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傑不禁後悔地說:
“唉!剛才我要知道他是什麼人,就不會放過他啦!”
程宏卻不以為然地說:
“其實要留下他,我就不會放他走了。
目前内人在他們手裡,我已表明态度,堅持要他們先放人,我才答應他們的要求,那家夥作不了主,要回去請示,說明一個小時之内再給我答複的,所以必須放他回去,等他有了回話再說吧!”
白振飛忽問:
“程兄,如果他們不同意先放人,你準備怎樣?”
“這……”程宏沮然歎了一口氣,憂形于色地說:“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隻好讓步了!”
“那就是說,把香槟皇後的選舉交由他們接辦,等事畢之後,再要求他們放回尊夫人?”白振飛問。
程宏又歎了口氣說:
“除此之外,我又能怎樣?”
一旁保持緘默的伍月香,終于忍不住好奇地說:
“我實在想不通,他們不擇手段地要接辦這個選舉,目的又不是為錢,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程宏納悶地說:
“我也想過了,他們既然志在必得,一定有某種原因和目的。
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他們的目的何在……”
鄭傑鄭重其事地建議說:
“要知道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答應他們的要求,然後不動聲色地設法暗中查明。
”
程宏點點頭說:
“鄭老弟的意見跟我完全不謀而合,我也認為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查明他們的目的。
不過,即使查明之後,如果内人不能脫險,仍然無濟于事,使我們無法采取任何行動,阻止他們的陰謀啊!”
白振飛和鄭傑不約而同地互望了一眼,從他們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彼此似乎都在問對方:“怎麼樣?有興趣插手管一管這件事嗎?”
鄭傑一向就是不甘寂寞,喜歡多管閑事的。
任何事情除非不撞在他手裡,否則他就絕不肯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不聞不問的。
于是,他微微一點頭,向對方作了個暗示。
白振飛會意地笑了笑說:
“程兄,我們這位鄭老弟是對這種事情最感興趣的,隻要程兄不認為我們多事……”
程宏鄭重說:
“白兄這叫什麼話,今天要不是承伍小姐仗義相救,兄弟這條老命早已保不住了。
可是,目前對方已公然露面,卻尚不知香槟總部究竟是什麼組織,但是他們的手段确實相當狠毒。
因此如蒙你們幾位相助,兄弟自然求之不得,隻怕萬一使你們幾位受累,或者遭到傷害,那豈不是讓兄弟于心不安!”
鄭傑義無反顧地說:
“程老闆不必顧慮這個了,這完全是出于我們自願的,任何的後果由我們自行負責的。
”
程宏猶豫了一下說:
“既然你們如此熱心相助,兄弟也不便辜負你們的盛情,隻是今晚他們已有不少人混進來,遍布在場子裡。
我們如果有任何動靜,都很難逃過他們的耳目……”
鄭傑胸有成竹地說:
“那就更方便了,他們既然有人混在場子裡,我們就設法找出目标。
然後隻要死盯住一個,暗中加以監視和跟蹤,一旦發現他們的窩,事情就好辦啦!”
“但場子裡有好幾百人,他們的人混迹其中,要找出目标恐怕不太容易吧?”程宏并不太樂觀地說:
鄭傑靈機一動說:
“我們不妨碰碰運氣吧,程老闆,請借一套我這樣身材仆歐制服給我,讓我來客串一次仆歐!”
伍月香不禁好奇地問:
“你想幹嘛?”
鄭傑笑笑說:
“當然是充當仆歐呀!”
白振飛已明白他的用意,點點頭說:
“這倒是個好辦法,否則你進場子裡去東張西望,也許目标沒有找到,反而被他們的人先發現了目标!”
程宏立即吩咐侍者領班,去取了一套制服來,鄭傑就在經理室當場換上了。
伍月香見狀,不禁指着他吃吃笑着說:
“看起來倒真像個仆歐嘛!”
鄭傑置之一笑,随即向白振飛正色說:
“這次的跟蹤任務,你們都不适合,因為你們都露過面了,隻有趙家燕是最理想的人選。
請你打個電話到美倫大酒店二○七号房間,通知她立刻趕來,但不能跟你們接觸。
要她直接以來賓的身份進場子裡去,暗中注意着我的位置,一有發現我就會給她暗示的!”
白振飛笑笑說:
“好的,你趕快進場子去服務吧,其他的事交給我了!”
鄭傑立即出了經理室,先向甬道裡一張望,見沒有人注意,便迅速從側門溜進了大廳。
今晚全場幾乎座無虛設,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