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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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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可奈何,隻好随着那男仆走去客廳。

     來到大門外,不料被擋駕在門口,竟然是跟她在旅館甬道裡。

    撞了個滿懷的青年紳士! “是你?……”陶小瑛既感意外,又暗覺驚喜。

     這位不速之客是鄭傑,他哂然一笑說: “陶小姐,是否覺得我來太冒昧?” “不!不……”陶小瑛茫然問:“你找我有事嗎?” 鄭傑立即從上裝口袋裡,掏出個精緻的女用小錢包,遞過去說: “這是我在甬道裡,也就是我們相撞的地方撿到的,不知是不是陶小姐剛才被撞掉落在那裡……” 陶小瑛隻看了一眼,并沒有伸手一接,笑笑說: “這不是我的!” 鄭傑故作尴尬地說: “噢,那我找錯了失主,對不起,陶小姐打擾你啦!……” 陶小瑛嫣然一笑說: “這錢包雖然不是我掉的,但我仍然很感謝你特地送來的這番盛情,為了表示我的一點謝意,不知是否可以邀你進去坐一會兒?” 她這提議正中鄭傑的下懷,使他暗喜不已,但他不得不裝出猶豫地說: “府上今晚好像在請客,我進去方便嗎?” 陶小瑛回答說: “這有什麼不方便,反正是酒會,你就算我的客人好啦!” 鄭傑見計得售,當即把那小錢包放回上裝口袋,笑了笑說: “恭敬不如從命,隻要陶小姐不認為我太冒昧,我就作次不速之客吧!” 于是,守在大門口的幾個漢子不便再擋駕,眼睜睜地看着這青年紳士被陶小瑛帶了進去。

     他們相偕進入寬敞的大客廳,隻見仕女如雲,群紳畢集。

    這時特地請來的五人樂隊已在奏起柔美的旋律,到處裙履翩蹑,钗光鬓影,有的更在婆娑起舞,好一番熱鬧的場面! 陶小瑛把鄭傑帶到一旁,忽問: “你怎麼知道我姓陶,而且找到了舍下來的?” 鄭傑早已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因此胸有成竹的回答: “我撿到那個小錢包時,以為一定是你失落的,可是你已經走了。

    幸好問了仆歐,才打聽出來……” 陶小瑛笑笑說: “那麼我可以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嗎?” “我叫鄭傑!”他毫不隐瞞地報出了姓名。

     陶小瑛卻像在調查他身份似地,繼續問: “鄭先生是?……” 鄭傑回答說: “我一向僑居在菲律賓,這次是帶舍妹來香港觀光,昨天剛到……” “令妹呢?”陶小瑛問。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 “哦!我真的是,隻顧跟着陶小姐進來,卻把她忘了,她還坐在‘的士’上等我着呢!” 就在這時候,忽見一名男仆走來問: “請問這位是鄭先生嗎?外面有位小姐找你!” 鄭傑故意說: “那一定是舍妹看我進來了就不出去,在車上等得不耐煩了。

    陶小姐,謝謝你邀請我進來,我要告辭了……” 沒等他說完,陶小瑛已吩咐那男仆說: “去把那位鄭小姐請進來!” “是!”男仆應命而去。

     鄭傑一本正經說: “這怎麼好意思,我已經作了不速之客,怎能再讓舍妹也來打擾府上,我看我還是告辭了吧!” 陶小瑛卻堅持挽留說: “怕什麼,你們算是我邀請的,别說是兩個人,就是再多幾個也沒有關系,誰還會攆你們出去不成?” 這也難怪她極力要把鄭傑挽留住,因為今晚的酒會,純粹是為“金鼠隊”而舉行。

    所有應邀的來賓,完全是跟陶文士生意上有來往,或者有特殊關系的朋友,年紀起碼都在三十歲以上。

     女士們幾乎全是那些人的太太,雖有幾個帶了女兒來的,都跟陶小瑛并不熟,因此使她感覺被冷落在一旁了。

     同時,她在“國際大飯店”跟鄭傑那一撞,當時便對這英俊潇灑的青年紳士,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和好感。

     現在鄭傑既然來了,而她又正感到這個酒會枯燥無味之際,哪還能輕易把他放走? 而鄭傑卻是有目的來的,送還小錢包不過是個借口,其實那錢包根本就是趙家燕的。

     他在闖進黃傑克的房間時,瞥見兩條人影從落地窗沖出,逃上了陽台,正待追出,卻發現趙家燕被擊昏躺在地闆上。

     這一驚非同小可,鄭傑急于查看她的傷勢,隻好放棄了追趕那兩個家夥。

    在黃傑克的房間裡不能久留,以免被那兩名送行李上七樓的仆歐下來發覺,勢必惹起麻煩。

     因此鄭傑隻好把趙家燕抱出房,關上了門,趕緊回到對面她的房間,放置在床上,弄了條濕毛巾将她救醒。

     等她醒過來一問,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僅記得剛一進房把門關上,黑暗中就撲來條人影,使她猝不及防之下,還沒有來得及應變,就被對方不知用什麼擊昏了。

     鄭傑不禁驚怒交迸,但一時也無法判斷出,搶先一步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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