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大,我看金老闆絕不敢當面胡說八道,并且也沒有硬咬定你去過他那裡。
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不妨請金老闆解釋清楚!”
杜老大仍然舉着鬥大的拳頭,怒聲說:
“好!你說吧,如果還交代不出來,老子可不會輕易饒你!”
金瘤子隻好忍氣吞聲地說:
“不管杜老大承不承認,但事實上今晚他們那些人,要求臨時借用兄弟的地方一下,說是要在那裡跟杜老大辦點交涉。
不久之後,他們之中的一個人就帶了杜老大來……”
杜老大怒不可遏地說:
“媽的!你還敢……”
劉武急說:
“杜老大,無論有沒有這回事,先讓他說完呀!”
杜老大這才沒有動手,冷哼一聲說:
“快說吧!”
金瘤子連忙咽了兩口口水,繼續說:
“杜老大另外還帶了個年輕小夥子來,跟他們在裡面的房間談話,大概是話不投機,起了沖突,好像在裡面還動上了手。
幸虧那兩個娘們及時趕到,才使雙方沒有大打出手,最後他們把那小夥子留下,杜老大是一個人離開的。
等杜老大剛走不久,他們也把那小夥子帶走了,後來杜老大第二次匆匆趕回去時,他們已經不知人哪裡去了……兄弟說的都是事實,杜老大不妨想想,是不是有這回事?”
杜老大滿臉詫異之色地說:
“媽的!聽你說的這麼活靈活現,好像倒确有其事似的,倒把老子也弄糊塗啦!”
金瘤子趁機說:
“杜老大如果記不清的話,總記得有個小男孩跟到碼頭上去,通知你到‘威利酒吧’去吧?”
“通知我到‘威利酒吧’幹嘛?”杜老大困惑地問。
金瘤子終于坦然說:
“不瞞杜老大說,向你警告的那個人,就是兄弟派去的!”
杜老大茫然問:
“向我警告什麼?”
金瘤子鄭重說:
“因為兄弟偷聽了那班人的談話,知道他們毫無誠意跟杜老大交易,準備今夜等你交了‘貨’之後,就下手把你的人全部幹掉。
所以兄弟獲悉了他們的毒計,又不便出面,隻好用這個方法通知你,以免中了他們的詭計啊!”
劉武忽然接口說:
“金老闆這番好意,确實很夠意思!不過,據兄弟所知,今晚杜老大根本就沒去過你那裡,也沒得到誰的警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兄弟店裡的人都可以作證,假使兄弟無中生有,當面還睜着眼睛說瞎話,情願任憑處置,絕無怨言!”
“媽的!”杜老大莫名其妙地說:“這真有點邪門,除非老子會分身術,否則就絕不可能有這種怪事!”
劉武沉思之下,忽然若有所悟地說:
“唔……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另外有人化了裝,冒充杜老在!”
金瘤子不以為然地說:
“不可能吧!就算兄弟看不出破綻,他們那些人還認不出?”
劉武笑笑說:
“這一點也不算稀奇,兄弟自己就曾經玩過這種把戲。
隻要化裝技術高明,就能惟妙惟肖,使人真假莫辨呢!”
杜老大表示懷疑說:
“我也認為不太可能,假使确有其事,冒充我的一定是想騙那筆錢的,而現在錢卻已經到了我的手裡呀!”
劉武堅持說:
“也許那家夥另有目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事實上你并沒去過金老闆那裡。
而金老闆則認定你去過兩次,這就足以證明我的計劃不會錯,絕對百分之百的是有人化了裝冒充杜老大!”
杜老大這才放開金瘤子,忿聲說:
“既然這樣,我們就得把那家夥找出來,問個水落石出,看他冒充老子究竟打什麼主意!”
金瘤子松了口氣,遂問:
“杜老大找兄弟來,還有其它的事嗎?”
杜老大沉聲說:
“我本來要問問那班人去你那裡的情形,現在不用問了,你可以回去。
假使發現冒充我的那家夥,立刻就通知我們!”
金瘤子隻好答應下來,如釋重負地匆匆告辭而去。
等他走後,劉武立即叫人進來,把掀翻一地的酒菜收拾幹淨,準備重備酒菜與杜老大繼續暢飲。
但杜老大已感覺索然無味,他怒猶未消地說:
“酒不用喝了,老子非得找到冒充我的那個家夥不可!”
劉武把胸脯一拍說:
“這個包在兄弟身上,杜老大隻管在這裡等消息,我馬上派人到各處去找,隻要那家夥還沒離開巴生港,絕對可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