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山是說做就做的,立即吩咐手下,把項梅英帶到大廳去,并且通知宋佩妮也到場。
宋佩妮尚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匆匆趕到大廳一看,項梅英已被剝了個精光,赤裸裸的捆在柱子上。
山裡的全部人手,都集合在大廳,如臨大敵地嚴密戒備着。
而石萬山卻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跟一臉莫可奈何的葉雄,談笑自若呢!
宋佩妮見狀大吃一驚,上前急問:
“怎麼回事?”
石萬山不動聲色,用手拍拍沙發說:
“坐!坐在這裡,讓我們一起欣賞!”
宋佩妮不敢違命,暗向葉雄瞥了一眼,隻好在石萬山身邊惶惑不安地坐下。
石萬山把她往懷裡一摟,這才下令:
“開始!”
葉雄不便阻止,隻見一名土女,捧來滿滿一盤小酒杯。
走到木柱前,取了三隻,分别置于項梅英的頭上和兩肩。
項梅英被捆得全身不能動彈,連頭部也不能動,所以酒杯才能放穩,不至掉落下來。
那土女剛一退開,便見另一土女拔槍快如閃電,砰砰砰!一連三槍,便對項梅英頭上和兩肩的酒杯,全部擊中,三隻酒杯頓時被擊了個粉碎!
這真是别開生面的酷刑,子彈雖未擊在項梅英身上,但酒杯被擊碎的爆破力相當大。
碎玻璃刺劃過她那一絲不挂的赤裸肌膚,馬上就血絲條條,看得在場的人心驚肉跳,尤其是宋佩妮,簡直不忍目睹。
那土女露了這一手又快又準的槍法,臉上毫無表情,仍然站在那裡待命。
石萬山卻是無動于衷,這時候才言歸正傳,向捆在柱子上,吓得魂不附體的項梅英喝問:
“小妞兒,你要想避免皮肉受苦,最好說實話是不是甘瘤子派你來的?”
項梅英已顧不得兩肩的痛苦了,頭上尚好,由于有頭發護着,否則早已頭破血流。
她恨聲說: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甘瘤子,是那個女人送我來的!”
石萬山嘿然冷笑說:
“好!你既然不說實話,我們就慢慢蘑菇吧,反正有的是時間!”
說罷,一使眼色,捧着盤子的土女,便又取了三隻酒杯,像剛才一樣,分置在她的頭上和兩肩。
剛才項梅英糊裡糊塗地被捆在柱子上,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已明白石萬山是在用刑逼供。
這種别出心裁的怪主意,對她肉體上的傷害并不算大,可是對心理上的威脅,卻是無與倫比的。
試想,萬一那土女失手,子彈豈不是射在了她身上?
所以這回當土女将杯子一放在她頭上,她就吓得趕緊雙目緊閉,索性連看也不敢看。
她的眼睛剛閉上,另一土女便又大顯身手,拔槍快如閃電地連發三槍,果然彈無虛發,對三隻酒杯擊成粉碎!
這次也不過是皮破血流,對她沒有太大的傷害。
可是看在宋佩妮的眼裡,真是觸目心驚,比自己身受其苦猶甚。
石萬山看項梅英仍然守口如瓶,不禁勃然大怒,立即下令那名槍法如神的土女:
“你先來個反身快槍,她要再不說實話,就表演你的拿手好戲——盲目射擊!”
于是,捧着盤子的土女,又在項梅英的頭上和兩肩,置放了三隻酒杯。
那土女便從斜挂在腰問的彈袋上;取下六顆子彈,以迅速而熟稔的動作,一一裝進“左輪”的彈輪。
然後,她将槍插回槍套,背向着項梅英突然一回身,幾乎在同時,已拔槍連射,擊中了目标,将三隻酒杯擊得粉碎。
在場的那班大漢,看得又驚又佩,情不自禁地喝起彩來:
“好!……”
這種表演實在夠刺激,而且項梅英的身上一絲不挂,全部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使他們趁機大飽眼福,比看夜總會的表演還精彩,過瘾!
可是,宋佩妮卻如坐針氈,被石萬山摟在懷裡,簡直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但她既不敢為項梅英求情,又無法阻止,直急得她心毛火辣,欲哭無淚。
葉雄坐在那裡,心裡何嘗好受,他倒不擔心這土女會失手,因為他自己也是位神射的快槍手。
隻看土女的拔槍動作,和射擊的準頭,就知道她是經過嚴格訓練,而且下過一番功夫的,絕對萬無一失。
他此刻所擔心的,是一個少女承受驚恐的極限究竟有多大。
萬一超出了這個限度,使項梅英承受不起,而在昏亂的意識下,承認了一切。
那麼包括宋佩妮和他,勢必遭受同一命運,被石萬山驟下毒手,置他們于死地了。
幸而項梅英此來是矢志報仇的,她甯死也不會招認出來,以免宋佩妮同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