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出面,但我自有地方安頓她的,現在就請你們把那張給許大頭的一千兩百萬支票開出來。
讓我先打個電話,通知人去下手,回頭親自把支票拿出給姓許的,好把那兩名技工的問題解決!”
保羅立即掏出剛弄到手的兩本空白支票,将港市存款的那本遞給黃傑克,撕下一張來,當場填上一千兩百萬的數字,并且寫上次日的日期。
陶文士那邊已撥通了電話,對方接聽的是小程,他便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擱下電話,隻見黃傑克把填好數目和日期的支票,用嘴把墨水吹幹了,遞給他笑笑說:
“這張支票姓許的總不緻于不收吧!”
陶文士接過支票,仔細查看了一遍,始正色說:
“但願一切順利,否則姓羅的那女人通知銀行止付,不僅是我們大家枉費心機,空歡喜一場,連許大頭那裡都可能出麻煩呢!”
黃傑克催促說:
“那你就快去,家裡不用安排了,交代傭人送副撲克牌來就行啦,你快去辦你的事吧!”
陶文士也不敢耽擱時間,以免誤了大事。
立即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在上裝内口袋裡面,走出書房召來一名男仆,低聲交代了幾句,就匆匆而去。
今晚酒會結束以後,陶太太是以女主人的身份,陪同幾位貴賓去夜總會觀光了,陶小瑛也不在家。
現在陶文士再一出去辦事,家裡便一個主人也不留,隻剩下那五位客人啦!
而接到陶文士電話通知的小程,就立刻分别轉達老闆的命令,召集了将近二十個專門不幹好事的亡命之徒。
這些人都是陶文士養着的,平時沒事一個個遊手好閑,到時候幹拿錢。
不過,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朝。
一旦有了任務,他們倒真能賣力,必要時甚至不惜玩命!
由于陶小瑛不在家,陶文士尚無法問明那對“兄妹”住的地方,所以小程留了些人手待命,以便随時采取行動。
準備去劫持羅漪萍的,一共是十個大漢,個個身上均帶着家夥,分乘兩部轎車匆匆趕往了花園道。
照小程的估計,羅漪萍家裡主仆一共隻有四個人,除了個看門的是男人,其他三個都是女流之輩,縱然姓鄭的兄妹在場,他們這十個大漢去下手也綽綽有餘了。
兩部轎車疾駛如飛,來到了那富孀的宅前。
車一停在附近,便留兩個司機在車上擔任把風,其餘的八個人全部下了車。
他們不能正大光明地進去,隻有翻牆而入。
好在人手衆多,他們掩至圍牆腳下,用疊羅漢的方法,毫不費勁地就一個接一個進入了房内。
八個人立即展開行動,分出一個去對付那個看門的,以免他被驚動了向外大呼求救。
其他七人則直奔後宅,三個繞向通廚房的後門,四個由正面客廳的門闖入。
就從這種行動的分配,便足見他們是經常幹這行勾當的了!
四名大漢均已拔槍在手,首先沖進了客廳,但卻不見一個人影。
而繞後廚房進來的三名大漢,則已推着兩個吓得魂不附體,驚惶失措的女仆也進了客廳。
這兩個年輕女仆大概是正準備就寝的,白色上衣的胸襟已敞開,露出裡面的乳罩,但她們這時已顧不得扣上衣扣了,隻用手抓着衣襟,驚嚷着:
“太太在房裡睡着了,你們……”
為首的一名大漢一聲命令下,一馬當先地就沖到卧房門口,飛起一腳把房門踹了開來。
可是,當他們持槍闖進去一看,那富孀并未睡在床上!
那大漢以為富孀已被驚動,藏了起來,于是大喝一聲:
“搜!”
但整個卧房裡,連浴室,衣櫥,床底下,各處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搜遍了,但卻根本不見一個人影!
位于麥當奴道半山的一幢巨宅,是屬于莊泰昌的産業,自從這位珠寶大亨故世,由他太太羅漪萍繼承後,迄今已空置在那裡好幾年了。
可是,今晚樓下的一間卧房裡卻亮着燈光,顯然巨宅裡有了不速之客的光臨。
巨宅裡除了留置的部分家具之外,沒有其他東西可偷,似乎不可能是梁上君子的光顧。
但這幾位不速之客中,居然當真有個女飛賊,她就是趙家燕!
另外三位呢?他們便是鄭傑,陶小瑛,和尚在昏迷不醒的羅漪萍。
這回主意是陶小瑛出的,他們把羅漪萍弄出來後,她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地方,于是經過鄭傑的同意,便将那富孀藏在車後的行李箱裡,他們三個人則仍然擠坐在一起,風馳電掣地駛向了麥奴道。
趙家燕首先越牆而入,開了大門,讓陶小瑛把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