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隻好随着那男仆走去客廳。
來到大門外,不料被擋駕在門口,竟然是跟她在旅館甬道裡。
撞了個滿懷的青年紳士!
“是你?……”陶小瑛既感意外,又暗覺驚喜。
這位不速之客是鄭傑,他哂然一笑說:
“陶小姐,是否覺得我來太冒昧?”
“不!不……”陶小瑛茫然問:“你找我有事嗎?”
鄭傑立即從上裝口袋裡,掏出個精緻的女用小錢包,遞過去說:
“這是我在甬道裡,也就是我們相撞的地方撿到的,不知是不是陶小姐剛才被撞掉落在那裡……”
陶小瑛隻看了一眼,并沒有伸手一接,笑笑說:
“這不是我的!”
鄭傑故作尴尬地說:
“噢,那我找錯了失主,對不起,陶小姐打擾你啦!……”
陶小瑛嫣然一笑說:
“這錢包雖然不是我掉的,但我仍然很感謝你特地送來的這番盛情,為了表示我的一點謝意,不知是否可以邀你進去坐一會兒?”
她這提議正中鄭傑的下懷,使他暗喜不已,但他不得不裝出猶豫地說:
“府上今晚好像在請客,我進去方便嗎?”
陶小瑛回答說:
“這有什麼不方便,反正是酒會,你就算我的客人好啦!”
鄭傑見計得售,當即把那小錢包放回上裝口袋,笑了笑說:
“恭敬不如從命,隻要陶小姐不認為我太冒昧,我就作次不速之客吧!”
于是,守在大門口的幾個漢子不便再擋駕,眼睜睜地看着這青年紳士被陶小瑛帶了進去。
他們相偕進入寬敞的大客廳,隻見仕女如雲,群紳畢集。
這時特地請來的五人樂隊已在奏起柔美的旋律,到處裙履翩蹑,钗光鬓影,有的更在婆娑起舞,好一番熱鬧的場面!
陶小瑛把鄭傑帶到一旁,忽問:
“你怎麼知道我姓陶,而且找到了舍下來的?”
鄭傑早已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因此胸有成竹的回答:
“我撿到那個小錢包時,以為一定是你失落的,可是你已經走了。
幸好問了仆歐,才打聽出來……”
陶小瑛笑笑說:
“那麼我可以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嗎?”
“我叫鄭傑!”他毫不隐瞞地報出了姓名。
陶小瑛卻像在調查他身份似地,繼續問:
“鄭先生是?……”
鄭傑回答說:
“我一向僑居在菲律賓,這次是帶舍妹來香港觀光,昨天剛到……”
“令妹呢?”陶小瑛問。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
“哦!我真的是,隻顧跟着陶小姐進來,卻把她忘了,她還坐在‘的士’上等我着呢!”
就在這時候,忽見一名男仆走來問:
“請問這位是鄭先生嗎?外面有位小姐找你!”
鄭傑故意說:
“那一定是舍妹看我進來了就不出去,在車上等得不耐煩了。
陶小姐,謝謝你邀請我進來,我要告辭了……”
沒等他說完,陶小瑛已吩咐那男仆說:
“去把那位鄭小姐請進來!”
“是!”男仆應命而去。
鄭傑一本正經說:
“這怎麼好意思,我已經作了不速之客,怎能再讓舍妹也來打擾府上,我看我還是告辭了吧!”
陶小瑛卻堅持挽留說:
“怕什麼,你們算是我邀請的,别說是兩個人,就是再多幾個也沒有關系,誰還會攆你們出去不成?”
這也難怪她極力要把鄭傑挽留住,因為今晚的酒會,純粹是為“金鼠隊”而舉行。
所有應邀的來賓,完全是跟陶文士生意上有來往,或者有特殊關系的朋友,年紀起碼都在三十歲以上。
女士們幾乎全是那些人的太太,雖有幾個帶了女兒來的,都跟陶小瑛并不熟,因此使她感覺被冷落在一旁了。
同時,她在“國際大飯店”跟鄭傑那一撞,當時便對這英俊潇灑的青年紳士,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和好感。
現在鄭傑既然來了,而她又正感到這個酒會枯燥無味之際,哪還能輕易把他放走?
而鄭傑卻是有目的來的,送還小錢包不過是個借口,其實那錢包根本就是趙家燕的。
他在闖進黃傑克的房間時,瞥見兩條人影從落地窗沖出,逃上了陽台,正待追出,卻發現趙家燕被擊昏躺在地闆上。
這一驚非同小可,鄭傑急于查看她的傷勢,隻好放棄了追趕那兩個家夥。
在黃傑克的房間裡不能久留,以免被那兩名送行李上七樓的仆歐下來發覺,勢必惹起麻煩。
因此鄭傑隻好把趙家燕抱出房,關上了門,趕緊回到對面她的房間,放置在床上,弄了條濕毛巾将她救醒。
等她醒過來一問,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僅記得剛一進房把門關上,黑暗中就撲來條人影,使她猝不及防之下,還沒有來得及應變,就被對方不知用什麼擊昏了。
鄭傑不禁驚怒交迸,但一時也無法判斷出,搶先一步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