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把房門關上,鄭傑才替她們介紹,關于白莎麗的一切,趙家燕已經知道了。
而白莎麗對趙家燕卻一無所知,因此從她的臉上浮起了一個問号,似在懷疑鄭傑與這女郎之間的關系。
但她不便貿然當面問他們,隻好暗自納悶着。
白振飛和伍月香尚未回來,無法知道他們去見程宏的情形,因此鄭傑決定立即趕到水晶宮夜總會去。
“那我怎麼辦?”白莎麗急了,憂形于色說:“我身上的油漆還沒弄掉,你得先想辦法找點汽油呀!”
鄭傑靈機一動說:
“我沒有時間了,讓趙小姐留在這裡,這差事交給她吧!”
然後把在大廈裡奪自那大漢的手槍,交給了白莎麗,以防萬一,随即獨自匆匆的離去。
這時候,水晶宮夜總會己開始營業,表面上與往常一樣,毫無異狀,誰也看不出各處都在暗中嚴密戒備,空氣相當的緊張。
可是這種外弛内張的情況,井沒有影響到夜總會的生意,由于香槟皇後的選舉即将在這裡舉行,一般舊友新知為了捧場和好奇,均趨之若鹜。
使得桌位早已搶訂一空,遲來的隻好向隅了。
照說開夜總會的老闆,誰不希望生意興隆?遇上這種場面,應該是笑逐顔開,樂不可支才對。
隻有程宏與衆不同,他真希望今夜門可羅雀,相安無事地度過去。
此刻他正在後面地下室的酒窯裡,親自審訊伍月香送來的那家夥。
白振飛和伍月香也在場,他們不便喧賓奪主,隻好站在一旁保持緘默,仿佛置身事外地冷眼觀看。
審訊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但這家夥倒是個守口如瓶的狠角色,無論他們用任何酷刑,他都咬緊了牙關,始終不發一言!
程宏正在怒不可遏之際,忽見侍者總領班趙彬急急走來報告:
“程老闆,莊大爺帶着一批人來了!”
程宏并不覺得驚奇和意外,因為他已親自登門拜訪過對方,并且雙方更同意了合力對付香槟總部。
此刻莊德武突然親自帶了大批手下來這裡,也許是怕今夜香槟總部會來采取行動,特地趕來助陣的吧!
程宏隻好暫時停止審訊那家夥,交代了一番,又向白振飛和伍月香告個便,偕同趙彬匆匆離開了地下室。
來到經理室,隻見十來個大漢守在門口,莊德武則與四名保镖在裡面等着。
程宏一走進去,莊德武就霍地把臉一沉說:
“程兄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真能沉得住氣,一點也不緊張,居然照常營業。
要是換了兄弟,今晚早就關門大吉啦!”
程宏尚未聽出他的話中有刺,置之一笑說:
“這不過是讓對方知道,兄弟絕不是輕易就能吓唬住的罷了,否則豈不是更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莊德武冷冷地說:
“我看程兄大概是有恃無恐吧!”
程宏察言觀色,終于覺出對方的神色和語氣之間,似乎不大對勁,不禁詫然問:
“莊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莊德武這才直戴了當地說:
“程兄别跟我來這一套了,兄弟也是白手起家,在吉隆坡赤手空拳打出天下來的。
空手來也能空手去,根本算不了什麼。
程兄如果真有意思東山再起,你是老前輩,隻要吩咐一聲,兄弟絕對禮讓。
但必須做得光明磊落,勾心鬥角的把戲最好少來!”
程宏不由地怒問:
“莊兄,請你說話有點分寸,這種無中生有的謠言,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莊德武嘿然冷笑說:
“事實擺在眼前,程兄又何必否認?而且兄弟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如果程兄确有此意,兄弟非但願意禮讓,并且保證絕對全力支持。
”
程宏氣得臉色發青,怒形于色說:
“哼!兄弟要是留戀江湖,就不會退出來了,今天就更輪不到你姓莊的在這裡算上一号人物啦!”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倒是事實,當初要不是程兄讓步路,退出圈子外,兄弟哪有機會混出頭。
所以嘛,兄弟能有今天既是程兄的賞賜,隻要是程兄真想東山複出,兄弟哪有不退讓之禮哦!”
程宏已忍無可忍,勃然大怒說:
“莊德武,你帶了大批人馬來這裡,是故意無理取鬧,還是存心找麻煩?”
“兄弟可沒這個膽子!”莊德武說:“但我這老粗喜歡明來明往,不願意受人愚弄,更不願被人暗中擺布。
所以特地來把話說清楚,希望程兄别把我當三歲小孩!”
程宏怒問:
“你憑什麼一口咬定兄弟想東山再起?”
莊德武斷然說:
“兄弟有真憑實據。
”
程宏怒不可遏地說:
“好!你既有真憑實據,就請拿出證明來,否則就得還出個交代!”
“當然!”莊德武有恃無恐地說:“兄弟有現成的人證,随時可以當面對質!不過兄弟倒有點懷疑,程兄如果真有意重振聲威,值此用人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