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得了幾個,就對付幾個,我們這裡錄用的條件,是起碼能夠一對一,付的酬勞就是根據這個來定。
如果能把六個一齊打倒,你每月所得就可能在我之上!”
葉雄強自一笑說:
“能拿個半數,我已心滿意足啦!”
那女人冷哼一聲,遂說:
“我的話可說在前頭,既然你已經來了,這裡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被我們錄用,另一條卻是死路!”
葉雄驚詫問:
“這麼說,除非我是被錄用,否則就不能活着離開這裡?”
“不錯!”那女人斬釘截鐵地回答。
葉雄心裡暗想,這個組織不用說其他的了,就以招募黨徒來說,就可以想象得到他們的手段有多毒辣。
天下哪有不被錄用的人,就必須殺之滅口的道理?
他要不是怕小不忍而亂大謀,真恨不得立即動手,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但他畢竟使自己冷靜下來,硬着頭皮說:
“好吧!我既然來了,就把命交在你們手裡,該怎麼就怎麼辦吧!”
那女人立即一捺桌上的電鈕,便見葉雄所坐的轉椅突然向後翻倒,同時一塊地闆落下,現出個洞口,正好把他翻落進去。
葉雄出其不意地猛吃一驚,隻覺全身落在滑闆似的斜槽裡,兩手無處可抓,一直急速向上滑落下去,終于落在一個彈性極強的帆布圓網上!
他的身體連彈起好幾下,才算壓住了布網,看清這是個救火用的救生網,用堅固的鐵架支撐着。
據大約估計,從翻落到滑至布網上,至少有兩三層樓高,而現在似乎是置身在一個寬敞的地下室裡。
眼光一掃,隻見強烈燈光下,正有幾個大漢,在等着輪流與一些戴着骷髅面罩的家夥交手。
葉雄還沒看清,等着交手的是不是大塊頭那班人,忽覺布網一松,整個網子頓時下落,使他坐在了地上。
兩個蒙面大漢馬上過來,一邊一個,把他架了起來,推到地下室的中央,按在木凳上坐下,讓他先欣賞一番場中的惡鬥。
這時動手的正是大塊頭,他似已知道這是生死之關。
如能僥幸過關被錄用了,自然是不愁吃用,尚有大批的鈔票可拿。
否則隻有死路一條,因此非拼不可。
他的酒意已完全清醒,正咬緊牙關在跟一名蒙面大漢交手。
雙方都不甘示弱,拳來腳去,看情形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一時還不容易判出勝負。
葉雄看在眼裡,雖覺大塊頭在酒吧裡,那付不可一世的狂态,令人為之側目。
可是此刻情急拼命的狼狽相,又複覺得他可憐兮兮的。
再看身旁另一條凳子上,坐着的幾個大漢,一個個都瞪眼看着大塊頭和那蒙面大漢交手。
看得他們心驚肉跳,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因為他們都是跟着大塊頭跑,混吃混活的。
向來隻會仗人多勢衆,柿子撿軟的吃,專撿怕事的欺。
像今晚遇上葉雄這種紮手貨,他們就吃不住了。
本來他們是想替大塊頭助威,找到葉雄出口氣的,結果沒想到氣沒出成,反而被揍了個鼻青臉腫!
警察聞聲趕來時,大塊頭帶着他們從後門溜走。
幾個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實在有些不甘心。
便各自找了木棍,鐵鈎,刀子等武器,守候在附近,以為葉雄總要出來的。
誰知等了老半天,仍未見葉雄出來,倒是酒吧老闆出來了,把他們找到街邊去,說明有意思替他們介紹一條賺大錢的路子,問他們願不願意幹。
大塊頭本來就是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家夥。
自己又沒有地盤,隻不過是仗着在碼頭上人頭熟,成天跟一些狐群狗黨,臭味相投的人混在一起。
物以類聚,到處惹是生非,靠勒索一般小販過日子。
如今既有财路找上門來,他們哪還會不接受。
于是一拍即合,當即同意跟酒吧老闆去“應征”。
“黑貓酒吧”的這兩兄妹,便是專替那秘密組織,負責物色玩命的人物。
本來對大塊頭這班人并看不上眼,否則早就動他們的念頭了,哪會等到現在。
今晚那女郎為了葉雄的事,打電話去聯絡,才知道那秘密組織極需大批召兵買馬。
即使條件有稍差的也不妨盡量争取,所以酒吧老闆才勉強找上了大塊頭他們。
反正取舍的大權不在他兄妹手上,得由那蒙面女人去決定,能多多找幾個人去“應試”,總是交了差啊!
大塊頭他們事先并不知道,萬一不被錄用,就是死路一條。
等到知道這條嚴格規定,已經後悔不及。
因為來了這裡,就來得去不得,一切由不得他們自己作主,所以隻好硬着頭皮去“闖關”。
為了怕那幾個大漢,一上陣就垮下來,未免太丢人現眼,因此大塊頭自告奮勇地去打頭陣。
如果能僥幸過關,也可振奮一下軍心,替那幾個跟他跑的哥們打打氣。
否則直着進來,橫着出去,他也于心不忍!
幾個大漢對自己的身手,是瞎子吃馄饨,各人心裡有數。
眼看大塊頭鬥得那麼吃力,己是滿身大汗,仍然未能旗開得勝,心裡實在提心吊膽,在那裡簡直如坐針氈。
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