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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機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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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五千萬美金對你又有什麼價值?” 這女人真厲害,不但以行動施以誘惑,更以同歸于盡為威脅! 鄭傑這時對胸前揉動的感受,根本渾然無覺,他隻是猜想着這件事的可能性,懷疑究竟會不會是趙家燕幹的? 以行動的迅速,和手法幹淨利落看來,确實非那女賊莫屬。

     但她既已知道鄭傑的處境,以及被控制無法脫身的原因,難道竟不顧道義,把救援他的事擱置一旁,專為那五十萬美金趕來下手,得手了就揚長而去? 果真如此,這女賊也未免太财迷心竅,見利忘義了。

     邵玉姣看他仍然無動于衷,既不承認确有其事,也不加以否認,隻是兩眼出神地似乎正想着什麼。

    她以為他是在猶豫不決,一時拿不定主意,于是身體向上一縱,以嘴唇對正了他的嘴上壓下去…… 不料鄭傑突然把臉向旁一側,忽問: “你是不是偷聽了我的電話?” 邵玉姣吻在了他的臉頰上,立即移開說: “見鬼!我是跟辛大老闆走出來時,才發覺你手裡抓着話筒,看我們走出來就忙不疊地放下!” “那你怎麼知道對方是個女的?”鄭傑又提出了這個問題。

     邵玉姣悻然說: “剛才我已經回答過你了!現在我們不談這問題,你究竟拿定主意沒有?” 鄭傑雖覺可能真是趙家燕幹的,他也不能承認,因此故意問: “你要我拿定什麼主意?” 邵玉姣眼看軟的不行,索性來硬的了,她以威脅的語氣說: “老實告訴你吧,那五十萬美金每一張鈔票上的号碼。

    辛大老闆事先已叫人抄了下來,隻要他一出面報案,任誰拿去也形同廢紙,一張也不敢用出去!但這對我卻非常有影響,我不願在辛大老闆面前丢這個人,讓他把我也看成酒囊飯袋,所以才這樣委屈求全地求你。

    你現在可以考慮考慮,反正那些錢你們得手了也沒有用處,對我卻很重要。

    而且你不回島上去注射特效藥,超過二十四小時就會發作,絕對活不成的。

    如果你決定不要命了,想跟我同歸于盡,那自然另當别論。

    否則就得讓那女賊把錢交出來,使我不緻于在辛大老闆那裡無法交代!” 鄭傑并不受她的威脅,忿聲說: “我也可以老實告訴你,我那個電話,确實是打給一個女人,并且她就是神出鬼沒的女賊!但是,我并沒有叫她來下手,甚至不讓她過問我的事。

    所以在獲得事實證明以前,我也無法斷定是不是她幹的!” “你要怎麼證明?”邵玉姣問。

     鄭傑回答說: “除非我能當面問她,但你對我寸步不離……” 正說之間,房門上又“笃笃”地響了兩下,接着聽那侍者大聲說: “鄭先生,有人送了封信來給你!” 邵玉姣立即撐身而起,搶先下床沖向房門口,隻見門縫下已塞進個西式信封。

     她忙不疊蹲下去拾起來,見信封上隻有“鄭傑收”三個字。

    于是立即撕開封口,抽出信囊一看,既無稱呼,也沒有署名,一張白紙上草草寫着:“倘欲取回失款,即為鄭君注射特效藥,并恢複其自由,否則該款将有去無回!” 信封上寫的雖是“鄭傑收”,而這信上的口氣,卻分明是向邵玉姣開出的條件。

     鄭傑趕過來一看,心裡已然有數,證實果然是趙家燕幹的了! 邵玉姣鐵青着臉,怒問: “還要證明嗎?” 鄭傑反問她: “你答不答應這個條件?” 不料邵玉姣竟斷然拒絕說: “辦不到,姓杜的這筆交易,我可以找借口拖他到明天,看你能不能活過二十四小時!” 鄭傑不禁驚怒交加地問: “那麼你的意思呢?” “很簡單!”邵玉姣冷冷地說:“我用不着再跟着你,免得你說我對你寸步不離。

    你可以單獨行動,無論用什麼方法把錢找回來,一切過去的我絕不計較,仍然一本初衷。

    等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回島上替你注射特效藥。

    緻于以後嘛,那是你與辛大老闆之間的事了,去留由你自己決定,與我無關。

    并且,縱然你現在一走了之,我也絕不勉強你回來!” 鄭傑不作答,略一遲疑,便毫不猶豫地向房門口走去。

     邵玉姣突然喚住了他說: “這隻空皮箱也請你帶去,回頭好裝錢!” 鄭傑仍然不作答,走過去把箱内的枕頭囊取出丢在床上,關上箱蓋,把挂在箱上的鑰匙取下,放進上裝口袋裡,提了皮箱就開門走出房去。

     邵玉姣并未阻攔,跟到房門口,目送他昂然闊步地走出旅社,不禁又恨又怒,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照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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