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料法朗哥一使眼色,兩名職員便立即上前,不由分說地把她從轉椅上拖起來,架了就向保險櫃旁的一道門裡走去。
白莎麗頓時驚怒交加,奮力掙紮着問:
“你們這是幹嘛?”
法朗哥哈哈大笑說:
“帶你去指認他們三個人呀!”
于是,白莎麗被他們挾持着,法朗哥和阿蒙跟在後面,一起由那道門離開辦公室。
這時所有的賭客,都圍到了輪盤桌來看熱鬧了,因為伍月香一共隻押了不到十注,卻已連中三元!
賭場裡自然是有輸有赢的,沒有讓賭客隻輸不赢的道理,否則誰還敢跑進賭場來?
但在所有的賭博中,輪盤賭赢的機會率是最少的,因此它才是押中了一賠三十六倍,這也就說明了在這上面碰運氣的機會,實在希望不大。
它不像“押寶”,機會是相等的,反正隻有“單”和“雙”,任押其一,不是輸就是赢。
這玩意赢的機會率,僅占三十幾分之一,在押中了不及十注中,居然連中三元,那簡直就成了奇迹!
白振飛已暗向伍月香輕碰了幾次,示意她不要在此時此地大顯身手,可是她根本不予理會,仍然我行我素,一連押中了三次。
雖然她的出手不大,第一次是兩個紅色籌碼,接着押注的是個咖啡色的,第三次也隻不過增加到兩個咖啡色籌碼。
可是以三十六倍賠下來,面前的一大堆籌碼,連本帶利己折合到高達十萬多美金了!
白振飛這時不但怕她惹出事來,同時隻見白莎麗被兩個職員帶進了辦公室,半天不見她出來,心裡早已忐忑不安了。
剛才又瞥見匆匆走出辦公室的阿蒙,偕同法朗哥再一起進去。
他們進進出出的,在裡面究竟幹什麼,根本無從知道。
但白莎麗一進辦公室就沒出來,卻使白振飛感到非常的不安。
可是,他既不便貿然闖進辦公室去一看究竟,又得阻止伍月香的任性,情急之下,隻好向她提出警告說:
“伍小姐,難道你打算在這輪盤桌上,把那三十萬美金全赢回來!”
伍月香正把五個咖啡色籌碼,也就是一注五千放在了二十三号的格子裡,笑笑說:
“那也未嘗不可呀!”
圍在桌旁的賭客們,居然一齊跟進,紛紛在二十三号上押了注。
白振飛一看大家都跟着湊熱鬧了,更是又驚又急,惟恐這一次再被她押中,不僅她這一注就要賠出十八萬美金,其他的賭注也不在少數,那豈不是将使賭場方面損失慘重?
萬一轉出來的真是二十三,這個麻煩就惹大啦!
任何人賭錢都希望赢的,而白振飛卻提心吊膽,幾乎要向蒼天禱告,祈求轉出的不要是二十三這個号碼了。
輪盤已在轉動,除了伍月香之外,沒有一個人的心情不緊張,包括賭場的人在内。
因為所有人押的都是二十二号,等于是孤注一擲!
鋼珠在輪盤裡沿着邊緣跳動,旋轉發出“格格格”的響聲。
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目不轉睛地瞪着那急速轉動的輪盤,無不全神貫注在那顆鋼珠上。
輪盤的轉速由快而緩,漸漸慢了下來,而鋼珠仍在“格哒,格哒”地響着。
終于它停止了,鋼珠落在了三十二号的槽裡,正好與二十三号颠倒了數字!
一片輕呼和歎息聲中,白振飛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伍月香毫無患得患失的表情,隻是側身擡頭瞥了額上直冒汗的白振飛一眼,使他也無法知道,這女郎是不是故意放了賭場方面一馬?
白振飛緊張的心情剛松弛下來,不料伍月香又下注了,這次仍又推出了一個代表五千美金藍色籌碼,仍然押在二十三号上!
伍月香似乎看準了,一出手下注五千美金,這個注是下的很大了。
如果被她押中,以三十六倍來賠,就是十八萬美金,加上她已赢進的,豈不是把被劫奪的數目幾乎全部撈回?
這女郎的野心倒真不小!
但她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點,縱然失了東隅,收之桑榆,在這賭場裡能把三十萬美金撈回。
可是被那兩男一女劫奪去的三十萬美金,卻是被抄下了号碼的鈔票,隻要用出去的任何一張被警方發現,最後必然追查到她這位失主頭上來,那時又怎麼辦?
除非她矢口否認,不承認那筆錢是她寄存在酒店,被那兩男一女劫奪去寄存卡提走的!
雖然寄存時,酒店的職員并未抄記下鈔票的号碼,她可以堅稱被劫奪的不是那些,而是那兩男一女掉了包,但如此說法警方又怎會輕信呢?
因此白振飛一看她又下了大注,不禁緊張起來,暗自捏了把冷汗。
由于剛才大家湊熱鬧,跟着她起哄,結果并未押中,對她的信心打了折扣。
所以這次都抱着觀望的态度,一個個都不再押注,索性坐壁上觀了。
全桌隻有她這一注,不僅數目驚人,而且仍然押的是二十三号!
賭場裡五花八門,形形色色的花樣和門道極多,不一而足。
盡管摩洛哥當局三令五申,嚴禁以任何欺詐手段蒙騙遊客及賭客,以免影響賭國的聲譽。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賭場方面要不握有必要時穩操勝券卷的铩手锏,那麼龐大的開銷,賭稅,以及一切浩繁的費用從何而出?
羊毛自然出在羊身上,否則要全憑賭運,摩洛哥所有的賭場恐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