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滅音器的槍,交給了他。
葉雄點點頭,把槍藏在身上,下了車,徑直向對街走去。
這時他真有點莫名其妙起來,賴廣才的話不錯,如果是輕而易舉的差事,那女人何必小題大做,用這個來考驗他的辦事能力?
但話又說回來,客人找上舞女的門,談談“場外交易”。
隻要雙方條件能談攏,帶她去任何地方銷魂,也不是絕對辦不到的事,何以他們就認定這條路走不通?并且,海蒂既然能讓阿牛那種人物搭上,絕不可能是潔身自愛,出污泥而不染的女人!
同時葉雄更相信,海蒂如果真有什麼顧忌,不肯輕易跟陌生人外出。
那麼必要時即使用武力,也能逼她就範,姓裴的女人能說他辦不到?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地已走近那條狹巷,來到左邊第三家,果然是幢七層的樓房。
門上并沒有公寓的招牌,不過看樣子,倒真是個分間各别出租的公寓。
他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才硬着頭皮走進去,直登三樓,找到門上釘着三十三号的房間。
遲疑了一下,他終于伸手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誰?”房裡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問。
葉雄立即回答:
“敝姓葉……”
房裡的女人詫然說:
“姓葉?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葉雄靈機一動,說:
“海蒂小姐,是阿牛叫我來的,有很重要的急事!”
房裡的女人似在猶豫,過了片刻,才見她把房門開了。
隻見她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郎,長發披肩,臉蛋兒長的非常俏皮,有點西方美,看來頗似混血兒。
她的身材雖然嬌小玲珑,但不失豐滿和均勻,比那些高頭馬大的“波霸”女人,看來更充滿青春氣息的誘惑。
尤其她是剛下床,身上隻披了件薄若蟬翼的敞胸晨樓,清清楚楚地看出,她貼身穿的迷你式紅色花邊内褲,和紅色的胸罩。
“什麼重要的事?”她問。
葉雄哂然一笑,說:
“海蒂小姐,能不能讓我進房裡再說?”
海蒂這才拉開房門,讓開一邊,好讓葉雄走進房裡。
“現在請說吧!”她顯得局促不安。
葉雄忽然覺出這女郎的聲音和身材,似乎非常的熟悉,但一時卻想不出她是誰,隻好強自一笑,坦然說:
“不瞞你說,并不是阿牛叫我來的……”
海蒂頓時一怔,怒形于色說:
“那你為什麼騙我開門?請你立刻出去!”
葉雄自圓其說地解釋:
“海蒂小姐,你先别生氣,我要不說的嚴重些,你是不會開門的。
其實,雖然不是阿牛叫我來的,但我是他的朋友,特地來找他的哦!”
海蒂怒猶未消地說:
“你弄清楚,這是我住的地方,你找他怎麼跑到我這裡來找,我這裡又不是……”
葉雄笑笑說:
“海蒂小姐,阿牛的事我很清楚,據說他最近常在這裡,不然我怎會冒昧地找到這裡來?”
海蒂頓時面紅耳赤,窘然說:
“你,他找你幹嘛?”
葉雄這才正色說:
“我是特地來告訴他一個消息,前些時跟他打得火熱,姘居在一起的,那個‘黑貓酒吧’叫小牡丹的女人,昨晚被人槍殺了!”
“哦!……”海蒂吃了一驚。
葉雄接着說:
“我怕阿牛會受到牽連,說不定連你也被扯上。
所以昨晚事情一發生,我就到各處找他,最後聽‘黑貓酒吧’的一個吧娘說起,我才知道阿牛最近常在這裡。
”
海蒂局促地說:
“可是,昨天下午他來過一趟,以後就沒再來呀!”
葉雄故意問:
“那麼你想想看,到哪裡可能找到他?”
海蒂想了想,終于搖搖頭,說:
“這倒想不出,他的行蹤我向來不過問的,反正他愛來就來,愛去就去,有時候幾天也不來一次。
”
葉雄趁機說:
“昨晚我去‘黑貓酒吧’,正好遇上幾個‘便衣’,在那裡調查小牡丹的一切。
我想他們一定會查出阿牛跟她的關系,如果再查明阿牛最近的行蹤,很可能就會找到這裡來……”
海蒂一付毫不在乎的神氣,說:
“怕什麼,找來就找來,反正那個什麼小牡丹,又不是我下手殺的!”
葉雄别有用心地說:
“話可不是這麼說,要知道阿牛本來是跟小牡丹打得火熱,姘居了一段時期。
最近他突然變了心,把她丢開一邊,經常跟你在一起。
警方隻要查出你們之間的關系,首先自然懷疑是阿牛喜新厭舊,怕被小牡丹糾纏不清,不得不下這個毒手,那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