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幾個人跟在我們後面。
其餘的人分為兩批,一批從後門沖進旅社,一批在前面接應,如果裡面一動上了手,所有的人就一齊向裡沖。
盡可能争取時間找到目标,無論是杜老大或姓劉的,隻要抓住一個就成!”
鄭傑已是騎虎難下,這時既無法阻止他們的蠢動,也不能臨陣退卻。
隻好看着潘華偕同邱漢元,帶着兩個大漢直奔“春風旅社”而去。
随即,姜愛琪一聲令下,由兩名大漢召集了分布開來的人馬,分為兩批,一批先繞向了旅社後面。
姜愛琪當即向鄭傑招呼一聲:
“走吧!”便不由分說地把他拖走。
他們後面跟着三名大漢,緊緊跟上了潘華他們,相距隻不過幾碼。
潘華和邱漢元帶着兩名大漢,首先闖進了“春風旅社”。
進門一看,裡面毫無動靜,并不像她們所想象的是在如臨大敵地嚴陣以待着。
櫃台裡隻坐了個戴老花眼鏡的賬房先生,靠門口的長藤椅上坐了兩個漢子,一副閑極無聊的神情,根本沒有絲毫緊張的氣氛。
潘華見狀暗自一怔,櫃台裡的賬房先生這才伸手把眼鏡向上一擡,笑問:
“要房間嗎?”
潘華暗向兩名大漢一使眼色,示意他們密切監視坐在長藤椅上的兩個家夥,然後再向邱漢元把嘴朝櫃台一呶。
邱漢元會意地微微點了下頭,不動聲色地走到櫃台前,突然出其不意地一伸手,那把賬房先生當胸抓住,猛可提了起來喝問:
“杜老大呢?”
賬房先生吓得魂不附體,急以手指向走道說:
“在,在最後面那個房間……”
正好姜愛琪和鄭傑,帶着三名大漢跟了進來。
潘華把手一指,示意三名大漢向走道裡沖去。
“在最後面那個房間!”她又叫了一聲。
三名大漢沖到走道盡頭的房間門口,其中一個上前一腳把房門踹開,三個人便持槍闖了進去。
但是這房裡并不見杜老大,卻見對着房門的木椅上,綁着一個全身被剝得精光的大漢,正是剛才被抓去的那姓魏的,這時頭低垂在胸前,胸口赫然插進一把匕首!
三名大漢見狀大吃一驚,猶未及退出,對面房間裡突然沖出幾個手持刀棍的家夥,不由分說分就刀棍齊下,攻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幾乎在同時,賬房旁的過道裡,樓梯上,以及走道口兩個相對的房間裡突然沖出來二十幾名大漢,他們隻有少數幾個人用槍,其餘的一律各持刀棍。
潘華方自一驚,對方的人已揮動刀棍,向他們一擁而上,發動了猛烈攻擊!
他們不敢貿然開槍,以免驚動碼頭附近警方的人員,而對方用的卻是刀棍,這就使他們吃了大虧。
鄭傑首當其沖,被兩個持棍的大漢攻來,使他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既然被迫動手,他就不得不全力以赴,因為對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哪會對他手下留情?
當頭一棍擊來,鄭傑急忙閃身避開,趁勢雙手奪住木棍,猛可一拖,迅速把手一放開,頓使那大漢收勢不住,踉踉跄跄地沖跌了開去。
姜愛琪避之不及,被那大漢撞了個正着,不由地驚呼一聲,竟被撞倒了在地上。
想不到這倒救了她一命,原來她的背後正一名大漢舉刀刺來,她因被撞倒,使那一刀刺了個空!
旅社裡頓時大亂,雙方混戰成一片……
潘華這邊的兩批人,已從前後門同時沖進來。
旅社空間有限,雙方動手的不下四五十人,根本無法施展開手腳,幾乎扭打成了一堆!
兩個女郎在這種場面下,反而成了累贅,她們既動不上手,而且還得讓人保護。
她們隻好退到牆角裡,緊緊握着手槍,使對方的人不敢貿然逼近。
混亂中,鄭傑已大發神威,奪過一條木棍當武器,揮棍向對方展開猛攻。
雙方始終不敢輕易開槍,全以刀棍短兵相交,搏殺得天昏地暗!
兩邊的人數差不多,可說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但在這場肉搏戰中,卻不見杜老大和劉武露面。
潘華不顧一切地采取這個行動,主要的是以為能攻對方個措手不及,隻要把杜老大擒住,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現在雙方已大打出手,眼看自己這邊已好幾個受了傷,杜老大始終不見人影,她不禁暗急起來……
鄭傑是不動手而已,一出手就勇猛如虎,銳不可擋。
一口氣被他揮棍接連擊倒了四五名大漢,更使他精神大振,威風大發起來。
正當他一棍橫掃而出之際,忽聽牆角裡的姜愛琪發出聲驚呼:
“啊!……”
鄭傑回頭一看,她已開槍擊倒一名大漢,卻被另一大漢抱住了。
未及趕去搶救,不料這一分神,竟被對方一名大漢,趁機出其不意地當頭一棍擊中!
眼前一黑,鄭傑倒了下去。
就在他昏倒前的一刹那,似乎聽到警車的急鳴,正鬼哭狼嚎地由遠而近……
當鄭傑清醒過來時,發覺置身在一個病房裡,躺在張病床上,并且頭上已被包紮起來。
顯然他是被一棍擊傷,昏倒之後被送來救治的,但他仿佛記得,當他剛要昏厥前的一刹那,似乎聽到警車正在趕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