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徑自向艙房裡走去。
來到船長的艙房門口,隻見門緊閉着,裡面隐約傳出了談話聲,卻無法聽出在說些什麼。
陶文士隻好舉手拍拍門,叫了聲:
“崔二爺!”
裡面的談話聲立即停止,随見一名健壯的中年大漢開了艙門,他就是這艘貨船的船長孫福生,崔老二則仍然坐在那裡喝着酒。
“陶老闆!”孫福生招呼了一聲。
崔老二微露詫異地問:
“老陶,你怎麼親自到船上來了?是不是要親自……”
陶文士回答說:
“那倒不必!我隻是聽說那兩個技工今晚沒見人影,也沒有知道他們的去向,所以特地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崔老二“哦?”了一聲說:
“你的消息倒真靈通,是聽什麼人說的?”
陶文士忿聲說:
“那倒不重要,我隻想知道你把他們處置了沒有?”
崔老二皮笑肉不笑地說:
“好!老陶,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在你付清許大頭的錢之前,我根本沒辦法處置他們!”
“為什麼?”陶文士怒問:
崔老二冷冷地回答:
“因為那兩個家夥被許大頭強行留住了!”
陶文士勃然大怒說:
“媽的!許大頭憑什麼把他們留住!”
崔老二一臉無可奈何地表情說:
“這一手連我也沒想到,大概許大頭怕我們今晚不付錢,等明天船一開走了,再向我們讨債似地就更麻煩啦!所以他把那兩個家夥留住,因為他們是動手換裝那四塊金闆的,必要時就可以用他們為要挾。
我們不把錢如數付清,他就不把人交還給我們!”
陶文士氣得鐵青着臉說:
“他媽的!想不到許大頭居然來這一手,我馬上去跟他當面交涉!”
崔老二強自一笑說:
“我已經去碰過了一鼻子的灰了,假使你沒帶錢去,我看你也不必要再去碰這個釘子啦!”
陶文士怒形于色說:
“哼!我倒不信這個邪,隻要他敢,我姓陶的就跟他碰碰看!”
“老陶!”崔老二不以為然地說:“你這不是太意氣用事了嗎?我們跟他是做生意的,實在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
憑良心說,這次他能先交貨後收錢,對我們已經是很夠意思了,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如果我們為他設身處地想一想,也就該心平氣和。
本來我們也是答應今晚付錢的,隻要錢一付清,他絕不會還把人留住。
所以,我們最好是趕快把錢籌齊送去,不必為這個跟他翻臉,結果小不可忍而亂大謀,蒙受損失的還是我們自己!”
陶文士怒哼一聲說:
“真出了纰漏,他姓許的也有份!”
崔老二笑笑說:
“話是不錯,但如果是他出面告發,情形就不同了。
他可以推說事前并不知情,甚至一口咬定是被我們威脅的。
那樣一來,警方自然就相信檢舉的一方面,而絕不會讓我們把他拖下水。
何況,就算把他拖下水,也最多是落個兩敗俱傷,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這家夥的嘴巴真厲害,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果然把怒不可遏的陶文士給說服了。
沉思之下,陶文士終于忍住了口氣說:
“好吧!我現在就回去,今晚絕對把錢付清。
不過有問題,如果現款籌不齊,開明天的即期支票收不收?”
“是你自己的支票嗎?”崔老二問。
陶文士搖搖頭說:
“不是我自己的……”
崔老二面有難色他說:
“那恐怕就有點問題了,除非是絕對信用可靠的戶頭,否則他也許會擔心退票呀!”
“當然是絕對可靠的戶頭!”陶文士說。
崔老二追問:
“是誰?”
陶文士沉聲說:
“莊太大的銀行存款,至少在一億港币以上,開出千把萬的支票,總不緻于是空頭的吧!”
“你說是姓羅的那個有錢的寡婦?”
“就是她!”陶文士悻然說:“她開出的支票,許大頭收不收?”
崔老二毫不考慮地說:
“隻要是她的支票,那就絕對不成問題啦!”
陶文士不屑地忿哼一聲說:
“那就行了!我現在就回去辦,拿到了支票再來,我們一起去見許大頭!”
說完,他就氣沖沖地離去。
下了貨船,他立即駕車趕回家裡。
回到家隻見,“金鼠隊”的五員大将,已在客廳裡等着了。
陶文士看他們的神色似乎不大對勁,好像事情進行的并不順利,可能尚未得手。
使他不由地暗自一驚,忙不疊把他們帶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