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門一關上,邵玉姣就正色問:
“你認為這是誰幹的?”
鄭傑毫不猶豫地回答:
“當然是杜老大派人來的,但沒想到他派來下手的卻是女賊!”
“何以見得是他派來的人來下的手?”邵玉姣仍舊不動聲色地問。
鄭傑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是毫無疑問的,他既派了人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又派人跟蹤我們去辛大老闆那裡,再一路跟回巴生港,難道不能事先派那女賊住進來伺機下手?其實剛才那個電話就是多餘打來的,很明顯的是個調虎離山計,把我們調離房間。
因為我們絕不可能提着皮箱去接電話,一定留在房間裡,那女賊正好趁機溜進我們房裡下手了。
派來的既是女賊,要弄開房門和皮箱上的鎖,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把箱裡的美鈔悉數一掃而空,裝進了枕頭套,再把海綿囊放進去鎖上,幾分鐘的時間已足夠。
而且姓杜的在電話裡跟你故意拖時間,她的時間就更充裕了。
得手以後,她回到隔壁的房間,立刻就由窗口逃之夭夭,我想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你倒真有偵探的頭腦!”邵玉姣說:“可是我問你,姓杜的既然派了人來下手,為什麼還要我們把金鈔換成黃金交付?”
鄭傑強調說:
“所以我說他們那個電話打來是多餘的,根本就不是要換什麼黃金,而是故意找個借口拖延時間,好讓他派來的女賊從容下手!”
邵玉姣忽然以淩厲的眼光,直直地逼視着他臉上問:
“他怎麼算準了,我們兩個人都去接電話,假使留一個人在房裡守着皮箱呢?”
“這……”鄭傑被問得一怔,想了想說:“也許他認為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之間任何一個人也不能單獨作主的。
所以就算一個接電話,一個留在房裡看守皮箱,遇到了他所出的難題,到時接電話的作不了主,也會把在房裡的叫出來跟他在電話裡讨價還價吧!”
邵玉姣一再反駁他,忽問: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居然移尊就教,要鄭傑拿出主意來了。
鄭傑不禁苦笑說:
“你問我?我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一切都得聽你的呀!”
邵玉姣神色凝重地說:
“你的情形跟我不同,我是負責這件事的全責呀!”
“那就把事實告訴辛大老闆!”鄭傑突然冒出了一句。
邵玉姣搖搖頭,又歎了口氣說:
“今天跟昨晚的情形也不同,昨夜那五十萬美金,是杜老大帶着人來硬奪去的。
而今天無憑無據,他可以不認賬,這教我在辛大老闆面前如何交代?并且辛大老闆把一切都交由我全權處理了,我也在他面前拍了胸脯,現在事情如果栽在我手裡,他就絕不會放我一條生路……”
說着,她把兩手伸向鄭傑的肩上,按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突然整個身子撲進他懷裡,使他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沖力,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倒在了床上。
邵玉姣也跟着向前一撲,撲壓在他的身上,凄然欲泣地說:
“你總不能是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呀!”
鄭傑茫然不知所措地問:
“你,你要我怎麼救?……”
邵玉姣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把自己的臉湊上去,接近到嘴唇與嘴唇相觸,始妩媚至極地笑着說:
“告訴我,那女賊是誰?”
鄭傑頗覺意外地一怔,驚詫地說:
“她是杜老大的人,你卻問我,我怎麼知道……”
邵玉姣用她的下唇,在鄭傑的唇上輕輕磨擦着說:
“你不用再瞞了,我清楚得很,那個女賊并不是杜老大派來的,而是在辛大老闆那裡時,你趁我不在,在池畔打電話通知她先來這裡,然後伺機下手的!”
鄭傑猛可想到,這倒并非絕不可能,因為他在電話裡,已把一切告訴了趙家燕。
并且說明了自己跟邵玉姣的“任務”,以及在巴生港落腳的地點,隻是關照她們不必出面趕來救援,由他自行設法脫身而已。
而這個女郎,就是個神出鬼沒的女飛賊!
難道她聽說有五十萬美金的巨款,即将由他們攜往巴生港交付給杜老大,她竟在接到電話後,當真不顧一切地趕來等着下手了?
邵玉姣這時撲壓在他身上,豐滿的雙乳正對着他胸前,被她自己身體的重量緊緊壓着,使得面積擴大而壓成了扁形。
她看鄭傑并沒有立即作答,便故意把頂壓在他胸前的雙乳揉動起來,同時嬌聲說:
“現在除了你能救我,我隻有死路一條。
除非我立刻逃走,來個一走了之,但那樣你也活不成!瘟疫病一發作,任何名醫也束手無策,那時候就是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