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找老兄幫這個忙……”
鄭傑頗覺好奇地問:“閣下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彭羽自得地笑笑說:“兄弟不過是憑一點小聰明,也可以說是判斷力正确,因為我是經過這裡時,無意間發現那女人從這裡走出去的,當時就對她加以跟蹤。
可是沒想到她非常狡猾,使我反而在半路上着了她的道。
事後我一想,籌碼本來是你從賭場帶走的,怎麼會到了她手裡,又放在我的身上栽贓了?所以我判斷她既然是從這裡出去,必然已經來這裡見到過你了,當然老兄一定住在這裡呀!”
鄭傑微微點了下頭說:“閣下果然料事如神,那麼你總該知道,她整你這個冤枉是為了什麼啦?”
彭羽怒聲說:“那當然是為了報複,因為我在跟蹤她呀!”
鄭傑卻不以為然地說:“我看不是這麼簡單,真要是為了報複你的跟蹤,你既已落在她手裡,還不任憑她處置,又何必多此一舉!”
彭羽輕歎道:“不管她的用意何在,現在事情既已發生,除非你老兄出面。
向陳老闆當面說明這件事,證實我們之間毫無勾結,否則找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
鄭傑面有難色地說:“閣下的這個忙,我倒是很樂意幫的。
可是,隻怕陳老闆對我會不太友善,如果我跟你到賭場去,那不是自取其辱?”
彭羽把胸部一拍說:“老兄放心,既然是我請你去作證的,一切就由我負責,絕對沒人敢碰你一下!”
鄭傑置之一笑說:“閣下隻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才會來找我的吧?并且陳老闆的作風我已領教過了,到時候真動起手來,胳臂總是往裡彎的,我不相信你還會幫我不成?”
彭羽不禁情急地說:“老兄是不答應我這個忙啦?”
鄭傑聳聳肩說:“忙是可以幫,但我不能不先為自己的處境設想,假使換成閣下是我,請問你是否會貿然答應到賭場去作證?”
彭羽被他問得一怔,呐呐地說:“這……這實在是出于萬不得已,否則今夜的事,教我怎麼回去向陳老闆交代?”
鄭傑忽然靈機一動說:“我倒有個更直截了當的主意,解鈴還是系鈴人,閣下真要澄清這件事,要我去向陳老闆作證,倒不如直接去找那整你冤枉的女人!”
“找她?”彭羽苦笑說:“能找到她還有什麼話說,可是上哪裡去找呀?”
鄭傑趁機明捧暗諷地說:“閣下不是有點小聰明,而且判斷力又強嗎?既然能找上我的門來,我相信隻要動動腦筋,要找那女人也不至于有太大困難吧!”
彭羽不由地臉上一紅,尴尬地說:“老兄何必挖苦我……其實嘛,她隻要沒離開澳門,總還得要露面的,但問題是陳老闆限定我在天亮以前,一定得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弄個水落石出。
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除非你老兄能替我作證之外,實在沒有任何人能幫助我啦!”
鄭傑正在猶豫不決之際,房門上突然“笃笃笃”地急促響了起來,使他們不由地一怔,相顧愕然。
彭羽的動作相當快,立即拔槍在手,貼身靠近門旁急問:“誰?”
“是我——小林……”房外回答。
彭羽并不開門,詫然問:“小林,什麼事?”
小林在房門外緊張兮兮地回答:“彭兄,外面忽然來了一批人,看樣子不是正路道的。
正在二樓查問,大概馬上就要上三樓來啦!”
彭羽吃了一驚,急問:“是不是‘大鴻運賭場’的人?”
小林回答說:“我剛回到二樓,就看見他們在查問另一個值勤的,好像也是在打聽你要找的那位客人,我一看情形不對,沒來得及過去看清他們,就趕快上樓來了……”
“好!我知道了!”彭羽說了一聲,忙轉向鄭傑說:“可能是陳老闆派人跟着我的,萬一被他們看見我們在一起,事情就更糟啦!”
鄭傑卻輕描淡寫地說:“既然如此,閣下最好趁他們找上樓來之前,趕快離開我的房間吧!”
“不!”彭羽鄭重說:“讓他們找到你也會出麻煩,現在老兄趕快穿上衣服,也跟我一起避一避!”
鄭傑正待拒絕,不料彭羽卻以槍口對着他說:“對不起,就算我無禮吧,現在你老兄得聽我的!”
鄭傑在槍口的威逼之下,終于被迫匆匆穿上了衣服,跟着彭羽一起出房。
小林尚等在道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見他們一出房,就忙不疊迎上來說:“他們已經從樓梯上來了