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五千萬美金對你又有什麼價值?”
這女人真厲害,不但以行動施以誘惑,更以同歸于盡為威脅!
鄭傑這時對胸前揉動的感受,根本渾然無覺,他隻是猜想着這件事的可能性,懷疑究竟會不會是趙家燕幹的?
以行動的迅速,和手法幹淨利落看來,确實非那女賊莫屬。
但她既已知道鄭傑的處境,以及被控制無法脫身的原因,難道竟不顧道義,把救援他的事擱置一旁,專為那五十萬美金趕來下手,得手了就揚長而去?
果真如此,這女賊也未免太财迷心竅,見利忘義了。
邵玉姣看他仍然無動于衷,既不承認确有其事,也不加以否認,隻是兩眼出神地似乎正想着什麼。
她以為他是在猶豫不決,一時拿不定主意,于是身體向上一縱,以嘴唇對正了他的嘴上壓下去……
不料鄭傑突然把臉向旁一側,忽問:
“你是不是偷聽了我的電話?”
邵玉姣吻在了他的臉頰上,立即移開說:
“見鬼!我是跟辛大老闆走出來時,才發覺你手裡抓着話筒,看我們走出來就忙不疊地放下!”
“那你怎麼知道對方是個女的?”鄭傑又提出了這個問題。
邵玉姣悻然說:
“剛才我已經回答過你了!現在我們不談這問題,你究竟拿定主意沒有?”
鄭傑雖覺可能真是趙家燕幹的,他也不能承認,因此故意問:
“你要我拿定什麼主意?”
邵玉姣眼看軟的不行,索性來硬的了,她以威脅的語氣說:
“老實告訴你吧,那五十萬美金每一張鈔票上的号碼。
辛大老闆事先已叫人抄了下來,隻要他一出面報案,任誰拿去也形同廢紙,一張也不敢用出去!但這對我卻非常有影響,我不願在辛大老闆面前丢這個人,讓他把我也看成酒囊飯袋,所以才這樣委屈求全地求你。
你現在可以考慮考慮,反正那些錢你們得手了也沒有用處,對我卻很重要。
而且你不回島上去注射特效藥,超過二十四小時就會發作,絕對活不成的。
如果你決定不要命了,想跟我同歸于盡,那自然另當别論。
否則就得讓那女賊把錢交出來,使我不緻于在辛大老闆那裡無法交代!”
鄭傑并不受她的威脅,忿聲說:
“我也可以老實告訴你,我那個電話,确實是打給一個女人,并且她就是神出鬼沒的女賊!但是,我并沒有叫她來下手,甚至不讓她過問我的事。
所以在獲得事實證明以前,我也無法斷定是不是她幹的!”
“你要怎麼證明?”邵玉姣問。
鄭傑回答說:
“除非我能當面問她,但你對我寸步不離……”
正說之間,房門上又“笃笃”地響了兩下,接着聽那侍者大聲說:
“鄭先生,有人送了封信來給你!”
邵玉姣立即撐身而起,搶先下床沖向房門口,隻見門縫下已塞進個西式信封。
她忙不疊蹲下去拾起來,見信封上隻有“鄭傑收”三個字。
于是立即撕開封口,抽出信囊一看,既無稱呼,也沒有署名,一張白紙上草草寫着:“倘欲取回失款,即為鄭君注射特效藥,并恢複其自由,否則該款将有去無回!”
信封上寫的雖是“鄭傑收”,而這信上的口氣,卻分明是向邵玉姣開出的條件。
鄭傑趕過來一看,心裡已然有數,證實果然是趙家燕幹的了!
邵玉姣鐵青着臉,怒問:
“還要證明嗎?”
鄭傑反問她:
“你答不答應這個條件?”
不料邵玉姣竟斷然拒絕說:
“辦不到,姓杜的這筆交易,我可以找借口拖他到明天,看你能不能活過二十四小時!”
鄭傑不禁驚怒交加地問:
“那麼你的意思呢?”
“很簡單!”邵玉姣冷冷地說:“我用不着再跟着你,免得你說我對你寸步不離。
你可以單獨行動,無論用什麼方法把錢找回來,一切過去的我絕不計較,仍然一本初衷。
等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回島上替你注射特效藥。
緻于以後嘛,那是你與辛大老闆之間的事了,去留由你自己決定,與我無關。
并且,縱然你現在一走了之,我也絕不勉強你回來!”
鄭傑不作答,略一遲疑,便毫不猶豫地向房門口走去。
邵玉姣突然喚住了他說:
“這隻空皮箱也請你帶去,回頭好裝錢!”
鄭傑仍然不作答,走過去把箱内的枕頭囊取出丢在床上,關上箱蓋,把挂在箱上的鑰匙取下,放進上裝口袋裡,提了皮箱就開門走出房去。
邵玉姣并未阻攔,跟到房門口,目送他昂然闊步地走出旅社,不禁又恨又怒,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照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