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振飛暗中加以跟蹤。
誰知過了不久,忽見一名大漢走進店來,劈頭就問:
“你是金老闆嗎?”
金瘤子暗自一怔,忙不疊陪着笑臉說:
“不敢當,老兄有什麼見教?”
那大漢直截了當地說:
“杜老大要見你,請金老闆跟我走一趟吧!”
金瘤子頓吃一驚,急問:
“杜老大剛來過,他又要見我有什麼事?”
那大漢臉上毫無表情,冷聲說:
“當然有事,否則他不會派我來請金老闆的!”
金瘤子猶豫了一下,心知不去是不行的,隻好把店裡的事交代一番,硬着頭皮跟那大漢去見杜老大了。
在“威利酒吧”的同一條街上,有家“春風旅社”是個綽号叫“黑狗”的流氓頭子劉武所經營,這家旅社實際上是個淫窟!
碼頭一帶的尋芳客都不太高級,隻要是個女人就成,所以這裡沒有什麼出色的“貨色”,都是些徐娘半老,或是姿色平平的私娼。
她們大多數都住在旅社,一有客人光顧,就随傳随到,講究的是經濟實惠。
隻要花極低的代價,便可獲得真個銷魂,春風一度!
金瘤子沒想到杜老大在這種地方見他,倒頗出意料之外。
不過對杜老大來說,他倒不是為别的,而是因為他跟劉武的交情不錯,在這裡可是獲得掩護,必要時還能有個幫手,不緻落個勢單力薄。
一走進“春風旅社”,便見氣氛不大對勁,幾個彪形大漢如臨大敵地在嚴陣以待着,把守在走道裡。
那大漢向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帶着提心吊膽,神情局促不安的金瘤子,一直走向了裡面去。
這裡面已不是客房,而是劉武自己占用的房間,與外面的賬房有一道門相通。
走進房,隻見劉武正在親自接待這位“貴賓”,桌上不但有酒有菜,而且還弄來兩個妖豔無比的年輕女人相陪,一看她們就不是這旅社裡的低級“貨色”。
杜老大這時穿得西裝革履,已然不是剛才金瘤子見到的那副吊兒郎當打扮。
而被他左擁右抱摟在懷裡的兩個女人,則是胸懷大敞,袒露着一片雪白誘人的酥胸!
他們正在開懷暢飲,直到那大漢複命說:
“老大,金老闆來了!”
杜老大這才擡起眼皮,看了金瘤子一眼,遂說:
“金老闆,坐下來喝一杯吧!”
金瘤子簡直有點受寵若驚,連聲說:
“不,不,不用了,兄弟店裡還有事,杜老大叫兄弟,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好啦!”
杜老大也不再跟他客套,直截了當地問:
“聽說那班人今晚到你店裡去過,是嗎?”
金瘤子怔了怔,詫異地說:
“咦!杜老大自己不是去過兩次,還跟他們在兄弟那裡交涉過杜老大把酒杯一舉,哈哈哈大笑說:‘兄弟已經喝了十幾杯,還沒有一點醉意,怎麼金老闆沒喝酒倒反而說起醉話來了?’”
“醉話?……”金瘤子茫然問。
杜老大霍地把臉一沉說:
“兄弟今晚根本沒去你那裡,你卻說我去過兩次,還跟他們在那裡那交涉過。
金老闆要不是在說醉話,那大概就是活見鬼啦!”
金瘤子鄭重其事地說:
“杜老大,我看你大概是多喝了兩杯……”
他的話猶未了,杜老大已勃然大怒,把手裡的酒杯朝地上一摔,“砰”地一聲砸了個粉碎!
“啊!……”兩個女人吓得驚呼起來。
杜老大把兩個女人一推開,霍地站起身來,指着金瘤子破口大罵:
“媽的!金瘤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在老子面前信口雌黃,睜着眼睛說瞎話!”
金瘤子吓得魂飛天外,但他仍然堅持說:
“杜老大,兄弟就是信口雌黃,也不能這樣胡說八道。
别的可以亂說,要是杜老大真沒去過兄弟那裡,兄弟怎麼敢當面硬說你去過呀!”
杜老大的火氣可真不小,揮手一掀,竟把滿桌酒菜的方桌掀翻了,吓得兩個女人忙不疊避開,劉武也被撥了一身菜湯,弄得他狼狽不堪。
而怒氣沖天的杜老大,卻已沖到金瘤子面前,當胸一把抓住,聲色俱厲地喝問:
“你還敢狡辯?”
金瘤子被他一把提起,吓得直翻白眼,隻好踮起腳尖,哭喪着臉說:
“杜老大,請你别光火,冷靜下來想一想……”
杜老大怒斥一聲;
“操你奶奶的!”
正舉拳欲下,劉武及時上前勸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