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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香煙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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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文士憂形于色說: “那倒不緻于,可是姓許的家夥是個老奸巨猾,他替我們經手鑄造那四塊甲闆,難道還會猜不出我們的用途?尤其他的耳目衆多,隻要一打聽崔老二的船将駛往日本的大阪,就會知道……” “你認為他敢從中搗鬼?”黃傑克驚問。

     陶文士神色凝重地說: “如果今晚把錢全部付清,他為了下回的生意,就算眼紅也不敢怎麼樣,否則就很難說了!” “唔……”黃傑克沉思了一下說:“這倒是個難題,我們這次預定的旅程中,已安排了好幾個地方要去大賭一番,絕不能把賭本全部湊出來付姓許的……” 張約翰忽問: “那有錢的寡婦怎麼樣?” 陶文士讷讷地說: “這……這恐怕不太妥當,她的身上雖然可以動腦筋,但不能操之過急……” 黃傑克把肩一聳說: “遠水救不了近火,那有什麼用,姓許的是今晚等着要錢呀!” 張約翰主張說: “老陶,我看還是你親自出面,去跟姓許的打個商量,錢我們一定照付,隻不過是緩上幾天,即使我們來不及寄來,你在日本那邊拿到了錢就可以付清。

    并且你可以告訴他,我們這第一次隻是試探性質,如果這條路走得通,以後我們不但要經常如法炮制,而且還要大幹一番,叫他們把眼光放遠些,買賣不是隻做這一回,将來我們發了财他也照樣沾光!” 陶文士面有難色地說: “這話我實在不便向他開口,姓許的在錢未收齊以前,能把貨先交了,已經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

    假如換了别人,少付一分錢他也不會交貨的。

    現在讓我再去跟他打商量了,要等貨到日本脫了手再付清,那不是被他們把我們看扁了,認為我們是在買空賣空做的無本生意?” 黃傑克也深謀遠慮地說: “老陶考慮的也對,這第一趟的買賣很重要。

    絕不能讓姓許的看透我們的底牌,認為我們是空架子,用他的貨去賺了錢再付他,以後買賣做大了他更不放心啦!” “但我們的賭本絕不能動用,又拿什麼付他呢?”張約翰問。

     黃傑克胸有成竹地說: “腦筋是人動的,目前沒有第二位對象,我們隻有從姓羅的女人身上想辦法!” 陶文士急問: “今天晚上?” 黃傑克兩眼逼視着他說: “當然是今天晚上,除非你能有把握,使姓許不急着今天晚上等着要錢!” “這……”陶文士擔心他說:“就算你們有辦法,但那女人手邊不一定有這麼多現款,時間又這麼晚了……而且,今晚你們跟她才見面,實不宜操之過急,引起她的懷疑。

    萬一被她疑心你們是在打錢的主意,整個計劃豈不泡湯了?” 黃傑克哈哈一笑說: “除非魚兒不上鈎,那我就毫無辦法,現在她既已上了鈎,就絕不怕她能跑掉。

    至于她手邊有沒有現款,那倒不成問題,我相信憑她開出的支票,姓許的總不至于不會不收吧?” “老黃,你别賣關子啦!”張約翰忍不住問:“你有什麼辦法能使那女人開出支票來?” 黃傑克從身上掏出一包香煙,笑笑說: “就憑這個!不過,老陶還得替我們安排一下,否則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 張約翰這才恍然大悟說: “原來你是動的這個腦筋!但事後她發覺了怎麼辦?” 黃傑克獰笑說: “現在我們不必考慮這個問題,隻要老陶能安排一個理想的場面,讓保羅出馬。

    假使一切順利,也許我們的計劃就得改變,在香港就解決了,根本不必把那女人帶着去旅行啦!” 張約翰詫然問: “為什麼要保羅出馬?” 黃傑克哈哈大笑說: “他是我們這十二個人中的‘羅密歐’,隻有他對女人最具有吸引力,你我能比得上嗎?” 張約翰點點頭,會意地笑了起來。

     箭已在弦上,勢在必發,陶文士哪還能表示異議。

     不過他所顧慮的是,怕“金鼠隊”在香港弄出事來,他們可以一走了之,留下的爛攤子卻得由他收拾。

    所以他甯可等羅漪萍離開了香港,再由“金鼠隊”按照計劃進行,而不希望事情在香港發生。

     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作主了,黃傑克既已決定的事,陶文士反對也沒有用。

    何況許大昌那邊今晚是非要錢不可的,不付就可能出麻煩! 于是,他們三個人經過一番密議,便走出了書房,決定由陶文士安排一切。

     這時大廳裡的氣氛已越來越熱鬧了,陶小瑛把鄭傑拖出場後,等于是在跟趙家燕和洋紳士的一對打起了擂台,完全是存心别瞄頭的意思。

     洋紳士的洋相已出足,而“金鼠隊”方面一看鄭傑和陶小瑛配搭得相當出色,把洋紳士和趙家燕的風頭壓了下來。

     他們居然也不甘示弱,大家一起哄,那位“金鼠隊”裡最年輕,而且長相很帥的保羅便被推出馬,披挂上陣了。

     走馬換将後,由保羅換下了那洋紳士,雙方的陣容便旗鼓相當了。

    隻見四個人分成兩對,互不相讓,各施出了各種花式,仿佛在參加“迪斯高”舞比賽似的,誰都不願被對方搶去風頭。

     陶文上走出書房,見狀忽向身旁的黃傑克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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