂了彩,另外還有好幾個傷亡。
他對這些手下的存亡并不關心,最關心的是那隻金錨,把出事的詳情一問清楚後。
聽說最後發現那垂死的大漢,竟是“金虎幫”的人,更是勃然大怒,正好楊少康也在場,他就咬牙切齒地恨聲說:
“楊兄,現在你總相信了吧!這完全是‘金虎幫’在暗中搗鬼,目地是要整垮我們,好讓貴方另找門路,去跟他們合作!”
楊少康不便表示任何意見,隻好憂形于色他說:
“這次貨又交不成了,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站在一旁的範強說: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既然知道了真相,自然不會輕易不了了之。
現在我們首先要楊兄了解‘金虎幫’的陰謀,同時主持公道,給我們全力支持。
至于被奪舊的金錨,隻要我們抓住了真憑實據,不怕他們不交出來!”
薛元福更怒不可遏地說:
“這回絕不能輕易甘休,哪怕是非火拼一場,我也在所不惜,否則我們‘金龍幫’就幹脆拆夥!”
楊少康息事甯人地說:
“董事長還是别太意氣用事,這件事既然發生了,總得謀求一條适當的途徑來解決。
我倒不是怕事,不讓你們用武力去解決,而是事态如果越鬧越大,對你們有損無益。
同時,假使大家抓破了臉皮,以後就算我們能繼續保持合作關系,恐怕他們會從中破壞阻撓的。
因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他們使個壞心眼,向警方放點風聲,總是個麻煩事,而且防不勝防。
所以我認為,不妨跟他們開誠布公的來次談判,大家當面把話說開,今後各走各的路,來個互不侵犯的君子協定……”
沒等他說完,薛元福已恨聲說:
“這是行不通的,他們是存心要搶我們的生意,才故意向我們來這一手。
要說互不侵犯,這是多少年來早就有的默契,根本不需要什麼協定。
事實上我們彼此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次是他們不顧江湖道義,破壞了默契,我們要不還以顔色,就等于栽在了他們手裡啦!”
楊少康婉轉地說:
“我是這麼想,如果由我出面,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們,像他們用這種不擇手段,即使你們自願放棄,我也絕不找他們合作!但這樣一來,他們志在必得,如果并未達到目的,想必惱羞成怒,當然不甘讓我們活下去,說不定将用出更惡劣的手段,那不是對我們很有影響?所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用和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