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究竟是什麼人。
同時更令人想不通的,是陶文士剛帶着“金鼠隊”離去,他們就用了調虎離山計,把那兩個仆歐調開。
趁機一個把風,一個開門進了房,而那兩個家夥又是什麼時候進房的呢?
更使鄭傑感到困惑的,是那兩個家夥潛入房中的目的是什麼?是否已經得手,才把突然闖入的趙家燕擊昏,匆匆溜之大吉?
等到他們再想潛入“金鼠隊”的房間搜索,以便打開這個謎時,不料那兩個仆歐已來複命,告訴鄭傑行李已經送進了他的房間。
調虎離山計隻能用一次,不能再重施故伎,于是他們密商之下,隻好決定混進酒會去下手。
反正“金鼠隊”來香港必然得大顯身手一番的,即使不去澳門,也一定會過海到九龍城去牛刀小試。
那麼,如果東西不在“金鼠隊”的身上,再設法搜查房間也不遲。
因為事有緩急之分,要搜“金鼠隊”的身上,隻有在酒會裡下手比較容易,否則等酒會一結束,他們就失去了大好機會。
而搜查房間卻有的是時間,隻要“金鼠隊”去賭了,不到天亮就不回來。
等到夜深人靜時,趙家燕下手就更方便呢!
主意既已拿定,剩下的隻有一個問題了,就是如何混進酒會裡去?
其實鄭傑早已有了安排,跟陶小瑛故意撞那一下,就是預先開了條路。
現在他果然輕而易舉地,混進了設在陶文士家裡的酒會,而等在外面的“妹妹”,原來就是那女飛賊趙家燕!
趙家燕被那男仆帶了進來,經過鄭傑的介紹,陶小瑛立即熱情地向她招呼:
“鄭小姐,今晚如果你們沒計劃去别的地方,就請在這裡玩玩吧!”
趙家燕故意不置可否,向鄭傑征詢意見:
“哥哥,你說怎麼樣?”
鄭傑笑了笑說:
“我倒無所謂,隻是陶小姐一片熱忱,真有些盛情難卻……”
趙家燕揶揄地說:
“我看你是舍不得走呢!”
鄭傑又笑笑說:
“那我們就别辜負陶小姐的一番盛情,幹脆恭敬不如從命吧!”
陶小瑛大為振奮說:
“那太好了,你們二位不必拘束,我是不大會招待客人的,隻要不嫌棄招待不周的話……”
鄭傑暗向趙家燕一使眼色,遂說:
“哪裡,陶小姐這麼一說我們就更過意不去了,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陶小瑛欣然接受了,但卻望了望趙家燕說:
“鄭小姐要不要我介紹個舞伴?”
趙家燕笑笑說:
“陶小姐不必招呼我,你們先跳這支舞吧,我自已去弄點飲料!”
陶小瑛歉然說了聲:
“那我就失陪一會了……”随即偕同鄭傑,相擁而舞起來。
趙家燕眼光一掃,發現了目标,立即向那餐桌旁的貴賓走去。
她今晚混進酒會來,是準備大顯妙手空空絕技的,所以穿得特别暴露。
進來時還不怎麼引人注意,當她把披在肩上的長紗中卸下後,就令人為之側目了。
原來她穿的是件粉色羅紗小禮服,外面是一層像蚊帳,裡面一層則緊緊裹在非常性感的胴體上,使得渾身的玲珑曲線畢露無遺,仿佛是在赤裸的素體上塗了一層閃閃發亮的粉紅色油漆。
而胸前卻沒有襯裡,僅是一片羅紗到頸下做成圓齒的小領口,袖長不及一寸,雙峰則袒露出幾達一半。
由于遮了一層羅紗,使它若隐若現,更增加了它的誘惑和神秘感。
這是前身,後面則不知是布料不夠,還是裁縫偷工減料,除了“U”字型的兩側稍有披挂,整個背部都是裸露的,沒有任何遮掩!
她的個子很高,穿的仍然是那種“空前絕後”的平底涼鞋,在這種場合雖不太禮貌的,但她卻是為了行動方便。
因為鞋底是特制的,又軟又薄,走路不但無聲無息,而且極富彈性,必要時可以靠它飛檐走壁。
這女郎用的手提包也特别大,但裡面裝的都是各種“道具”,完全是有備而來。
她把卸下的紗中搭在臂彎上,落落大方地走了過去。
而她所經之處,不僅是男士為之神魂飄然,一個個情不自禁地向她身上投以貪婪的眼光,連女士們也不約而同地為之側目。
當她走進擺食物和酒的長餐桌前時,正在跟男女主人,以及那富孀交談的十二位貴賓,果然一齊向她行起了注目禮!
趙家燕剛取了隻高腳杯在手,身旁突然響起了一位貴賓的生硬華語:
“小姐,我能為你效勞嗎?”
趙家燕側轉臉來一看,身旁站一位洋紳士,已用酒杓在大玻璃缸裡,挹取了一構雞尾酒,表示要為她注入酒杯裡。
這在社交場合中,男士為女賓服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以示對“女士第一”的敬意和禮貌,根本不足為奇。
但趙家燕卻在心裡想笑,這位洋紳士已經自動上鈎了!
于是,她把酒杯遞了過去,嫣然一笑說: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