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忠告,聽不聽在你,假使你同意叫他們分我一份,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否則為了那筆錢,而使這個賭場開不成,那就得不償失啦!”
“你是認定了,我們把那三個人藏在賭場裡?”阿蒙怒問。
白莎麗冷笑一聲說:
“也許他們是前門進後門出,那也很難說,但我是親眼看見他們走進這裡來的!”
阿蒙看她這種有恃無恐的神态,一時也摸不清她是什麼來頭,隻好暫時不動聲色地說:
“那麼請你告訴我,他們是怎樣的三個人?”
白莎麗也無法形容出那兩男一女的形貌,不過她很聰明,故意避重就輕地說:
“見了面我自然可以認得出,現在要我形容,實在無法形容得出來。
不過要查明他們是什麼人并不難,因為他們大概是經常在摩洛哥酒店那種地方活動,伺機向遊客下手的。
而且最大的特征,是那兩男一女都跟我一樣,是東方的黃種人!”
阿蒙突然站了起來說:
“你在這裡等一下!”
然後向那兩名職員使了個眼色,便徑自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白莎麗見計已售,不禁暗喜,索性處之泰然地坐在了轉椅上,轉過身去看那熒光幕了。
兩名職員得了阿蒙的暗示,負責留在辦公室裡監視這女郎,他們倒很盡職,居然目不稍眨地瞪着白莎麗,仿佛怕她跑了似的。
這時從八面熒光幕上的不同角度,隻見白振飛和兩名女郎仍在輪盤桌旁,伍月香大概是技癢難禁,居然下注賭了起來。
她不愧是個女賭徒,連押兩次未中,第三次下注在十七号上,就被她押中了!
賭這種輪盤最大的誘惑,就是押中了一賠三十六倍,雖然明知押中的機會很渺茫,但熱衷此道的仍然大有人在。
摩洛哥的賭場除了本國錢币之外,美金、英鎊、法郎及西班牙市等均可通用,不過一律得按官價向賬房先折換成籌碼,以求吃進賠出時的統一和方便。
等離開賭場時,賭客可以持籌碼至賬房兌換現款,随意折換任何一種錢币。
他們進來時,白振飛就以一千元美金,換了十個相當于百元一個的紅色籌碼,表示是來賭的,而不是觀光的遊客。
伍月香每次隻押兩個紅籌碼,一連輸了四個,在第三次押中了,便由負責吃進賠出的女郎,以押字耙将一堆籌碼推到了她面前。
這一疊籌碼是七個咖啡色代表七千,兩個紅色的代表兩百,也就是相當于七千兩百元美金!
在他們來說,連三十萬美金都丢掉了,這區區之數又算得了什麼?
但賭的樂趣就在其中,隻要赢了,無論是數目多寡,都令人感到無比的興奮。
尤其是這種輪盤賭,押中了一賠三十六倍,任何人都會樂不可支的。
伍月香雖是個女賭徒也不例外,因為這是牛刀小試,就旗開得勝,至少是個好兆頭!
可是白振飛卻在暗自擔心,惟恐這女郎過于興奮,一時得意忘形,無法控制自己,在這裡就大顯身手起來。
那就勢必引起賭場方面的注意,說不定會節外生枝,惹出麻煩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接着她把一個咖啡色籌碼押在九号上,竟又被押中!
這一來,連在辦公室裡,坐在熒光幕前的白莎麗,也暗自一驚,感到緊張和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候,阿蒙突然偕同個睡眼惺松的家夥,回到了辦公室來。
白莎麗回轉身一看,立即認出這西裝革履的家夥,正是這裡的主持人法朗哥!
這家夥的眼睛真厲害,記憶力也相當強,隻向白莎麗一打量,劈頭就以濃重的口音的英語說:
“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白莎麗也不否認,笑了笑說:
“半年以前我曾來過摩洛哥,到這裡來玩過幾次,你的記性倒真好哦!”
法朗哥獰笑說:
“我代表賭場方面,歡迎你的再度光臨!”
白莎麗謝了一聲,轉向阿蒙笑問:
“我們剛才談的事,有結論了嗎?”
阿蒙尚未回答,法朗哥已接口說: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讓我們來談吧!”
随即一使眼色,一名職員便過去關掉了監視器,似乎不欲受到外面場子裡的幹擾。
白莎麗雖然擔心伍月香惹出事來,但她無法出面阻止,也就隻好聽其自然了。
法朗哥這才開門見山地說:
“阿蒙已經把你的來意告訴我了,對于這件事,我不能說有,也不能說絕對沒有。
但我可以确定一點,就是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你說的那樣三個人!”
白莎麗點點頭說:
“這點我絕對相信,并且我也說過了,他們可能是前門進後門出,所以現在并不在賭場裡。
可是,我卻不明白,他們得手以後為什麼跑到這裡來?而我明明看着他們進來的,即使已溜走了,難道你們的人會沒有看見?”
法朗哥皮笑肉不笑地問:
“聽你的口氣,好像是說我們在存心掩護那三個人?”
白莎麗聳聳肩說:
“那我就不清楚了!”
法朗哥又問:
“你告訴阿蒙說,如果見了面,就能指認出他們?”
白莎麗根本是信口雌黃,但這時隻好硬着頭皮說:
“當然!”
“好!”法朗哥說:“我現在就帶你去指認!”
白莎麗剛問了聲:
“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