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那就永遠無法報那血海深仇了。
同時她知道,縱然自己今天死在那土女的槍下,宋佩妮也絕不會放棄報仇。
而且加上她一條命,宋佩妮的報仇心會更切,終必達到目的,使她死能瞑目的!
由于這種意念,産生了無比的力量和勇氣,使她決定咬緊牙關,任憑石萬山使出什麼殘酷手段,她也絕不說出一個字來。
于是,那土女在石萬山的示意下,開始表演她的拿手好戲了。
所謂的“盲目射擊”,便是由那土女在項梅英面前,距離大約四五碼站定,先精确地估計了一番目标的位置,然後以一塊黑中蒙住眼睛,再拔槍發射。
盡管葉雄自負槍法如神,但蒙上了眼睛,連他也不敢說有絕對把握,能夠百發百中。
隻要稍有偏差,就不是鬧着玩的啦!
這時候,整個大廳突然靜肅下來,變得鴉雀無聲,使氣氛相當的緊張起來。
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仿佛在欣賞一場驚險無比的表演。
突然,那土女拔槍就射,砰砰砰!一連三響,子彈疾射而出,絲毫不偏不差,正中目标!
“好!”大漢們頓時齊聲喝彩,爆出了一片歡呼。
葉雄雖是極力保持鎮定,心裡卻替項梅英捏了一大把冷汗,擡眼向她看去,隻見她早已吓得面無人色,全身不住地在顫抖。
不料被石萬山摟在懷裡的宋佩妮,竟然驚吓過度,昏了過去!
石萬山無動于衷,把她從懷裡推開,先吩咐手下去弄杯酒和濕毛巾來,然後向葉雄皮笑肉不笑地說:
“老弟,你覺得這場表演如何?”
葉雄強自一笑說:
“精彩!我總算不虛此行,開了次眼界……”
石萬山獰笑說:
“老弟過獎了!這點雕蟲小技,實在不登大雅之堂。
常言說,強将手下無弱兵,據說貴當家的仇老大,也是精于此道,久負盛名的神槍手。
大概老弟也不含糊,能不能露一手讓大家見識見識?”
“這……”葉雄暗自一驚,力持鎮定說:“石大爺,我倒不在乎當衆出醜,而是怕萬一失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石萬山哈哈大笑說:
“老弟不必謙虛,就憑你這句話,已經表示你是精于此道的大行家哦!”
他可不管葉雄同不同意,完全是獨斷獨行的作風。
竟然吩咐手下,将柱子上的項梅英放了下來,拖到一旁去。
葉雄尚不明白他的意圖,老家夥忽然指着昏迷未醒的宋佩妮,向手下發出命令:
“把她捆上去!”
“是!”立即走上來兩個大漢,架起宋佩妮,拖向木柱去。
葉雄不禁驚詫說:
“石大爺,你怎麼把石太太……”
石萬山嘿然冷笑說:
“老弟,那封信是她交給我的,現在這妞兒已用過刑,但她什麼也沒招認,大概是真的跟這碼事無關了。
那麼隻剩下了我太太嫌疑最重,由老弟來逼她說明真相,豈不是最适當的安排嗎?哈哈……”
“這……”葉雄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向木柱上看去,宋佩妮已被捆起,正由一名大漢用濕毛巾在她額上輕拭着,另一大漢則将一小杯酒,向她中口慢慢地灌。
宋佩妮終于悠悠蘇醒,睜眼一看,發現自己竟被捆在了木柱上,不由地大吃一驚,怒問:
“這是幹什麼?”
石萬山獰笑說:
“太太,這位葉老弟也想露兩手,讓我們開開眼界。
臨時要你幫個忙,充當助手,你總不好意思拒絕吧?”
宋佩妮氣得渾身發抖,鐵青着臉說:
“放屁!我憑什麼當他的助手,還不快放開我!”
石萬山故意向葉雄使了個眼色,笑問:
“老弟,我太太不願合作,你看怎麼辦?”
葉雄一時無計可施,隻得起身走上前,冷聲說:
“石太太,請問那封甘瘤子假遺的信,是你交給石大爺的嗎?”
宋佩妮怔了怔,這時候她無法解釋,隻好硬着頭皮說:
“不錯,是我在你屋裡發現,就拿去交給他的,怎麼樣?”
葉雄冷冷地說:
“幸好石大爺明察秋毫,識破這是甘瘤子用的詭計,不然我就慘啦!所以希望石太太說實話,那封信究竟怎麼會到你手上的?”
“你要我說實話?”宋佩妮憤然怒問。
葉雄故意走近她,趁機暗使了個眼色,說:
“石太太,你我無冤無仇,大概不至于用那借刀殺人的詭計吧?不過石太爺卻要查明,那封信……”
沒等他說完,宋佩妮已怒不可遏地說:
“還要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