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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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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的究竟是什麼人。

    同時更令人想不通的,是陶文士剛帶着“金鼠隊”離去,他們就用了調虎離山計,把那兩個仆歐調開。

    趁機一個把風,一個開門進了房,而那兩個家夥又是什麼時候進房的呢? 更使鄭傑感到困惑的,是那兩個家夥潛入房中的目的是什麼?是否已經得手,才把突然闖入的趙家燕擊昏,匆匆溜之大吉? 等到他們再想潛入“金鼠隊”的房間搜索,以便打開這個謎時,不料那兩個仆歐已來複命,告訴鄭傑行李已經送進了他的房間。

     調虎離山計隻能用一次,不能再重施故伎,于是他們密商之下,隻好決定混進酒會去下手。

    反正“金鼠隊”來香港必然得大顯身手一番的,即使不去澳門,也一定會過海到九龍城去牛刀小試。

     那麼,如果東西不在“金鼠隊”的身上,再設法搜查房間也不遲。

     因為事有緩急之分,要搜“金鼠隊”的身上,隻有在酒會裡下手比較容易,否則等酒會一結束,他們就失去了大好機會。

     而搜查房間卻有的是時間,隻要“金鼠隊”去賭了,不到天亮就不回來。

    等到夜深人靜時,趙家燕下手就更方便呢! 主意既已拿定,剩下的隻有一個問題了,就是如何混進酒會裡去? 其實鄭傑早已有了安排,跟陶小瑛故意撞那一下,就是預先開了條路。

     現在他果然輕而易舉地,混進了設在陶文士家裡的酒會,而等在外面的“妹妹”,原來就是那女飛賊趙家燕! 趙家燕被那男仆帶了進來,經過鄭傑的介紹,陶小瑛立即熱情地向她招呼: “鄭小姐,今晚如果你們沒計劃去别的地方,就請在這裡玩玩吧!” 趙家燕故意不置可否,向鄭傑征詢意見: “哥哥,你說怎麼樣?” 鄭傑笑了笑說: “我倒無所謂,隻是陶小姐一片熱忱,真有些盛情難卻……” 趙家燕揶揄地說: “我看你是舍不得走呢!” 鄭傑又笑笑說: “那我們就别辜負陶小姐的一番盛情,幹脆恭敬不如從命吧!” 陶小瑛大為振奮說: “那太好了,你們二位不必拘束,我是不大會招待客人的,隻要不嫌棄招待不周的話……” 鄭傑暗向趙家燕一使眼色,遂說: “哪裡,陶小姐這麼一說我們就更過意不去了,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陶小瑛欣然接受了,但卻望了望趙家燕說: “鄭小姐要不要我介紹個舞伴?” 趙家燕笑笑說: “陶小姐不必招呼我,你們先跳這支舞吧,我自已去弄點飲料!” 陶小瑛歉然說了聲: “那我就失陪一會了……”随即偕同鄭傑,相擁而舞起來。

     趙家燕眼光一掃,發現了目标,立即向那餐桌旁的貴賓走去。

     她今晚混進酒會來,是準備大顯妙手空空絕技的,所以穿得特别暴露。

    進來時還不怎麼引人注意,當她把披在肩上的長紗中卸下後,就令人為之側目了。

     原來她穿的是件粉色羅紗小禮服,外面是一層像蚊帳,裡面一層則緊緊裹在非常性感的胴體上,使得渾身的玲珑曲線畢露無遺,仿佛是在赤裸的素體上塗了一層閃閃發亮的粉紅色油漆。

     而胸前卻沒有襯裡,僅是一片羅紗到頸下做成圓齒的小領口,袖長不及一寸,雙峰則袒露出幾達一半。

    由于遮了一層羅紗,使它若隐若現,更增加了它的誘惑和神秘感。

     這是前身,後面則不知是布料不夠,還是裁縫偷工減料,除了“U”字型的兩側稍有披挂,整個背部都是裸露的,沒有任何遮掩! 她的個子很高,穿的仍然是那種“空前絕後”的平底涼鞋,在這種場合雖不太禮貌的,但她卻是為了行動方便。

    因為鞋底是特制的,又軟又薄,走路不但無聲無息,而且極富彈性,必要時可以靠它飛檐走壁。

     這女郎用的手提包也特别大,但裡面裝的都是各種“道具”,完全是有備而來。

     她把卸下的紗中搭在臂彎上,落落大方地走了過去。

     而她所經之處,不僅是男士為之神魂飄然,一個個情不自禁地向她身上投以貪婪的眼光,連女士們也不約而同地為之側目。

     當她走進擺食物和酒的長餐桌前時,正在跟男女主人,以及那富孀交談的十二位貴賓,果然一齊向她行起了注目禮! 趙家燕剛取了隻高腳杯在手,身旁突然響起了一位貴賓的生硬華語: “小姐,我能為你效勞嗎?” 趙家燕側轉臉來一看,身旁站一位洋紳士,已用酒杓在大玻璃缸裡,挹取了一構雞尾酒,表示要為她注入酒杯裡。

     這在社交場合中,男士為女賓服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以示對“女士第一”的敬意和禮貌,根本不足為奇。

     但趙家燕卻在心裡想笑,這位洋紳士已經自動上鈎了! 于是,她把酒杯遞了過去,嫣然一笑說: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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