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賴廣才頗有些忌妒,以不屑的口氣說:
“這個問我幹嗎?我是奉命當你老兄的助手,一切當然隻有聽你的呀!”
葉雄笑了笑說:
“賴兄怎麼可以這麼說,剛才要不是你在那女人面前,替我美言了幾句,我哪會被錄用?而且今天又蒙賴兄用摩托車幫助我逃走,才不緻被兩個條子抓去。
所以兄弟将來真要能混出點名堂,可說是完全是賴兄所賜,有機會我一定得好好報答。
再說嘛,我是剛剛跨進門,賴兄卻是幹了很久的,無論那一方面,也該向賴兄多多求教哦!”
這番話是捧對了勁,奉承得賴廣才心花怒放,果然馬上改變了一付嘴臉,哈哈大笑說:
“葉兄不必客氣,今後我們是自己人了,彼此多照顧些,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
”
葉雄趁機說:
“這是當然的!……賴兄,我看時間還早,是不是先到金大媽那裡去,玩個痛快再去辦事?”
賴廣才想了想,說:
“金大媽那裡随時都可以去,我看還是把正經事辦了,再去玩個盡興比較好。
因為這是葉兄第一次出任務,如果能一口氣完成,花的時間愈少,那女人就愈高興,以後對你就更會重用哦!”
葉雄當即表示同意,由賴廣才駕着車子,直趨馬尼拉最熱鬧的耿達拉街。
這一帶的娛樂場所林立,到處都是夜總會,舞廳,酒吧,以及形形色色消遣的地方。
不過,這裡的一切活動,都要在下午以後,或者晚上才開始。
這時候反而顯得冷冷落落,毫無生氣,就好像過慣夜生活的女人,白天永遠是沒精打采的。
在車上,葉雄忽問:
“賴兄,剛才那女人,你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嗎?”
賴廣才幹巴巴地笑了一聲,說:
“說起來葉兄也許不相信,事實上不僅是我,就是剛才所有在場的那些人,恐怕也沒誰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甚至她身邊老跟着的那幾個家夥,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長相呢!”
葉雄“哦?”了一聲,詫異地說:
“我看賴兄的資格不是很老嗎?不然他們怎麼會派你調查我,而且去的時候,也沒把你眼睛蒙上……”
賴廣才苦笑說:
“我算什麼窠,比我資格還老的,也照樣是見不了他們的真面目,連剛才你去過的那地方,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但是,除了那女人允許,我們就是割頭換頸的交情,我也不敢告訴你,否則我就要以洩漏秘密論罪!”
他既已先封了門,葉雄自然不便再問,裝出好奇地說:
“難道賴兄連那女人的姓名也不知道?”
賴廣才坦然說:
“我隻知道她姓裴,大家都叫她裴小姐,在‘死亡企業公司’裡,有好些個‘大頭’,不過我都沒見過,一切都由她直接指揮。
”
“這麼說,她的權力一定很大羅?”葉雄問。
賴廣才正色說:
“可不是嗎!她非但指揮一切行動,而且還掌握着生殺大權。
任何人違犯規定,她隻要一聲命令,就可以置人于死地,所以誰也不敢惹她發脾氣。
”
葉雄故意說:
“可是我不明白,她要我把個舞女弄去,究竟幹什麼呢?”
賴廣才鄭重警告他說:
“葉兄,我把你當自己弟兄,才不得不忠告你。
以後凡是她交代的事,教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千萬不要多問,這是最犯忌的!”
葉雄隻好笑笑說:
“多承賴兄關照……”
正說之間,已來到了耿達拉街的鬧區。
賴廣才并未把車開到“仙樂斯舞廳”,卻停在了住宅區的一條街上,用手指向對街的一個狹巷說:
“海蒂住在那巷子裡,左邊第三家,門牌是五号。
那是個七層樓的公寓,不過裡面住的全是過夜生活的女人。
她的房間是三樓第三十三号,我知道的隻是這些,怎麼把她弄出來,就看你的了。
”
葉雄終于忍不住說:
“其實這事很簡單,隻要冒用她認識的人的名,打個電話騙她出來,或者直接騙她出來,騙上車子架了就走這不就結了,何必……”
賴廣才笑笑說:
“葉兄,你未免把事情看得太簡單啦!真是像你說的那麼容易,裴小姐何必小題大做,要用這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辦成的差事來考你?”
葉雄詫然問:
“是不是其中另有文章?”
賴廣才聳聳肩,說: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相信,事情不會太簡單。
葉兄隻要能把她弄出來,無論是騙也好,用武力也好,我會見機行事,随時守在這裡接應的!”随即将一把槍管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